【耽美】《文生与保罗的小黄屋》_文生与保罗的小潢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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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生与保罗的小潢屋 (第10/11页)

了一下。

    尽管他晓得,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将徒劳无功,他甚至催眠自己,要自己相信他早已作好了送别保罗的准备,然而,他却还是忍不住,试着想留下保罗,哪怕只能留住他曾呼x1过的空气也好。

    文生迫切地说道:「你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同伴,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懂得我的好在哪里;既然这样,我也就再也不需要其他人了,要我选的话,我甚至可以不要西奥!

    「拥有你,就足以让我拥有全世界的快乐,保罗,让我恳求你,我愿意为此对你跪拜,亲吻你的鞋尖,请你不要剥夺我的幸福!」

    文生再次抱住保罗的手臂,就算保罗方才告诫过他不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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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罗甩开了他的手。

    「砰──!」

    杯子里奢侈的苦艾酒尚未饮尽,一只玻璃杯,却朝保罗的脸上砸了过去。

    玻璃杯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这使得咖啡厅里的众人们纷纷惊叫道:「红疯子发病了!」

    保罗的脸被划伤了,却毫无感觉,也面无表情。

    文生伸出舌头,去T1aN舐他脸上的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保罗一把抱住了文生,「没关系,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店内的nV招待怕刺伤了他人,急忙过去收拾。

    客人们惊叫着想冲出店门口,保罗却坐在位置上,泰然自若,尽管他的脸上还是沁着一抹冷汗,嘴角却扬着一个绝佳角度的、好看非常的笑容,「文生只是喝醉了而已。」他对着咖啡厅里剩下的客人们说道:「他没有病,你们别胡说。」

    那晚,还是两年来第一次,保罗架着喝得烂醉的文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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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生的头斜倚在他的肩上。

    「文生,请你安稳地睡一下,到我走之前,都别再为我找麻烦了,好吗?」

    保罗把文生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却自房间里,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

    他没有再碰他,像往常一样地碰他。保罗只是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文生睡觉,就这麽看了一整晚。

    「这是最後一晚了,从此以後,你与我,就要各走各的路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得一个人好好地过下去,知道吗?

    「不要再给西奥添麻烦……他不像我,不能说走就走,把你撂下不管。」

    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太yAn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之前,保罗都持续对着文生的睡脸说着话。

    「不论是在马铃薯汤里偷加颜料,还是在夜间咖啡厅里拿玻璃杯丢我,」

    保罗低头呢喃道,不知是在说给对方听,抑或是说给自己听,「其实,一直以来,我真的有很多、很多足以离开的理由,但是,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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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从来都不怕被颜料毒Si,或是被碎玻璃毁容,我怕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你炯炯有神的眸子、你那引火的热情。

    「为了绘画,你已经在慢X自杀了;我不敢见证你的後果,也不想……慢慢地、无声地,被你的Ai烧Si。」

    「文生,别总是拿你的灵魂当作燃料,试着把你所看所闻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你让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别无选择,只能离你远远的。

    「你虽然是个天才,同时……也不过是个太过害怕寂寞的笨蛋罢了。」

    当他把这番话说完的同时,他也终於厘清了自己的思绪。

    保罗忽然发现,难怪文生会在咖啡厅里对他挽留不已,因为除了西奥.梵谷以外,这世上,当真只剩他,保罗.高更,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文生.梵谷的人了。

    「难怪他不想我走。可正是因为我太理解他,我知道他总是不知不觉间伤害我,更糟的是他总要伤他自己,他总是在为着我心碎。

    「我要看着他心碎而Si吗?我不得不走。

    「文生,你真是个可怕的人,可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你。」

    保罗拨开文生的前发,低头亲吻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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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睡梦中的文生,露出了笑容。

    保罗是什麽时候离开的?文生并不清楚。

    外头的风雪依然很大。

    保罗叫不到愿意载他离开的马车,却已经收好了行李,乾脆去宿在妓nV户里,因为他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一切,作为一个不完满的结局,停留在昨夜,就已经很好了。

    妓nV醒来以後,只见保罗连上衣都还没穿,就迫切地坐在床边涂鸦,材料极为简陋,不过是铅笔,还有两只随手拾来的蜡笔,其中一枝是钴蓝sE,文生最喜欢的颜sE之一,被保罗拿来画人像的眼睛颜sE。

    「大画家,你在画什麽啊?」

    那妓nV自床上坐起身,慵懒地坐在被子里,亲昵地依偎着他的臂膀。

    这些动作,竟更让保罗想起了文生,想起他们也曾有过这样的夜晚,这使得他脑中的灵感更加喷薄,速度极快,不能遏止,简直要抓不住了。

    他画得急促而慌忙,尽管他嫌这个nV人妨碍他创作,却连赶走她的时间都没有。

    他匆匆g勒出轮廓,先把眼珠子上了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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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素描本上,画着一个生着凤眼的nV人,画中人有一头b红莲更加鲜明的红发,怒放如火焰的颜sE。

    「我不记得这附近有这样一名nV子,红头发的人,除了红疯子以外,没有别人了吧?还是说,那是你的新Ai人吗?」妓nV好奇地问道。

    「是……我的Ai人。」

    等到大致的轮廓都画完以後,保罗才开始仔细地描绘外观。

    那名nV子的头发和身T,都像是雾一样,令人看不真切;唯有五官,他描绘得极为JiNg准,几乎像是某个人的眉目。

    「她的外貌,一笔一笔,都画得像是刀刻的一样,太过深邃,太过用力了。那是苦行僧的外貌。」保罗说道。

    那张涂鸦,或者该说是隔空素描,一直到大溪地,保罗都收藏得很好。

    当西奥在圣瑞米的疗养院里见到文生时,他正怔怔地凝望着一幅画像。

    西奥伫立在打开房门的病房门口,远远地看着文生的身影,初时,还以为哥哥在照镜子,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张文生的画像,眉目极为相似,细看笔法,却全然不出於文生的手笔。

    原来,那并不是一幅自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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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人际关系向来恶劣,有谁会愿意把哥哥画得这麽细致呢?」

    西奥想道:除了保罗先生以外,恐怕也没有其他人,有足够的时间,能把哥哥观察得这麽入微了。

    西奥为了不要吓到出神的文生,敲了敲房门,说道:「文生,那张画我先前没有看过,是最近才寄来的吗?」

    「是……一张隔空素描。」文生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张画上拔开。他转头对着西奥,说道:「是保罗寄来给我的。他不但没有忘了我,还把我画得越来越像了。

    「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画不清我的面貌,可当他离开我以後,我的面貌在他的脑海里,却愈发清晰起来──从他的画作中,我得到这样的感觉,我想,这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我而言,都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西奥走进房里,双手各提着一只大篮子,里头有吃的、冬衣,还有文生最少不了的画笔、颜料、调sE盘。

    西奥不自觉间被这张文生的画像所x1引,将手中的东西在房中的桌子放下,便走近一看,「这幅画相当有感情,怎麽没有寄来给我?我想能卖个好价钱,就算不卖,也有机会上艺文评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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