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部，第一步 (第1/1页)

    「每个人都会犯错，都拥有改过自新的权利。」我对她说。

    「你还是一样可悲，你还是一样善於扭曲现实，你那唾弃的自我安慰，早晚终究让身边的人都憎恨你。」良知发言了。

    「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们从错误中学习，一次又一次的过程中才能T会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悔过，改善。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你其实很好。」劣根X坦诚的说出。

    残忍的夏天。我们在公寓大楼二楼的公共草坪，深夜的凉亭旁，刚才在楼上做完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与她最後一次的Ai，但细节我也忘了，只记得我们在中庭草皮上对视着。那时候我还不会cH0U烟，就安静看着她点燃了一支。

    她眼睛泛泪，冷静的坐着，照样cH0U着她的烟。

    我以为她会说：「我犯了很多错，我很讨厌自己，我没有勇气再活下去，我没办法再忍受自己做过的一切，你不要离开我。」

    但她缓缓从容的说：「你再也找不到像我一样的人了，我诅咒你。」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变了。」我安慰着她，我听出从她冷静的口吻中，已经濒临崩溃，平稳的声线下其实是颤抖的。她在香烟的影响下保持麻痹式的镇定，我大概能猜到，当她一旦独自冷却後，在睡前孤零一人的时候，绝对会再次拿起电话打给我，平淡的说着再见，简单的抱歉，我先走了。

    我真的很希望，她不是那样走的。但我也改变不了事实，事实就是我猜到会发生的事情，但我并没有阻止她，她也就这麽轻而易举的离开了。

    她的离开对我影响很大。因为是我先背叛了她，但她却并不知道。

    「我要Si了。」想了很久，我终於说出口。

    「你并没有要Si。」良知恶狠狠的瞪我。

    「我很糟糕，我很恶劣，这都是我的错。」我反驳良知。

    「是啊，你是恶劣，人X偏糟糕，也许是人渣，不，就是人渣，甚至更糟的人渣，但你没有要Si。」良知说。

    「你说的对。」

    「别自责了，你虽然可悲，但你还是你，你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你能更好的，这才P点大的事，你还有机会，不会Si的。」劣根X再次安慰了我。

    「你说的对。」

    在长年陪伴的良知与劣根X的辅导下，我决定挑战自己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

    「我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我叫汤米，我是你的良知。」天真N气，一个十岁小孩，那种会很较真似无忌惮回复你：「不，我是十岁又九个月大，所以要十一岁了。」用你无法对他生气，小大人模样的傲娇稚气。

    「我是汤玛士，是你口中的劣根X。」无奈但充斥魅力的微笑，笑里藏刀似的危险X，口吻像极了犯罪片里，落网警署审问室内，某位g练探长正在审问的犯罪罪犯。同时举止想像一位在深夜酒吧，微光下的吧台静静的读着赫赛的名着诗集《流浪者之歌》，从苦口的印度淡sE艾尔啤酒开始，接着轻嚐便宜但又不低俗的日本威士忌，再点一杯昂贵的酒保推荐调酒，最後在反人类罪般的以甘口希拉葡萄酒收尾。当然，整个过程中包括着，到酒吧yAn台点菸，与也巧合般也独自吐着烟雾，也有着某种心事的盛装美人，静静的，等着她开口，因为她绝对会先开口。这时送到嘴旁的猎物，只管偷嚐她的肌肤，享受她的嘴唇。

    我对良知的最初记忆并非年幼时，因为小孩是没有良知的，小孩的我：是狡猾，残暴，恶劣，但同时也天真，博Ai，善良。直到我被带到新的国家，新的环境，新的同学，十岁又九个月大时，我的良知才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她这样不好。」

    汤米指的是，一位坐在我身旁，漂亮的脏金发nV同学，她悄悄在我的手腕上画了一个yjIng形状涂鸦，挑逗X的说：「我跟凯莉晚点想看看你的，可以给我们看吗？」这话是从一口对X还蒙懂，但抱有极其好sE心的态度，一位脏金发；就是金发中带点自然的棕sE，一位相较刚从东方世界来道也完全不熟悉西方世界的我，还很意外的用重口音的英文回她，「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我确实不懂，那时候的我要是拥有十年後的经验跟知识，估计我们每天放学後都会相约在一个没有大人的地方，也不止放学，可能午休，甚至课堂中的间隙。我也会从十七岁丧失处男身份变成十一岁p0cHu。因为克莱儿并没有在开玩笑。

    「我并没有在开玩笑，我们的也会给你看，我们很好奇，是真的会变大，然後很舒服。」克莱儿窃笑的说服我。

    「她这样不好。不要太靠近她。」汤米也不懂但还是警惕我。

    「这不对，不了，谢谢。」

    「你好无聊。」她不服气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故事就直接快进到中学毕业前夕的两年。因为此间，汤米也没多说什麽，就让我独自T验着该有的成长，过着平凡孤僻又被过度保护的青春期。

    「你似乎真的很喜欢她。」汤米十岁的口气质问着十五岁少年的我。

    那是一个网路才刚开始普及的时代，普及的程度用sE情网站的广告，到处张贴在各大公共平台上的程度，不避讳的招揽付费用户。从中也必然延伸出用价格战胜出的战略，就是完全免费的JiNg致内容。其更多是盗取；但也有大资本家的宏博密谋策略。其实不止是q1NgsE内容，普及的娱乐像是电影，电视剧集，音乐，软T，游戏都从本来必须要到街边走私小贩的盗版光碟，yT等，直奔到搜寻引擎填入关键字，以及参入少许电脑中毒的风险，就能轻松瓢窃专业的内容。

    划时代的转折，对青春期好sE的孩子来讲，是从某位很臭的同学口中听到某个网站，很简单就能记下的网址，四个英文字尾随着..并且在良心睡着的情况下，伪装着自己已经成年，同意着根本没有人监管的合约书，就这样，网路时代对青少年永久X并Y影般的X教育；悄悄洗卷对xa的想像力。也顿时明白当时克莱儿想对自己yjIng所暗示的事。

    「你似乎真的很喜欢她。」汤米好奇的问我。

    切尔希真的很漂亮，会很无助的，为她写很多不可思议的字句，为她模拟不可思议的两人场景，类似告白，但又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会与她并肩，或是说，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跟她并肩。知道的仅是，每每在走廊上与她擦肩而过时，都幻想着她会叫住我。然後我会保持着镇定，酷酷的走开。让她感觉我是个很酷的人。

    听起来很蠢很天真吧。

    「你到底在g嘛。」汤米不食人间烟火般自顾自玩着枪战游戏发问。

    要是这时候我已经认识了汤玛士，或许毕业之际我就会睡到切尔希。不过故事永远都不会那麽童话般顺利。

    「黑暗童话般。」汤玛士补充。你还记得她形容你是「诙谐，童趣中带点黑暗。」像是格林童话故事里的人物在迪士尼乐园里散步，眼前的美景也藏不住内心玷W後的不洁。b方说，当我只是想像着「根本不知道我存在」的切尔希的时候，我会扒光她的衣服，玩弄她的上身，好好欣赏我一直以来的X幻想对象；因为慾望。

    「那句是谁说的？暗黑童趣的人格？」汤米问汤玛士。

    「白妍说的。」

    白妍是之後会提到的一个nV人，但提到她之前，还有几位nV人出现在我生命里，是我必须要一一检视的。毕竟，我现在在自我探索的一切就是为了找到我「变了」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