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犬_1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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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般笑了一下,他细数着自己的感情经历,竟然意外的全都没有好结局。他的初恋女友不告而别,他的第二任男友是个食人的变态,第三任男友把他卖了,第四任女朋友遭遇意外死了,他最可惜的是杜和雅,计江淮一想到和雅手指上干净又漂亮的戒指就心里绞着痛,那个款式太适合和雅了。

    计江淮回过神来,他想着得把左眼遮起来,不然他会把客人吓跑的。他担忧着自己还能不能张开双腿接受陌生人的玩弄,他试着自己在被窝里撸了几下,遗憾的是没有激起任何性欲,还因为干涩而很不舒服。

    三楼只有两间病房,而几乎每周都有受重伤的性奴被送上来,病房不够用时他们就睡在外面的简易病床上,监护仪器的“滴滴”声就在走廊里回响。计江淮已经痊愈,他不好意思再占着床位,保安和护士都不再看管他,他可以拄着拐杖乘电梯下去。计江淮下到了负一层,时隔半年不见,冥塔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他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拐杖就搭在墙边,他物色着今晚的金主,希望能找到一个好心的金主愿意买他一晚上,报酬只要一件温暖的大衣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了,今晚的灯塔和冥塔都冷冷清清的,他又是脸上受伤加断腿,因此大家都厌恶地避讳他,离他远远地,计江淮想着今晚可能得睡在沙发上了,不知道上次那个愿意把床借给他的员工还在不在,好像是叫……

    肚子的叫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想起还没有吃晚餐呢,他起身在备餐间里四处搜找,冰箱里有很多水果、蛋糕和红酒,这些精致的贵东西都不是计江淮敢碰的,他只想找些便宜的剩菜吃,最后他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块黑森林蛋糕,蛋糕似乎没被咬几口就丢掉了,在垃圾桶里也不知道待了多久,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巧克力酱和面包胚的香味,计江淮把右眼凑近垃圾桶,垃圾袋是新套的,蛋糕底下是果皮,这块蛋糕应该没有那么脏。

    备餐间是通往冥塔负二及负三层的通道,现在没有客人要进来乘电梯,也没有员工要进来备餐,所以整个备餐间只有计江淮一个人,他偷偷将垃圾桶拖去墙角,将垃圾桶拢在怀里,他迅速伸手进垃圾桶内抠了一小块蛋糕出来吃,nongnong的巧克力酱裹着松软的蛋糕胚,入口即化。计江淮被开了胃口,他饿得受不了,又伸手挖了一大块吃,他记得这一小份蛋糕在菜单上要卖接近一百块,那些有钱人随意点来哄性奴高兴,却又一口不吃丢进了垃圾桶,太浪费了。

    计江淮把果皮上的蛋糕残渣也舔干净了,仅有如此还不能饱腹,他将下面的果皮翻开,底下只剩下塑料包装袋,没有其他能吃的了。

    “上一次见你,你也是这样在角落里偷吃东西。”

    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身后的影子不知何时笼罩住计江淮的身体,计江淮被吓得浑身一抖,他偷吃的事情被员工发现了?他要赔钱吗?但他只吃了垃圾,没有碰别的啊……

    转过身时,备餐间的灯光直照进左眼底深处,计江淮紧张地闭紧了眼睛,他再睁开眼时,眼前的皮鞋让他的心脏瞬间急跳起来,他努力睁大了右眼,炫光让眼前的人变得虚假,但那薄雾一般的模糊感却告诉他这是真实。

    是乌以沉。

    乌以沉的样子变得陌生,计江淮直愣愣地仰视着他,试图从他冷漠而尖锐的眼神里找寻出久别重逢的温情,但一无所有,乌以沉冷淡得像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乞丐一样,计江淮哑着喉咙,舌头上还沾着巧克力酱,他努力吞下了酱液,嘴里泛起一阵甜腻过头的牙痛。乌以沉的冷若冰霜让计江淮恍惚不安,他抖着嘴唇,大脑在匆忙消化完重逢的诧异之后浮出了疑惑,乌以沉这次来要做什么呢?是来找性奴寻欢作乐,还是已经有新的伴侣了?

    计江淮不敢在他身上细看,害怕又在乌以沉身上找出别人的标记,计江淮有很多话想跟乌以沉说,但在怀念叙旧之前他感到浓重的愧疚和胆战心惊,他背叛了乌以沉,乌以沉现在是来找他报仇雪恨的吗?

    计江淮尝试叫他的名字,说出口的却是生分的“乌先生”,他的惊讶和畏惧融化在深深的思念中,计江淮拖着自己的断腿爬过去,他用力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去手上的蛋糕污渍,擦得发红的手指碰到了乌以沉的鞋尖,一刹那眼泪从他右眼里滑出来,左眼也在发痒,好像有一条蚯蚓钻通了他的泪腺,他的左眼也流下了眼泪,两行眼泪湿润他的脸庞,充裕的泪水啪嗒滴在乌以沉的鞋面上,他低头蹭着乌以沉的腿,手指顺着乌以沉的裤脚攀爬了上去,他热泪盈眶、泣不成声,这半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留恋在这一刻迸发。

    “乌先生,你买下我好不好?”计江淮抬起头,他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只剩下波光粼粼的人像,他自知自己丑陋又残缺,因为心理阴影,很可能也硬不起来了,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可供玩乐的地方,他不假思索含住了乌以沉的手指,舌头卷着乌以沉的指缝,他仰头让手指探进喉咙深处,用痉挛的舌根摩擦着指尖,他一边哭一边yin靡地把乌以沉的手指舔得水光亮滑,他抬起头,列出一个狼狈的笑容:“我……我会很乖的,很听你的话,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啪——”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在了计江淮脸上,计江淮惊愕地止住了啼哭,他的左脸因掌心冲击而开始发痛发烫,紧接着一样东西掉了下来,计江淮睁大了眼睛,那是一块手表,当年乌以沉就是用这块表监视计江淮的行踪,乌以沉冰冷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戴上。”

    当年计江淮厌恶又恐惧的东西,现在计江淮迫不及待就抢过来戴上,他手指匆忙,生怕慢了一秒钟就会再次失去一样,手表戴上之后,他翻起手腕展示给乌以沉看,他顶着自己逐渐发红的左脸,急切证明道:“我、我戴好了!”

    乌以沉又拿出了一个项圈,这条项圈是当年他给计江淮定制的,项圈内里还有他的名字首字母。计江淮急忙扯开自己的衣领,他伸长脖子,又害怕下一个巴掌的到来,在惴惴不安中,皮质项圈紧紧裹住了他的脖子,甚至还往里扯了一个卡扣,皮带勒着他的血管和气管,他有些呼吸不畅,在逐渐头晕目眩的过程中,他好像有些明白乌以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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