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看到了 (第1/1页)

    作为一匹高贵而优雅的马，霍尔斯矜持地没有发出声音，身体却状似不经意地一整个向人类的那个方向倾过去，耳尖儿竖起来，近水楼台般地翘在空中，在林温眼前晃来、晃去。

    林温被一双大耳朵诱得晃了神，耳尖儿是薄的，里面有漂亮的血管玲珑剔透。

    “你……别摔下来了。”

    椅子翘起了一只脚，霍尔斯大半的身躯悬在空中，林温堪堪抬手去扶。于是整个人被罩进了这一边的长翼下，绒毛划过他的发梢。

    ——暖暖的，是高出人类的体温。

    面前的庞然大物睁着湿润润的眼睛，林温抬头看，赫然想起两周前自己被主人玩湿在高空马背上的情形，耳尖一下子红了，其次是心悸，余光试图越过宽大的马翼，去看看那块地方。

    当然是找不到的，但难言的羞耻却顺着心脏攀上来，接着是被看到的难堪，往事种种在他心里烙下过无可逆转的痕迹，此时敲响警钟，敲得他心神不宁。他撇过脸，不去看马了，手指仓皇地抓了抓肩头，将胸口那阵不安压下去。

    “那……那个，我得走了，我，我还有事”，退后一步，离开的长翼后周身的热气逐渐撤离，霍尔斯露出遗憾的表情，耳尖一抖一抖，令人不忍。

    ——不再摸摸吗？

    ——我的翅膀也很好摸的。

    ——还有耳朵尖，耳朵的尖儿，有这么软呢！

    ——不想抱下我吗？

    ——而且我有肌rou！强壮！

    ——不跟我玩吗？现在才几点哇！

    林温不应该这样落荒而逃的，身后的霍尔斯似乎跳下了椅子冲他喊：“哞——林，那啥，林温——你咋走了哇哞——”

    “那个！那个……别告诉那家伙我拿走胡萝卜了哞——”

    他忘了回应，甚至忘记自己是来茶厅做什么了，下楼，再下楼，直至打开藏书室的门，才发现原来是忘记了吃饭。

    藏书室里亮着光，血族的公爵置身书海中，从几封信笺中抬起头来，看他。

    啊，啊……

    森尔金叫他的名字，林温，声音沉沉地覆在他的心头，裹住他的身体，一盏琉璃灯慢慢地、慢慢地飘过来。

    他被这种环境感染，疑云散了些，走过去，在森尔金身旁的垫子上跪下，入眼是榆木扶手上的纹理，他嗅到了主人身上的檀香。

    森尔金在整理墨水，玻璃与笔尖碰撞产生的声音，清脆而短促；纸张窸窸窣窣地摩擦，声音从这里边传过来，怎么了，林温？好像是看了他一眼，又好像没有，林温用手抚平袖口上的褶皱，暗自犹豫一阵，说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主人笑了一下，一叠手稿被放在他身边的桌面上。

    碎发被别至耳后，森尔金的指尖从耳廓磨过，向下，向后，按在了项圈上，“今天来得挺早”，森尔金整理完了，书稿被堆在长桌的一侧，桌面空出好大一块，是给林温留的。想了想，他指尖一勾，将人拉上桌面，挑开衣扣，两条大腿露在空气中。这套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林温没稳住重心，双手撑在身后，双脚尚够不到地面，在空中划了两道，趾尖紧张兮兮地踮在森尔金两边的椅面上。

    没什么挣扎，鞋已经脱了，他里面穿得少，被森尔金扒开，皮肤触到了空气。

    “我……我今天碰到了霍尔斯，他……”

    林温低头，可以看得清森尔金的睫毛，还有抬眼时的瞳孔，从深处透着晶黑的光，有一瞬间他对上了那双眼，然后又撇开去。

    因为主人咬住了他的rutou，上面有起床时主人套上去的金属花瓣。

    唔……

    这一下有些重了，林温撑在桌面上的指尖一抖，即将泄出的呻吟咬在舌尖，攥在手心，揉皱了睡袍。森尔金对他的rutou有一些额外的兴趣，两周来总会在睡前捏一阵，舔一阵，挑逗地玩一阵，譬如现在，他从前不知道血族的舌头是有些糙的，如今知道了，胸口饱受蹂躏的rutou通红地挺着，却也拿主人没有办法。情欲被舔、被咬得不上不下，身体不自觉地一抖，回过神来一只脚已经踹在了主人的腿上。

    “啊……”脚踝被主人抓着打开，林温一脸亡羊补牢地道歉，森尔金抬手时他以为要打，眼眸一垂，目光抖了抖。但疼痛没有袭来，森尔金抬眼看老男人，抽了张纸巾覆在乳粒周围的牙印上。

    紧张成什么样，森尔金勾了勾嘴角，手指隔了层纸巾划过那粒凸起的红rou，将人擦干净了。手下的身体在轻轻地抖，他抓了人的脚腕，被小小地踢了一下，再摸下去，脚趾便蜷在一块儿了。

    他提醒老男人未讲完的话，“霍尔斯，嗯？”

    林温看上去是想挠挠方才那块地方却又不太敢，一手放在身前抓了会儿又放回去，“他，他会说话”。

    啊，今天老男人似乎不太高兴，忧郁的眼尾垂下来，森尔金看着他的眼睛：“是呢，吓到你了？”

    “没……”老男人露出为难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两只脚被森尔金揣进大衣里，脚掌下是大衣柔软的毛，又重复地说了句，“他会说话”。

    森尔金看着林温：“你不喜欢？”

    林温又摇头，沉默地纠结了一会儿，森尔金也没有催他，终于，又暗示性地开了口：“之前……出去的时候，我，我下面流太多……他是不是知道？他，他看到我……”

    被迷茫覆盖的双眼，透着一点点求助，因为不确定真的就有人会在乎，于是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剩下的意思需要森尔金捕风捉影，自行探索。这是森尔金抱着老男人睡了两周推而得之的道理。

    “今天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老男人坐在长桌上，高出了他一头，秀白的身体向他袒露着，眉头却皱在一起，嘴唇一张一合，说没有的，我没有不高兴。

    “我……”林温想，霍尔斯叫主人死……鬼，是不是关系很好呢？他这样算不算说霍尔斯的坏话？可……万一霍尔斯也想玩儿他呢？万一主人也这么想呢——他想起霍尔斯那双大耳朵，上面有可爱的软毛——如果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就好了。

    森尔金掂了掂老男人的下巴，一副纠结的神色，竟然意外地凝重。是被人看到性事的难堪么？是难堪，还是害怕？在怕什么？森尔金拿指尖掂量他，老男人有些发抖。

    “他是闹了点，不过马还是一匹好马。”

    “上次么，你太可爱了，没忍住”，森尔金咬着林温的指尖，托着下巴看他，“我们林温不喜欢被别人看，以后就只让主人看好不好？”

    林温将这话重复了一遍，感激主人的贴心，也许自己有些失态了，但主人很好。他急急忙忙要做一些解释，我，我只是有些……

    森尔金想，或许应当了解一下老男人从前的故事呢，譬如为什么怕人，为什么怕黑。

    “吃饭了么？”

    林温想起来了，“没来得及……”不会又要被打屁股吧？

    “先去吃饭。”

    他被森尔金托着屁股站起来，攀住主人的肩，“好，好的，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认错一向非常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