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日常_情深无悔(承恩公府是在康熙二十八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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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无悔(承恩公府是在康熙二十八年...) (第2/3页)

儿应该先说一下府里为什么由她来招待,给老太太和隆科多福晋找两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李薇再客气一二,送上礼物,再寒暄两句就可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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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来答谢的。是替四爷和承恩公府交好的,不是来教李四儿应客礼仪的。往前数她上辈子也是个平民,穿过来后也是先当了十几年平民又当格格,真当主子也才几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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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非要在别人家里摆主子的谱呢?

    于是李薇从善如流的举起李四儿给她倒的那一杯,小抿一口道:“我不能喝,是个意思,您别见怪。”

    李四儿此时眼睛才算瞪大了些,半晌喷笑道:“不见怪!”

    然后她就收敛多了,一举一动也不再那么放纵。叫李薇这才知道刚才她都是装的。

    李四儿叫人换酒,道:“上回咱们爷拿回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胭脂酒,对了,把那个拿过来。”

    她转头对李薇道:“刚才叫您见笑了,一会儿我自罚三杯。这胭脂酒是我们家爷好不容易寻来的,宫里都未必有呢。”

    胭脂酒取来,特意换了白玉的小酒盅,李四儿这回不自己动手了,她端坐着看丫头如行云流水般把酒注入小小的酒盅里,酒液色如胭脂,看着倒像是葡萄酒。

    丫头捧着酒壶退下,李四儿挽起袖子露出玉般的手臂,对她示意道:“请。”然后她自己先端起来,放在鼻下轻轻一嗅,才慢慢小口小口的抿着。

    李薇也端起来闻了闻,不像葡萄酒的香味,不是果酒,闻起来倒像是烈酒,香气醇厚浓烈。

    李四儿飞了她一眼,勾人心魄,娇声道:“这酒可厉害了,我一天也就敢用一杯。”

    李薇本来也没打算喝,也是只小小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

    李四儿抿着酒,笑道:“怎么今天不见你把孩子带来?那天我们家爷不许我去,我还想看看你的孩子呢。”

    刚规矩一会儿这话又说得不对头了。四爷的阿哥是你能随便想见就见的?就是李家,四阿哥的母族,觉尔察氏都不敢说这个话。

    李薇大概有些明白李四儿的性子了,含笑道:“他还小呢,我们主子爷不许我把他带出来。如今还是奶娘嬷嬷跟着得多。”

    李四儿冷笑道:“那你可要小心,奶娘那种人能把孩子教得跟你一点都不亲!”

    李薇只好微笑。

    就算她觉得李四儿这话没什么不对,就是两人刚见面,还不适合说这么深的话。

    李薇想速战速决,她发现李四儿有种天老大她老二的狂劲,真跟她扯上关系那就是说不尽的麻烦。她叫玉盏上来,说:“我的四阿哥之前也是多谢贵府的照顾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两样是我特意挑的,别嫌寒碜。”

    跟李四儿这样的人说话就不能绕弯子。

    玉盏把礼物送上,两样一个是泥金画扇十二把,一个是库房里的玻璃镜子。四爷之前给她的那面叫摔了,可玻璃镜子毕竟是个新鲜物件,这些年她收到类似的礼物也有不少。

    她也不能收一面就叫人摔一面吧?那不成糟蹋东西的了?干脆都留下来准备送礼。

    这面玻璃镜子是个全身镜,这种大面的镜子现在还不好制,大清本地的工匠还真没这个手艺。这面镜子也是由海外商人带来的,好不容易送到她手上来,真算得上是一份重礼——可惜,她不用玻璃镜。

    想到这个,李薇都替那送礼的掬一把同情泪。可见送礼确实是门技术活。

    李四儿一点没有这礼物需要客气一二的意思,玉盏当着人的面把装泥金画扇的盒子打开,她就挺自然的挨个挑了一遍,拿起一把试着扇扇,等玻璃镜扛进来,她就直接过去照了。

    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好一会儿才归座。看起来对礼物确实很满意。

    李薇也指着人参等其他礼物说:“听说贵府福晋也有恙在身,这些东西不成敬意。”李四儿死活不提隆科多的嫡妻,李薇不能当人家不存在啊,干脆点出来听说人家身体不好,所以不来接待她是非常能理解的,专给她的礼物也准备好了。

    她搂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胸腹间,喃喃道:“胤禛,我喜欢你。”

    四爷失笑,给她解开领扣,“喝了点酒就来闹人。”

    李四儿悠然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是怎么想我的,不就是狐狸精吗?迷住了隆科多,叫他把额娘气倒了,把福晋关了,连儿子都不要了。”

    撤去戏酒重新换了热茶,李四儿捧着茶道:“你这人倒有趣。说你看不惯我吧?还能拉下脸面跟我一起听戏吃酒。说你在巴结我吧,从头到尾都在脸上挂着‘滚远点’三个字。”

    李四儿道:“那就叫他们撤了,上茶来解解酒。”

    李薇只好继续坐陪。其实她对李四儿也很好奇,当年她被何奢礼家送给隆科多后,基本就是个丫头玩物,她却能一步步在承恩公府走到如今的地步。但要说她步步为营也不对,她在外面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四爷正笑着,帘子掀开,素素低头进来,一见他们两人就笑起来,她轻轻一福:“爷。”

    与她相比,两人的处境何其相似?

    其实现实没那么难以接受。

    未来她会慢慢变老,四爷会喜欢更年轻的女人。失宠就像明天,早晚有一天会到来。她逃不了避不过。

    李薇无力的靠向车壁,居然有种突然看透后的轻松。

    见她此时自斟自饮,自唱自合。仿佛自得其乐,可那股透到骨子里的寂寥和冷漠简直都溢出来了。

    她至少比李四儿要好吧?

    她呵呵笑道:“我收敛?收敛什么?收敛了我也还是李四儿,变不成何奢礼氏。不收敛我也是李四儿,何奢礼氏也拿我没办法。怎么着都是过,我为什么不能当李四儿过一辈子?非要去当何奢礼氏?”

    他抱着孩子出了东侧间,堂屋里侍候的丫头一见他出来都齐刷刷垂下头。

    李薇拉着他的手放到领口,目光如丝的缠着他。

    李薇也是放开了,惊讶道:“这么明显?”

    她对李四儿是承认她是个人物,但接受不了她的三观。只能远观了。

    说话间,玉瓶进来道:“回主子爷,主子的车到府门口了。”她站在门边,眼皮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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