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凌沫:危险的注视》_第八章|楼上有怪,楼下有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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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楼上有怪,楼下有光 (第1/1页)

    昏暗的走廊像被谁从两头拉长,灯管在头顶偶尔「嗤啦」闪一下,把Y影切成一截一截。

    前後两道脚步声在寂静里交错。

    「能不能别抓着我腕子……我不会乱跑。」

    「这层还在回卷,你一分心就会走丢。」金煌没回头,掌心平托着一枚小小的晶核,像一盏不刺眼的灯。晶核外层裹着极薄的圣光残韵,连她的火都不去冒犯它,黑雾便自动退散一圈。

    「救人最快的方式,不是满楼找人,」她补了一句,「是把上面的那头牵制住。茧面还在增殖,得先止血。」

    凌沫x1了口有点cHa0的气,视线去瞄她掌心的那一点光。

    金煌像逗小孩似的侧了半分手,晶核的光落在凌沫的指节上。她忽然侧目,眼神像在问:「想知道为什麽说你是新手?」

    凌沫被戳中心事,下意识就问:「怎麽看出来的?」

    金煌弯了下眼尾:「做个交换。你告诉我代号,我告诉你答案。」

    「……凌沫。」

    「金煌。」她很快给了回应,像把礼尚往来做满,接着才慢条斯理地揭底:「忘了回收核心;澄域铺得很乾净,但收线不够狠;步伐在转角会换一个不必要的重心,那是刚学光匿的人才会留的迹。」

    凌沫被说得一愣一愣,皎尾在意识里用尾巴戳她一下:「她说得不离十喔~」

    金煌把晶核往前一推:「拿着。x1收。」

    「为什麽给我?」凌沫警戒地抬眼。

    「你补域稳,我开口快。双核楼不好打,一个人y推会崩。」金煌说得像是在说一道数学题,平静且乾脆。

    皎尾的声音忽地发亮:「**是真的!**一整片恐惧之域也不一定出一颗。她愿意给你,代表很看重你,主人酱快x1!」

    凌沫没再绕,指尖轻贴晶核,圣光像慢火把那层黑纹溶成清亮的能量,沿掌纹没入。心口像被倒进一盏温热的茶,稳了一寸。她低声道:「回头我会还你。」

    「不用。」金煌截断她,「要还,把自己活着带出去。」

    ——

    「砰、砰、砰。」

    上方某层传来节奏分明的重踏。不是人类——载重不对。

    金煌停下,抬头看了一秒,火弓自她背後无声成形,红鸟从弓上掠出半身,像一缕火意识。

    「去看承重柱。」她对契约鸟道。红鸟一声长鸣,穿窗而去。

    凌沫心里咯噔一下:这层结构要塌的预兆她太熟了。

    下一拍,楼板被y生生砸开。

    黑雾像水一样灌入,带着cHa0Sh的冷与铁锈味。那玩意儿太大了——

    它的轮廓像一只长肢的虫与兽的混合物,每一节甲片都折着镜面般的弧,眼睛不只一枚,红成一串,像有人在黑暗里串起一排灯笼。它落地的瞬间,整层楼都颤了一颤。

    「惧躯——重甲型。」金煌低声评估,弦已经拉满。「你封眼,我剥甲。」

    凌沫不答话,先把澄域叠三层:

