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舞象 他们的故事02_尾声(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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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1) (第1/2页)

    在沉重的无梦之海中反覆沈沦了不知多久,於深不见光的黑暗中悠悠转醒时恰好是黎明时分,晨光熹微,第一道曙光穿过窗子、帘幕,将不开灯的房间照得无b明亮,彷佛被人轻轻罩上一层软绵绵、白蒙蒙的薄纱。

    初醒时看什麽都像是浆糊似的一团团sE块,使劲地眨了眨眼,视野才终於从模糊慢慢转至清晰,获得充分休息的大脑也恢复了正常的运转时,目光不经意一偏,就看见床尾旁边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过度笔直端正的坐姿不知坐了多久,加之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看上去极其僵y,以至於埃德醒来後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想法就是:「谁在我床尾放了一尊真人像?」

    紧随其後的第二个想法则是:「我还在做梦?」

    说来有趣,大白天的,来探病或是陪房的那个坐在床尾,伤号的那个躺在床上,大眼瞪着小眼,可真是巧了,如此情况,与二人初次见面时那个古怪的场面相去无几,也与埃德梦中的那个场景几乎重叠,难怪大脑尚未完全清醒的他会以为自己仍陷在梦中。

    只除了这次他的鼻梁没断,倒是後背遭了殃,脑袋也开了不只一朵花──整个头部被包得严严实实不说,上身隐隐作痛……背後的伤口是不怎麽痛,但是几乎缠满上半身的绷带缠得太紧,勒得他有些不适。

    另外,久未进水的喉咙乾涩得像是炎yAn下的沙漠,这也是为什麽他没有立刻开口的原因;奇怪的是凯尔也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同他对视,过了数秒後,忽而露出大梦初醒似的茫然神情……原来他刚刚端着那副严肃无b的表情根本是在走神,这会儿眨了几下眼,终於反应过来发生什麽事。

    「师兄醒了?」

    见床上的人神情扭曲──其实只是因为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不痛──盯着自己不发一语,身上彷佛散发着某种幽怨之气,於是少年慢了几拍,才意识到自己应当释出关心,於是连忙开口……只是一出口的话实在让人听了很无语。

    这问的是什麽鬼话?!我眼睛都睁开了难不成是睁着眼在睡觉吗?

    不知道该为自家师弟如此生y的关怀感到开心还是难过,又或者是欣慰他终於有点人样了?反正埃德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想伸手r0ur0ucH0U痛的太yAnx,却发现手臂没有半分力气,软趴趴的举不起来。

    「……我这是睡了多久?」不出所料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喉咙乾涸的像是在沙漠许久不曾喝水的旅人。

    这个问题很快便得到答案:「也没有多久,大概六七天左右。」

    请问您对於「睡几天算久」的定义是以几天来算的?

    听到师弟的回答,埃德险些再度晕倒……难怪喉咙会乾得不像话,合着他是将近一周没喝水了?!

    静默片刻,觉得力气慢慢回复了一些後,他试着撑起身子坐起来,然而背部的肌r0U却不肯配合,撑不过几秒原本不疼的背也开始发出无声抗议,而某个没有说话艺术的人又只是坐在一边完全没有帮忙的打算──也可能是没眼力看不出来他需要帮忙,最後埃德只能放弃移动快要生根发芽的身T,乾脆侧身歪在床上整理思绪,回忆一下自己在「睡着」前经历的事……

    然後,稍微好转一些的脸sE顿时又不好看了。

    除了自己昏迷多久已得到答案之外,其他想问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考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能采用最简单直白的问句形式──

    「到底发生什麽事?」

    金发少年才张嘴似乎想说些什麽,却被师兄冷不防抛出的这个问题给弄得一时说不出话……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被人偷袭抓住,带到像是仓库的地方,被一群特徵不一的兽族人包围。

    有着兽族特徵的酒馆老板跟这群人是一夥的,他们想要找到被狄l藏起来的宝物,认为他和凯尔手中有线索……

    关於这些,他的脑中仍残留着几乎是清晰而连贯的印象,甚至连老板抓着他质问宝物被藏在哪里这一令人回想起来都十分火大的画面也记得一清二楚。

    直到被人大力摔出去撞上墙壁还是柱子什麽,突如其来的剧烈撞击加重伤势,让他本就开始涣散的意识直接溃不成军,不只五感迟钝,看什麽都是不成像的sE块,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全是破碎的片段,犹如转瞬即逝的流星,捧不起的流水,难以抓住的细沙。

    在一幕幕模糊不清的画面中,忽有一幕急煞、定格,像是从晃荡的水底慢慢浮出了水面。

    ──那是一双深金sE的虹膜,盛着一对细长如线的瞳孔。

    与此同时,耳边彷佛回响着各式各样的杂音,响彻云霄的撞击声像极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紧随其後的是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其中还混杂着人的惊恐叫喊……

    与方才回答的速度相b,这回凯尔直接陷入了沈默。瞧他脸上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大概是在想着要从哪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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