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云梯尽头，剑门之外 (第2/4页)

他的世界缩到只剩一级台阶的高度。

    某一刻，风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像从云端飘落。有人顺着台阶走下来，是个脸sE偏h的中年人，衣袂不起尘，脚步却极快。他在每个少年身畔略一停看，神sE或冷或淡。到林凡这里时，他罕见地多看了两眼——面前这孩子全身血sE斑驳，衣料被汗血浸得发y，膝盖与脚趾血r0U模糊，却还规整地用手去找每一级石面的边。

    中年人按了按他百会x，又探他脉门，眼底露出几分复杂，低声自语：「心念极坚，根骨甚平。唉。」说完，手掌一松，人便从旁风一样掠过，往下去了。

    第三日破晓，山光像在云背後点了一盏灯。林凡眼前忽然明亮了一层，他在一片朦胧里看见了一线平地的轮廓——那大概就是终点。他刚把左手抬起来，山巅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像是在石壁间撞了几回：「时间已满。登顶者三，其余止步。」

    那三个字「其余」落在x口，像把人攥住又松开。林凡忍不住笑了一下——笑意薄得像一层纸——接着整个人往旁一歪，昏黑从额角涌下来，把他吞没。

    ……

    再醒过来时，他躺在一片Y影里，鼻息间是淡淡的药味。有人把他和另外十个少年一个个抬到山顶的平地上，灌下回气药。执事弟子汇报声在耳边忽远忽近：「三十九人中，放弃二十五；登顶三；余者坚持至限时者十一。」

    宁观站在云梯尽头，俯视这一群失去知觉的年轻面孔，神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