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和他叛变的忠犬_9春心萌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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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春心萌动 (第2/2页)

昧的望着自己,邢刃全身毛骨悚然起来。迈步就往回廊外面的榻上休息,跟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拉开距离。

    这两日里邢刃和叶淮之在抚远镖局附近的山寨打听刘墉,说来讽刺,作为当地最大的镖局周围全是土匪山寨,不是以匪养财,官府和江湖势力相互勾结谁能相信?

    自从那天晚上,齐潇湘就对邢刃格外的感兴趣,甚至主动找了过来。

    叶淮之说远嫁他乡的人都会这样,遇到头缘且感兴趣的人就是会格外亲近,听父亲说,我母亲当年嫁到碧青岛时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她经常来找你,等要杀她丈夫那天你能下得了手吗?

    短暂的相处里从未接触过外界的乔潇湘几乎像将邢刃当做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离她成婚的时间越近,邢刃越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瓜葛,看邢刃不言语他继续说:“不过齐潇湘既然喜欢你,你倒不如多陪陪她,有你这张脸,我若是女子也乐意被骗到死呀。”

    邢刃与叶淮之走在一起,街道上两边酒楼林立,当地最大的酒楼上无声无息站个人,他武功极高哪怕是剑盟高手亲自来,只要他不想,便没有人能发现他。

    正午时分,原本要和邢刃一起去检查围杀陷阱的叶淮之突然说要去处理点私事,然后不情不愿地离开。

    邢刃独自检查完就来到和齐潇湘约定的地方,少女已早早地等在那里。

    她没有见过自己的未婚夫,谷家人对她恭敬得像是请了尊佛,陌生疏离,母亲早逝她的父亲处理药王谷的事务最快也得今晚才能到抚远镖局。

    齐潇湘约邢刃来这无非就是陪她逛街。

    那天晚上过后,其实邢刃二天曾去水池边等了一会,但还是没有看见林无枫,作为杀手,主人豢养的宠物,林无枫对自己比谷里的其他先生都要格外温柔些,唯独在岁末,自己的主人时常会莫名地迁怒自己,邢刃并不清楚林无枫口中的人是谁,可也大概能猜到,这个人对于林无枫来说并不一般。泛滥的药物、毒虫、戒尺、藤条、刑具、他成长这一路来逃不掉的事物,深深烙在了他的骨子里。

    邢刃很少有现在这样的安逸时光,林先生是他灰暗人生里为数不多的一丝光。邢刃从有记忆起只有林无枫,从前的一切像是被彻底挖干净一般,他活着是为了主人,死也得为了林无枫死。

    像现在这样,惬意地跟在少女身后,陪她逛集市,是邢刃从未想过的。邢刃十七岁的那年因为自己的愚蠢,害死了一个和齐潇湘年龄相仿的人……

    她同她一样碧玉年华,无瑕美好,永远留在了幽冥的花海里。

    绒花头饰,彩色的花纹,很得女孩的心意,纷繁绚烂,把世间形容的美好全部带到了头上,与叶淮之相处的时日里磕跘不断,却也乐得轻松,如果不是看见了林先生,邢刃恐怕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

    少女关怀备至,让他有些不习惯,默默站在一边看着她手上拿着两个绒花发簪挑选:“邢刃,你看这个很配我衣服吧。”

    邢刃点点头:“很配。”

    逛到金乌西坠,色不早,手上拿满了齐潇湘购置的东西,看着这些,邢刃心里感叹,药王谷真有钱呢,林先生是当世医术宗师,只要他愿意出谷诊病,声势必定不比药王谷弱。

    齐潇湘挑选其他饰品时,邢刃眼角瞥见一个少年手脚不干净的抹上乔潇湘腰间的荷包。

    邢刃眼眸闪过寒意,一个侧身抓住少年的手腕,肘部朝着胸口用力一击,原本以为能将人放倒,却没有想到,这不是什么普通小贼,尖锐的疼痛从邢刃扣住他手腕掌间传来,寒气直逼骨骼。

    这少年竟然练过内力!

    邢刃聚气护住经脉,和少年对起招。

    窃贼十七八岁模样,见邢刃要来硬的,反手扯下齐潇湘腰间的荷包,就要跑,

    原本可以轻松应付的邢刃,突然身子一软,一股浓烈的燥热瘙痒涌了进来。无数炽热的火星砸进邢刃的血rou,蛊毒的发作让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神经,

    身体瞬间僵住,双腿流淌出黏稠的晶莹黏液,欲望肆虐的他已经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就这样邢刃被窃贼一掌击中。

    连退两步,没等站稳,脊背贴上身后一个温热的胸膛。

    男人五官平平,气质却算得上是风度翩翩,他武功路数深不可测,他正是之前在酒楼上一直注视这邢刃的人。

    男人将窃贼拦下,把荷包交给了齐潇湘。齐潇湘看到他,高兴地跑上前称呼他楚叔叔。

    “这位是?”

    “邢刃他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小时候见过他!”

    齐潇湘的楚叔叔神色冷漠,邢刃却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将自己抛开五脏六腑,打量观摩一般不自在,邢刃觉得齐潇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一个十几年没有在有过交情的人,她一见面就完全相信了对方。

    齐潇湘和男人攀谈起来,这男人连对齐潇湘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更别提邢刃了,除了一开始扶住了他,之后根本没有正眼瞧他一眼。

    齐潇湘看着邢刃面色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媚药的原因,以为他受伤了,急着要让这个男人给邢刃看看。

    邢刃有些不情愿,齐潇湘却固执地要求,两人僵持着,风度翩翩的男人则一把抓住了邢刃的手腕,替他把了脉。邢刃甚至没有抵抗他那股力道的能力,看上去邢刃被男人轻描淡写地握住,男人霸道的内力游走贯彻了他的全身。

    邢刃被毒折磨的痛苦,长年累月气超出承受力的工作让他的身体疲惫不堪。

    连挣脱男人的动作都做不到,明明是如此明显的异常,男人把了脉,却轻描淡写的说:“劳累过度,一会去的医馆扎针调养便好。”

    “多谢先生,潇湘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摇摇欲坠的人已经快支撑不住,毒素喷涌的液体快渗透底裤。强忍着发颤的声音说出这番话已经折腾的邢刃面色苍白,他背过身去,躲进阴影里,不想让齐潇湘和外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那男人却说:“我看你状态实在是太差了,要不我让先带你去医馆,潇湘快举行婚礼了,你一个江湖人也不好多来往引人口舌,潇湘是我好友之女我这个做叔叔的,一会亲自送她回去,比你送要好。”

    “是呀,邢刃你在发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先和楚叔叔去吧,不用管我。”

    邢刃暗骂该死,身体快坚持不住了,只能咬牙说了句,“多谢,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姑娘那就劳烦您了。”

    随后转身就跑。

    姓楚的意味深长的瞧着逃走的邢刃,转头对齐潇湘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没有问题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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