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而不和_1。四太千里送D来,老爷欢喜压床上。只道文弱无力,反抗不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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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四太千里送D来,老爷欢喜压床上。只道文弱无力,反抗不得。 (第1/3页)

    京城之中有这么家茶肆,在地方也是小有名气。茶肆老板姓吾,邻里周边都称他声老吾。

    吾家有位才华横溢的公子,名叫吾嘉棠。刚中举人,正为会试做准备,一朝被jianian人所害,试考不成,还惹上了官司,连家中的茶肆都被官府查停。

    家道中落、狗见狗嫌,大抵就是这样罢。本和吾嘉棠玩的几分好的友伴,见没得好处捞着,纷纷关上自己门户,见都不愿见他一面。

    吾家公子哪受过这种气,不过几日,便悟出:世人结交惟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好在老吾还有几个交好的亲戚愿意助他重起家业,只是亲戚家居南方,甚远。老吾只得纵马南下,留妻儿在京城。只是苦了吾嘉棠,满腹诗书无处施展,还要搬出老宅,蜗居在城尾间小房里。

    吾嘉棠带着母亲和小妹,三人相互扶持住着。

    老吾已上马走了几日,这日传回封信,道他在南下途中遇到一位贵人,开银楼的,卖些珠宝首饰,在那片地方也算有些名气。那人喜茶,竟也有不少次来京城茶肆里买过茶叶。老吾与他交谈数日,两人相见恨晚,那人也慷慨大方,让老吾住在家中别院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每日聊些茶事相关。

    老吾在信上这么说:那人身高八尺有余,虎体熊腰,打死一只豹虎足矣。

    接着是足足三页纸的赞许。

    吾嘉棠满心疑虑,道父亲何必描写如此之多?

    原来要说的还在后头。

    第四封信上写:那人家中妻妾成群,一位正妻两位小妾。说来也怪,那人生的浓眉大眼气壮如牛,想来该是喜欢些美娇妻,想不到好南阳之风。家中几位都是男子,也不知他吃的消否。

    吾嘉棠皱起了秀眉。他向来接触的都是些风度翩翩、吟诗诵词的文人雅士,还不知竟有人生活如此之yin乱。好情爱之事也就罢了,竟还好些邪风。

    吾嘉棠继续往下看:我与他一见如故,将家中之事尽与他道来。慷慨也,竟愿赠我车马与盘缠,助我南下之力。他还道,愿意助你重拾功名,只是…

    吾嘉棠看向第五封信:只是他道,家中还缺位妾子。我一时糊涂,喜上脑门,竟将你引荐了出去。我知你向来是君子也,断断不好这般污风。可我已经答应了他,想来不久后他就要上来接你…罢了罢了!只是些磨难,我快马加鞭南下,与你三叔重拾茶业复诉冤案,想来不用三四月就能东山再起。到那时我再将你接回,你看可好?

    吾嘉棠看到这,脑袋一片空白:他那爹,竟将他卖给个南蛮之汉?!身高八尺,比他还高大上一个头。气壮如牛,这叫人又如何反抗的了?

    吾嘉棠心中千万个不乐意,但剩下信满是父亲的恳求之言,还道那人将他迎进门后,会将老宅赎回,让母亲和小妹重回家住。左右不过是陪那人几月,等一切大功告成再全家北上,届时无人晓得,自能开启番全新的天地。

    吾嘉棠心如乱麻,拿着信在破房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愤,甚至想直接吊死在这房中,以证明他的高洁之气。三妻四妾本就让人不喜,那人还是好南风的,怕是自己这一去,便是没有回来的机会。

    吾嘉棠急的手心发汗,正想去找根粗绳吊死时,小妹走了进来。

    小妹六七岁有余,本是该上学府的年纪,奈何家道中落,虎落平阳被犬欺,连饭钱都没了,哪还撑的起学府的钱呢。

    小妹满脸脏污,尽是些泥巴,可脸上还傻傻地带着副笑。

    吾嘉棠生气走过去,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手绢,蹲下身细细给小妹擦拭着脸,怨道:“你又和外边些人玩了?”

