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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5 暴风雨前 (第1/2页)
后来,凛迩又研发了许多种电菜——被电熟的菜,息塞知趣地吃光,并逐一表达赞许。 凛迩很满意。 息塞不太满意。 人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凛迩与电鱼打交道,被电伤是常有的事。因为伤得不重,只是一些斑驳的网痕,他没想隐藏,被亲近的息塞逮了个正着。 某次日常的厨艺展示中,凛迩将菜递到息塞手里。 菜品越发有花样了,今天的菜是熟海带塞鱼口、生海星遮鱼眼,保证息塞一口咬下去,有菜有色有rou香,主要目的就是为惊世骇俗的“海洋界新意食谱”增光添彩。 凛迩不说,但心里很有把握。 哪想息塞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他伸过来的手背。 他抓住凛迩的手,将那电伤看得清清楚楚,在凛迩欲挣脱时,递到嘴边,伸出舌头仔细地舔舐。 凛迩见他垂眸、神色晦暗,安慰道:“不疼。” 息塞却舔到电痕尽散、手爪的肌肤光洁如初才放开他的手。这事没完,他凑过头来,隔着中间的一道菜狠狠地吻上凛迩。 凛迩发出模糊的声音:“鱼拿好……唔……” 最后松开的时候他的唇自然是不由分说地红飒飒的,嘴角因为被息塞特别关照地咬了一口,呈现水润的微肿状态。 罪魁祸首反而盯着他,说:“电伤了。” 能怎么办?受害者凛迩哄着亲他:“我下次小心。” 息塞没有说话,托住他的手,舔了又舔。 “乖。”凛迩转移他注意力,将菜品往他的怀里塞,说,“吃这个。” 息塞还是吃了,吃得精光。凛迩问:“好吃吗?” “很好吃。” 凛迩奖励了他一个抚慰人心的大鱼餐。 那之后还是会被电伤,凛迩学会了治疗规避息塞的苛责。可在与息塞亲密时,息塞仍然从他的身上找出了伤痕——那些凛迩自己难以看到的部位。 凛迩愧疚地亲吻息塞的耳尖尖,把息塞惹得又燥又欲,把他揽在怀里,一边给他舔伤,一边插他出水。 到底是谁受折磨,谁说得清。 万幸的是,凛迩在息塞的不断纵容中逐渐产生了一定的对电抵抗能力,痛感越发愚钝,身上出现的伤痕越来越少,最终所剩无几。零星几点,不扒着仔细看都不会被发现。 息塞无话可说了。 …… “大人,我错了……啊!请您……饶了我……” 寂静的审讯室里,凄惨的嚎叫与痛吟催逐着悠闲的空气,一半宽容:高高在上的长官坐在唯一一张欧式复古真皮木椅上,叠着腿细细评鉴新进的乌龙茶;一半急促:一个人瘫软在地,周身抽搐不停,上半身光裸,下半身是被层层厚纱笼罩着的双腿,狼藉涂地。 受讯者朝审讯者的方向匍匐前进,挣扎着探出手,汗水涔涔,口齿不清地求饶。 越发靠近了,就要抓到那块垂下的桌布边缘,偏偏混乱地督见了叶开续的眼神——暴戾被平静湖面上的海鸥啄上了雕花,是杀戮的艺术表现形式。 他浑身一个激灵,手颤颤巍巍的,举在空中没敢动。 “禁止任何人以人鱼形态靠近海岸。” 半晌,叶开续将空茶盏放在桌上,五指一张,双腿一并,悠然站起身来。 他轻轻踢踏着步伐像在进行某种军队仪礼的训练,“橐”“橐”“橐”……一双黑色的高筒靴出现在罗伯森的眼前。 叶开续抬脚,将他僵在半空的手压下去,踩实在地上,长靴的橡胶底在他的手背上留下鲜明的凹凸不平的齿痕。可这痛感与体内的阵阵刺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传递痛感的中枢神经疲惫不堪,他要昏过去了,叶开续抬手,按下手套上的某个按钮。下一秒,惨叫仓促地透过罗伯森的牙齿与口舌,从喉管中爆破出来。 叶开续用长靴抬起他的脸,欣赏他苍白的脸、混浊的目光与含不住唾液的嘴角,说:“跟我念,” “禁止任何人以人鱼形态靠近海岸。” “禁止……任何人……呃……以、以人鱼……形态靠……近海岸……” “记住了吗?” “记……记、记……” “令人遗憾。” 他又按下,罗伯森的身体如将死之前回光返照一样精神地弹动两下,他“啊啊啊”的叫,不停地说:“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我记住了……” “乖孩子。”叶开续说,“睡吧。” 被鹰啄哆的魂魄在悬日“咔嚓”一声消弭后迎来了黑白无常的收纳,死到临头时庆幸与疲惫相间渡身缚手,罗伯森终于可以敞开怀抱拥护混沌的大脑,将其中被叶开续牵连至高处的神经自焚般剪掉,坠入虚妄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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