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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那气息带着一GU若有似无的草药味。

    「我要的药引，你身上就有。」

    婉如的心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握住了x口的银瓶。

    「我的诊金有两个规矩。」

    林昭远的语气不容置喙。

    「第一，我要你的一滴心头血，用来唤醒你瓶里的种；第二，这蛊，必须由你亲自来喂。」

    「亲自来喂？」婉如皱眉，这超出了她的预料。

    「不错。」

    林昭远靠回椅背，姿态恢复了那种疏离的从容。

    「蛊，不是Si物，而是执念的延伸。它要吃的，不是草木或毒虫，而是最鲜活的情感；你的恨、你的怨、你的记忆……这些，才是它最好的养料。」

    他的话语像一条Sh滑的蛇，钻进婉如的耳朵里。

    「在为颜子廉下蛊的整个过程中，你必须定期到我的诊所，亲手将你的气息、你的情绪、你的血，渡给它；你越恨他，蛊就长得越快；你越想他Si，蛊就越致命；你的仇恨，就是我的手术刀。」

    婉如这才明白，这不只是一场雇佣，这是一场共同的仪式，一场合谋的献祭。他要的不是旁观者，而是一个亲身参与的施术者。他要将她也拖进这潭黑水里。

    周围的音乐、笑语、舞步，全都褪成了模糊的背景。婉如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份令人不寒而栗的契约。

    她可以拒绝，可以带着她那根无用的金条转身离开，继续用她那缓慢而渺茫的方式收集证据。

    但她看了一眼远处还在众星捧月中的颜子廉，想起了亡夫下葬时那张苍白的脸。

    耐心是美德，但有些仇恨，一天都等不了。

    「我答应你。」

    沈婉如听见自己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