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偈-废佛残卷_第二卷塔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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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塔灵 (第9/57页)

双手朝天,时而跪倒在地,身躯随着长短起伏的咒语律动。

    待祈福仪式圆满後,楼可廷向郑曜借了纸笔,就着城墙边较平整的石块,写了一封简要的信柬,交给nV萨满堤敏,对堤敏说:「你们进了京城g0ng廷後,恐怕行动上会受许多限制,无法任意出g0ng廷大门,故於抵达朔州城堡时,设法将这封信柬交给朔州军将於峰,托他转给yAn平王杜超,王爷会妥善照顾公主的。」

    堤敏缓慢的抬起头来说:「此去离武川镇与白道已经不远,听说魏皇早已弃萨满而尊佛与道,祈福仪式如果不趁今天,往後恐怕已无机会了!」

    只见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凝视着楼可廷片刻,然後轻声地说:「公主与你在此纯属巧遇,不过从你眼中却自然流露出关Ai之情,为什麽?」

    楼可廷一阵心酸,仰首望着已融雪的Y山之巅,悠悠的说:「她让我想起nV儿,冤Si在统万城的nV儿。」

    堤敏一脸歉意说:「将军请放心,我会善尽保护与教导公主之责,我们京城见。」,

    众人收拾行囊,备好坐骑,左贤王步鹿真与业师郑曜来向楼可廷道别,步鹿真握着匈奴武士的手说:「楼参军请放心,前方数十里外,应该会有我的百骑亲卫队相迎,保护公主到达武川镇与秃鹿傀亲王会合。」一行人由亲卫武士伏古敦领头,迎着还不太刺眼的朝yAn而去。

    楼可廷看着渐去渐远的柔然公主,一GU莫名的感伤涌上心头,这份巧遇的因缘绝非偶然,菩萨要告诉他甚麽?他摇了摇头,边走边自嘲的说:「反正菩萨舖的路,哪会让我一介凡夫看得懂!」他跳上马背,拨转马头朝向西方,朝向河西的方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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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的大漠草原开满了不知名的小白花,偶尔参杂着较大的hsE花朵,散生在蜿蜒流过草原的小溪旁,成群的羊群点缀在绿野中,构成宁静的塞外风情。楼可廷还是顺着Y山北麓的长城西行,距离怀朔镇应该不到一天的行程,然而这部分崩坏的古长城显然还未修复,已无任何阻隔的作用,放牧的柔然人可任意穿梭於城墙南北之间。

    为了尽早赶到怀朔镇,今早天未亮即开始赶路,午时未到,他在半截城墙边找到几块长石,决定在此小歇一下,不久三位牧羊人也赶着数十头羊来到此处歇脚,数年前的一场柔然与拓跋魏的战争,战败的柔然人被迫南迁至大漠南边,故楼可廷沿途已经遇过多个牧羊与牧马的聚落,过着简朴而争的生活。

    不久,从草原东边传来车马声,待车队较接近时,已经依稀可分辨写着斗大「魏」字的旗帜,策马於前方领导车队的武将旁,则由跟随的旗手撑着一展「刘」字的旌幢,应该是尚书令刘絜麾下的幢将,近百名官兵正护送着二十多辆马车往怀朔镇前进,经过楼可廷歇脚的地方,戒护着车队右翼的武将望了他跟羊群一眼,并未停下来,显然与牧羊人围坐的楼可廷并未引起他的注意。楼可廷知道这是魏军运补军粮的车队,待车队走远後,他告别几位牧羊人,跨上坐骑,继续他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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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一片水草稀少的流沙区,长城已成为一堆堆散落的石垒。骑上一个不算陡的沙丘,从沙丘顶可见不远处h土山坡下有个绿洲,南边依山处,约有三个帐篷整齐的紮营在小湖畔,稀稀落落的羊群在小湖边的草地上吃草,他掂了掂两个水囊,心想也是补充饮水的时候了。不过先前运送军粮的魏军,也正在小湖的北岸歇脚,为了避免增添麻烦,或许该越过这个绿洲继续赶路。

    正想回头走下沙丘绕过绿洲,他警觉的停住了,从山丘上可见大漠西北方扬起一片尘土,依照他的经验,这应该是个由战马组成的骑兵队,待愈来愈近时,绣着神兽的hsE旗帜已清晰可见,楼可廷浓眉皱了一下,心想这铁勒族的骑兵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铁勒马队并未减缓速度,一路冲向绿洲旁的魏军,魏军顿时一阵慌乱,领头的幢将大喊:「前队列阵,後队保护粮草!」可是铁勒武士来得太快,前锋的骑士已经张弓S向刚举起长矛的魏兵,不过距离稍远,未构成威胁。

