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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大相国寺 (第1/1页)
醒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因为一晚上睡得很安心,我好像是扑到大哥怀里哭了一阵,他好像是拍着我的背,说什麽安心不要想之类的,然後我就真的什麽都没想,睡着了。他一哄,我果然就什麽都没关系了。 “小姐,小公子在外头等着,”碧针jiejie拿着衣服站在床头,“该起来去太学了。” 太学啊,现在听起来觉得有些沈重了。让碧针jiejie帮我穿上裙子,又洗了脸,梳好妆,又喝了杯茶。才走下楼,“小哥,我能不能……” 他看到我倒是一愣,接着笑得有些苦,“他来过果然是不一样。” 我有些难为情,昨天还那麽不确定地想要他等我三年,昨天晚上就又在大哥怀里睡得很安心。 “你刚才想要说什麽?” 在我想要说抱歉的时候,他突然提起刚才我被打断的话。 “啊,我今天不想去太学。去那里会遇到照唐,我昨天才同他吵了;也怕会遇到羽扬……”其实是不想遇到别的谁,这样的话我就又要将那些伤人的话再说一遍。 “那就不去。”小哥接得很快。 “咦,真的可以不去吗?” 他牵住我的手,“姑娘去那里,都是为了找个如意郎君,你既然对此没兴趣,自然可以不用去。” “那老爹一开始让我去,也是为了让我去找个如意郎君?” 他弹我的额头,“还用那麽惊讶,这个早就说过了吧?” “那是我太没用了,一直没找到。” 他又弹了一下,“最好的都被你找到了,还好意思惭愧?” 正想问他哪里来的最好的,想起他说的原来是自己,鼓起脸,“哪里有这样自己夸自己的,虽然小哥是很好啦。” “听你这麽说,太学里还有b我更好的?”他拉起我朝外走,“不想去太学,想去哪里?” “相国寺。”我抢在他弹我之前解释,“因为长安要走了,我想送件东西给他,又想去相国寺请大师开光。” “相国寺的大师怎麽会给你开光?” “就只是那个意思而已,我去佛前拜一拜,也许就有佛气了。”我见他还是拉着我向外走,“我才不去太学呢,你自己去可别拉着我。” 他回头瞪我,“就算是去相国寺,也该把早饭给吃了。” …… “要是绕到大相国寺,再去太学的话,小哥你会迟的。不是说太学的那些老先生很厉害,会打人的?”吃完早饭,小哥就拉着我上了马车,对此我表示很不能理解,明明是两个方向的地方。 “昨天不让我送,今天怎麽样也该是我送。” “……”我以为昨天大哥送我去太学,小哥就算生气也该气过了。可听他这样讲,明明是还记恨着,“小气鬼,为了这种理由迟到一点也不值得。” 他半天没回话,我觉得他是自觉理亏,然後闷声生气了。这个时候我又不知道说什麽好,手抓着袖口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是不觉得自己配得上小哥对我那麽好……也不知道小哥到底喜欢我什麽。” 这个我从来没问过,之前羽扬只说,同我在一起很快活,所以想要一直在一起。那小哥呢,他同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有多快活,总是我给他带来很多麻烦,换成我的话,才不会想要同麻烦成亲。 他抓住我的手,“自然是我认为你值得。” 听到这样的话当然开心,但最重要的那句他还没有回答呢。我看着他,很想要知道答案,我到底有哪里好呢? 他的唇动了动,该是要说些什麽的,可相国寺到了。念着他会迟到,我也就不在此刻追问答案。 …… 相国寺台阶一百零八级,走完了心绪还是复杂。跪在千手千眼佛前头,双手合十,一时间不知道要求些什麽。 首先是希望长安能够平安,至少要心安,不会因为父亲过世而难过太久。他的处境我不清楚,只求不要老得太快,要是守孝回来,能像从福建回来那样意气飞扬就好了。 从袖子里拿出绣好的长汗巾,将刚才想好的那番话低声地念了一遍。 “……守孝回来还能意气风发,那陛下就会深究我那三年到底是在g什麽了。”长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畔响起。 我转头看,他站在我身边,没有看我,反而看着贴金大佛,嘴角带笑,“老得太快?” “可是那种Si气沈沈的模样也只能用这个字来说明了,”我扁扁嘴,“意气风发听着是不好哦。” 他转过头来,对着我伸出手,“绣好了?” “嗯,”将手里的绣品递给他,“绣样是你画的,不许嫌弃不好。” 他盯了我一会,“你是想说,如果我说不好,也是因为我画的不好?” 迅速地点头,“当然了。” “知道了,因为我的绣样画得太好,这绣工虽然差了些,可也差强人意。”他展开仔细打量了,“这麽长,是想让我系在腰上麽?” 他说着,居然往自己腰上b划,我急了,“不要在寺院里b划这个,就用来擦擦汗。” 他笑着将汗巾收好,转头作不解状,“你还跪着做什麽?” “自然是祈福,结果被你打断了,”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膝盖,“祝愿的东西是不能被重复的,这样的话不好。” “你的祝愿,我倒宁愿不灵。” 相国寺香火鼎盛,香客如织,他带着我往僻静的厢房走,越走人越少。道路两侧开着茂盛的芍药山风吹过,摇落几片花瓣。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h莺哪里去了?” “我找人将她支开了,”他拉着我走近厢房,“走之前,再来下局棋。” “我不喜欢下棋的。” “也只有今天有空陪你下了,陆玖,我要在晚上离京。”他坐到棋盘的一边,顺手倒了茶。 我接过茶壶,给他倒满,“怎麽会那麽急,而且是晚上离京?一点也没有皇长孙的气势。” “yAn年yAn月yAn时生,又是天命未到,只能晚上出京。” “……”他说的原来是怀太子啊,我也只能坐下,“我又不是什麽好对手。” “嗯,自然不是。” “那还找我?” “下棋。”他把黑子放到我面前,“还有些话要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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