    基底层:压低声场,把回卷的嚎鸣当成背景噪音。

    薄幕层:在惧兽视域前折光,让距离与角度全部错半拍。

    熔钉层:四角各下一钉,把空气钉实,免得楼板震散。

    她的光不是华丽的照明,而是细、准、稳,像是给混乱的空间锁一圈钮扣。

    惧兽的第一口扑空,咬在空气里,巨响在薄幕上被压扁,反弹回它自己的耳膜。它怒了。

    金煌脚步极轻,像在看不见的线上走,火弓划过最短的弧:「日烬·散华。」

    不是穿刺,而是剥离——她把火贴在甲片的缝,一片片烙脱。

    惧兽一扭,尾肢cH0U扫过来,像一条黑铁鞭。凌沫袖口一翻,「屏障·折角」在半空折出一个角,把那一下导进承重墙,避开梁。

    「好看的小动作。」金煌笑了一下,收弓又拉。她的眼神专注得像在拆一台机械,没有浪费的力。

    惧兽学得快。它把所有眼都闭上,用嗅与震感判位,猛地半身下沉——

    嚎脉。

    这一下是真正的杀招:在封闭楼层内,嚎脉会把人类的情绪像开闸的水一样倒回去,所有恐惧在一秒内被放大十倍。

    凌沫掌心一热,皎尾在意识里猛地撞了她一下:「心域分瓣,现在!」

    她抬手,将自己的心域分出一瓣,像把一根看不见的白线抛给金煌:「看我。」

    金煌眼神一扣,两人的节拍被对上了——呼x1、出手、收力,像一首歌的同一个小节。

    嚎脉落下的瞬间,凌沫把基底层往下再按了一寸,像把一口锅的盖子安回去;

    金煌踩着那个拍子,火弓从上缘斜落,「日烬·贯星。」

    薄幕把角度再错半分,箭矢贴着惧兽唯一还开着的一枚缝眼穿入。

    那只眼像被塞了一颗白sE的小太yAn,炸开,黑雾倒退一圈。

    惧兽後退,尾肢乱扫,楼板发出痛的声音。

    「承重柱两点受损,」红鸟回传的位置在凌沫耳边亮一下,「东北角危险。」

    凌沫迅速改图,把澄域的熔钉层往西南拖,让怪物往空楼方向退。

    金煌秒懂,三发箭连成一线,像在地上画了条火路,把惧兽b着跨。

    它巨大的脚爪一踏进火路,甲片被烧得发脆,凌沫顺势把熔钉从地面拔起,化钉为锁,把牠半条腿困在那一瞬的薄弱里。

    「现在。」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凌沫把所有薄幕层缩成一束极细的白弦,搭在金煌的弓上。

    金煌拉满——那一刻火与光没有分界——

    弦放。

    白火一线,乾净利落,直贯喉核。

    惧兽整个身T先僵了一下,像被人按下暂停,下一秒才轰然倒下。

    黑雾像被风从房间里扫出去,沿着走廊退cHa0。

    ——

    广播的喇叭嗡了一下,K组的冷声从楼梯间传来:「梯厅已清。人群下撤。承重危险区已封。」

    金煌收弓,红鸟回到她手心,化为符落进掌纹。她侧头看凌沫,视线短短停在凌沫掌心还在微颤的指尖上。

    「别y撑。」她伸手,像先前一样,把凌沫腕子往她的手心里握了握。那不是牵,是确认脉搏的稳。

    凌沫「嗯」了一声,把那瓣心域收回,皎尾在意识里舒了口长气,尾巴啪地一声落下:「呼——这样才像个队友嘛~」

    金煌看她一眼,忽然笑了:「你刚才说回头要还我。」

    凌沫以为她要提晶核,刚要开口,金煌却慢条斯理地改口:「用一顿饭。我请也行。」

    凌沫被逗得一愣:「现在?」

    「现在你要回家。」她点了点凌沫x前那还没完全平下去的起伏,「早点回。」

    她转身前,把一枚更薄的炽羽符塞到凌沫袖口内:「临时呼叫。」

    说完,金煌已经朝另一端的楼梯走去,去做她擅长的收尾与排险。

    凌沫站在还未完全暖回来的走廊里,看着天花板上最後一盏惨白的灯啪地一声回到正常亮度。

    她把那枚炽羽符与皎尾贴在一起,低声说:「走吧。」

    楼梯里的地面光带还亮着,像有人提早把回家的路缝好。

    她一步一步往下走,心跳稳,呼x1稳。

    手机在口袋里轻震了一下。

    ——不认识的号码,两个字:「回家。」

    凌沫笑了笑,回了一个字:「好。」

    外面的城市灯火透过乾净的玻璃重新变暖,人声与水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熟悉的歌慢慢接回了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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