    幢将身手了得,他迅速的跃上马背,cH0U出马鞍旁的钢刀,又急喝道:「前队列阵,右翼举盾,左翼持矛!」,多亏运补车队才刚歇脚不久,武器还在身旁,魏兵忙拾起兵器,随着号令列阵,众人的脚方站定,一排箭雨已疾飞而至,这次已有数位动作慢的魏兵中箭倒地。

    铁勒马队依然如饿虎扑羊般的冲向魏兵,首领是位身着盔甲的壮硕武士,头盔上的h羽缨饰格外醒目,楼可廷忍不住叫了出来:「袁纥陀!」铁勒族长座下的头号勇士,与他交锋过的人,决不会忘记那双无坚不摧的战斧。他急忙跳下坐骑,牵着马小心的走下沙丘,犹豫了一下,将马留在下坡处,自己又爬回沙丘,趴在陵线上看着一触即发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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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翼的骑S手已经很接近,朝魏兵S出一波飞箭,不过此时魏兵的防御的阵势已逐渐成形,飞箭大多设在盾牌上。铁勒首领手上果然多了一对短斧,一马当先向敌阵冲去,此时骑S手朝两侧散开,铁勒首领两翼换成持长枪的骑兵,看在战场老手楼可廷的眼里,忍不住赞叹铁勒骑兵的训练有素,不过这下倒楣的是匆忙应战的魏军,心里不禁打下一个问号,为何负责运粮的武将毫无防备之心?

    幢将的副将正指挥後队将二十多辆粮车围住,楼可廷暗叫一声:「糟了!」果然朝两侧散开的骑S手,迅速的由魏军前队的防御阵列外侧奇袭粮车,由於後方无盾牌掩护,守护粮车的魏兵一个个中箭倒地。而铁勒首领领导的冲锋队已锐不可当的冲入前队的阵列,灵活度不足的盾牌兵躲不过长枪队的攻击,纷纷Si伤倒地,铁勒首领双斧则所向无敌,砍倒两名魏朝军官之後,从容不迫的朝幢将的方向骑去,才砍倒一名铁勒骑兵的幢将,也警觉的望着逐渐靠近的铁勒首领。

    「袁纥陀!你坏了高车与魏皇的约定,还不住手!」看着还在滴血的斧锋,这大概是幢将唯一能对铁勒首领说的话。袁纥陀得意的眼神,似乎在玩味着这句毫无意义的警告,他嘲笑似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是你该顾虑的,你应该担心的是,临Si之前还Ga0不清,为何我对你们的行踪了若指掌?」

    幢将愣了一下,不过在此生Si交关的时刻,已无暇去了解这句话的涵义,他举起钢刀,大喝一声,勒马往袁纥陀冲过去,只见袁纥陀左手的战斧,突然飞快地掷向冲过来的战马,深深的嵌入马眼之间的额头,战马随之不支往前倒地,去势不减的滑向袁纥陀,袁纥陀迅速驱马倒退,身形反而从马鞍上向前跃起,右手的战斧砍向重摔在地的幢将,幢将着地的右手与右脚一阵剧痛,连举起钢刀的力气都没有,仓促之间忙向左滚,避过了袁纥陀的战斧攻势,袁纥陀战斧扑空,不过以战斧为支撑双脚着地,站稳之後并未停歇,战斧以一道完美的弧线挥向幢将的颈部,幢将已闪避不及,沾满鲜血的头颅滚出数尺,在草地上留下常常的血迹。

    这不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无情的屠杀,连数十丈之遥的楼可廷,都可闻到铁锈般的血腥味。突然,他发现目睹这场屠杀的不只他一个,因为小湖另一边的湖畔站着十七、八个人,显然是住在帐篷里的牧羊人。

    他已预知後果会如何,这群柔然牧羊人将成为铁勒骑兵刀下的亡魂,他急忙连滚带跑的下了沙丘,藉着沙丘与树丛的掩覆,牵着马快速的来到帐篷後的h土山坡下,安顿好坐骑之後,他手提宝刀来到聚落的不远处,隐身在湖边半个人高的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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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已西斜,战斗近尾声,铁勒骑兵正在清理战场,袁纥陀满意地盯着一排粮车,对身边的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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