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3页)

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大哥，林白旗说……」

    「对不起，小的知错了，我还想活下去！」

    白旗立刻下跪磕头，真不是男人。

    h旗收了电话，刚才只是不爽某人得意嘴脸的假动作。

    「省省吧，你也只能给点小恩小惠罢了。你能像朱旗替他接黑旗令吗？他休息多久，朱旗就代他杀了多少人。」

    「h绮，你为什麽一定要说出来？」白旗近乎哀求地问着。

    「我讨厌只有他能不食人间烟火地活着。」h旗毫不保留摊开他的厌恶。「我们为了在这世上争一席栖身之地，劳苦奔波，而他做了什麽？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把朱旗当笑话！」

    我撑起身子，确认平衡无碍，可以尽情杀戮无虞。全世界，我唯独不想欠朱旗人情。

    「医生，我要出院。」

    白旗还想说什麽，但他没有理由再留一个无病无痛的家伙在医院。

    「外面有点冷，白哥拿外套给你。」

    仁哥带了那麽多件衣服给我，白旗却从衣柜里翻出陈旧的纸袋。

    「这是我八年前买的，你穿穿看合不合身。」白旗七手八脚把衣服往我身上套。

    「八年前？」h旗不敢置信地覆诵一遍。「你自己白袍穿不腻还买白的？上面都有霉斑了，混蛋！」

    「可是还蛮好看的，不愧是我们家的小忆。」白旗拍拍我x膛，满脸不舍，好像我穿的不是外套而是白纱，就要出阁了一样。

    「白哥，谢谢。」

    「兄弟嘛，说什麽谢？」

    我低头让白旗挲了两下脑袋，并不是没有发现他绞尽脑汁才求得我一个月的休养，但我终究是天上的黑旗子，没法子更改的天注定如同无药可救的绝症。

    离开医院後，h旗尾随我一段路，我说我要回家收拾东西，不会逃跑。

    「你之後要待在哪里？」

    我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天上。

    「你户头的钱，我全去给meimei检查住院，一毛也不剩。」

    「为什麽不带去给白哥看？」

    「娘娘不准。」h旗说，不敢有一丝怨言。「家里meimei不在，你这个大少爷要是住得惯，我也可以勉强给你清出位子。」

    我以前大概会嚷嚷谁要住资源回收车，但今非昔b，要把话说得好听一点才行。

    「谢谢，我住外面就可以了。」

    「外面？外面哪里？」

    「我会去赚钱，养活自己，你不用担心。」

    我把想得到的谎言全扯在一块，包装出洗心革面的好青年，这样h旗应该会少讨厌我一些。

    我和h旗隔了五尺之遥，是他可以随时扭头离开的距离。

    「黑旗，你还记不记得四旗分家那晚团圆饭？算了，看你一副痴呆样就知道不记得。」

    ──哇，h哥，好多菜，大哥发神经喔？

    ──小混蛋，因为这是团圆也是饯别。

    「你那时候为什麽选白旗？」h旗口气很差，既然明知我不记得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我X子不好，没多想话就出口了，但是我一直待你不薄，没有朱旗那麽深，不过也不至於输给只会吃睡的白旗才对。还是你早就知道我今天会这麽落魄，跟了也没好日子才略过我？」

    他不像开玩笑，事实上h旗也没有幽默感可言，过了一千年来才来计较，我的答案对他来说又有什麽意义，总不会是加加Ai不Ai问题的变形翻版？

    我使出沉默战术，这招通常很有用，凭h旗的没耐X，他五分钟之内就会气急败坏地离开，一边抱怨不该对我抱持任何鬼P期望。

    但他站了十五分钟都没有动，既使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会说「对，就是不想跟你吃苦」，让他气恼三辈子，他还是等着另外五分之一的实话。

    「我忘记了，可见我当时一定没把分离当一回事。」从这件事被我遗忘的程度，又没有带着特别的恶心感，就知道它并没有被大脑编在血泪教训那一块。

    「没错，你竟然吃到腆肚子，吃饱就睡，也没守岁，隔天就带着小包袱，开开心心跟朱旗走了！小没良心就是没良心！」

    h旗说得悲愤莫名，活像是我抛弃勤俭持家的他和孩子，去找小老婆享福。

    「你被流放人间，除了上一世朱旗找来全家人，你从来没到过我身边。我也知天大地大，但白旗和青旗就有机会碰上你，只有我没有！」

    「照顾我又不是什麽肥缺？你既然看我不顺眼，留着那点情分别见面，不是正合你意吗？」

    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顶嘴，学点做人技巧，但总是失败收场。

    h旗果然又被我刺得暴躁起来：「我当然晓得你有多麻烦！但我也不过是个被暴军践踏的贱魂，没有神明那麽高尚，虽然我们是兄弟，我还是会计较啊！我会埋怨大哥和白旗为什麽不多关照我一些，也想要你和小青多依赖我一点！不明白的人是你才对！」

    他说到後来，还冒出哭腔，让我封了半边的心也不禁惊恐起来。

    h旗紧蹙着细眉，双眼饱含水雾，小巧的唇微微颤动，不一会，泪珠就沿着右颊滑落，点点泪沾襟。

    「你已经够娘了，不要哭啊……」

    有的人哭相难看，h旗却是西施捧心那一类，哭起来g魂地美，所以那个变态nV人才会丢给他一堆事，找藉口罚他，但对他用刑没有用，他只有在我出事的时候，才会掉个这麽一两滴。

    我勉强朝他跨出一步，h旗就泪眼婆挲地跑来，拦腰抱紧我，看来他真是压力大到脑子不清楚了。

    「你这个小混蛋！你和朱旗都是我兄弟，我总不能厚此薄彼，这是你的责任，就算你做得痛苦，也不能扔着不管。」他就算哭红鼻子，也要督责我，我就是受不了他这一点。

    「你下次就带着令旗过来，我不会逃的。」我轻声保证。

    「明明朱旗求天上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