    “对呀!他们教我玩泥巴,好玩!”

    “我与你道多少次,不要同他们玩,他们戏耍你罢!”

    “不听你说!”小妹生了气,将吾嘉棠甩开,嘟着嘴又跑出去玩了。

    “姝姝!姝姝!”吾嘉棠在身后叫唤,奈何小孩脾性大,一溜烟跑出去又没影了。

    吾嘉棠叹了口气,坐在床铺上。他是不怕小妹走失的,她一向胆大,周遭的路也熟悉的很。只是他不免有些愧疚,都怪他一时得罪人,现在竟是弄得小妹书都没得读。脾性也不好,这样下来,还不知以后能做些什么。

    都怪他,还弄得娘亲日日出去讨活,做些缝制的工作,也就堪堪挣到饭钱。

    他一向气傲,总觉得能干番些大事业,每日卧在这小房子里读书,虽说家中支持,可要等他真混出点什么名就,还是要等父亲回来重诉冤情、重振家业才可。

    吾嘉棠低头,看向手中的几封信件,纵使心中万般不愿,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自己吊死了是一了百了,可小妹呢,母亲呢,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抛下家人不顾。

    好罢!吾嘉棠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坚毅起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到要看看那南蛮之汗是何等人许也。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了那人不成?

    吾嘉棠打开角落里放着的木箱,将自己几件衣服拿出,细细折好,放在包裹里。什么迎接,他可丢不起这个脸。他明日就要亲自南下,去会会那人。

    吾嘉棠将事与母亲一一道来。母亲又哭又骂,整个人快晕倒矣。好在最后还是缓了过来,将些金银放在吾嘉棠手中,细细嘱咐道:“你这一别,不知何时能…真是造孽啊!老天不公…”

    情到浓时,吾嘉棠也忍不住落下几滴心酸泪。但还是撑起了男儿的责任,强撑着道:“母亲,不用担心。儿一切都好,不过是个南蛮之人,难道我还搞不定他?罢了罢了不说了。母亲,你在家中要照顾好小妹,她向来是个心野的。照顾好自己,别太劳累,儿有空就回来看你们。”

    道别完,吾嘉棠骑上了马匹,带着些行李和盘缠,朝着南方的路去了。

    少年人身着白衣,长发飘逸,乘着风,潇洒往赴死路去。莫问少年归何去,只落两滴咸湿泪。

    吾嘉棠骑着马,一路不停歇,终是到了父亲所说的那个地方。

    这地方在南北之间,也算得上是座大城。往来人口众多,呼叫吆喝声络绎不绝。吾嘉棠纵马,在城里慢慢走着。路过家酒肆,里面繁荣喧闹,香味传来。吾嘉棠感觉有些饿了,便将马交予店外的小二看着,自己下马走了进去。

    走进才发现,这地如此喧闹,原是有人家在唱戏。

    歌声婉转,余音缭绕,让人沉醉其中。

    吾嘉棠叫了些菜来,在外围静静看着台上人演唱。

    台上那人身姿纤细,在宽大的戏服下显的更为单薄。涂了些胭脂,脸上更是美艳,一颦一笑间让人移不开眼。只是吾嘉棠现在心中还有要紧事干,哪注意到这些?只是想着等等该怎么找到那南蛮之汗罢了。

    一曲毕,台上的美娘子给大家鞠了个躬。台下发出阵阵鼓掌欢呼声。吾嘉棠耷拉着眼皮无趣看着,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大领衣,长衣长袖的高大男子一下跳上一米多高的舞台,将那位美娘子一把搂起,还在美娘子的脸上亲了口。

    台下顿时发出更响亮的欢呼声。美娘子卧在男人怀里,还颇有几分娇羞地将脸埋到胸襟处,小声地说些什么。

    吾嘉棠听到一旁人说的话:

    “这贝老板,真是财大气粗,为了个妾儿弄这般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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