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2/2页)

那把骨锤拿过来吧。”

    太宰治：…………

    森鸥外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很快就准备好了拔牙需要的工具。趁着中原中也把太宰治绑到拔牙专用椅子的时候，再把关于拔牙相关的医学杂志大致浏览了一下，在太宰治惊恐的视角中颇有种考前才看书的经典学渣作风。

    然而对方手里转骨锤的潇洒动作又印证了对方绝对专业的技术，尽管那种类似转刀的娴熟动作看上去明显是谋杀的成分占比更大。

    “就这样吧。”森鸥外拿着锤子，向着完全抗拒但是却被中也绑住无法动弹的太宰治走了过来。等等，他藏在后面的手里拿的是凿子吗！

    “啊啊啊——！”

    在太宰治强烈的全麻要求下，森鸥外姑且还是给他打了适量的麻.药，但是很显然麻.药的效果虽然发挥的可以，消除了大部分痛感，但是并不能防止他的大脑进入震动状态。

    顿时在首领办公室里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把在门外的守卫人员都吓了一跳。可恶的大人绝对是故意的！

    经历了一场口腔拆迁的太宰治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用着怨念的眼神，盯着在一然后收拾药箱的森鸥外。旁边的中原中也不自觉地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冷汗。

    “……哎，太宰君，不要用着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还想问为什么你会蛀牙，我记得你好像不是那种特别喜欢甜食的人。”

    森鸥外摘下了一次性医用手套，随意的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半是玩笑半是无奈的说道。

    太宰治因为被拔掉的牙齿还在作痛，不想开口回答，起都不起来就直接把怀里宝贝一样的完全自——杀手册拿了出来，翻出了某一页指给他看。

    森鸥外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来看了，然后在他说指的那一页的最后一行看到了关于吃糖自.尽的自——杀方法。

    森鸥外沉默了，这孩子为了自杀脑子都坏掉了吗。森鸥外忍俊不禁地看向太宰治，眉头都忍不住蹙到一起，这就是你吃糖蛀牙的理由吗。

    太宰治微微点了点头。

    “过量吃糖的确等于慢性自——杀没错，但是这么漫长痛苦的自杀方法，你居然会试……哦，上面写着一天20块糖坚持半个月就可以离开世界，你蛀牙的时候的确快要疼的离开世界了。”

    森鸥外用着微妙的表情看着他，完全是大人看小孩子闹笑话的表情，太宰治他不想说话，腮帮子还肿着，鼓鼓的看起来像是小孩子在赌气。索性也不想理人了，一把拽过森鸥外的衣服，肿起来的半张脸埋在森鸥外后背上，隔断了中原中也的视线。毕竟还是年少气盛为了尊严较劲的年龄，忽然出糗留下了黑历史，被长辈知道也就算了，但是被一直较劲的对头知道了，放在哪个年龄段都是心里烦躁……

    森鸥外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情绪突然灰暗的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头发，让他先下去不用汇报了，明天之前写成文件上交。

    太宰治扔下中原中也，垂头丧气的走了。自尊心受伤的小孩子哦～晚上吃点好东西应该也就好了，虽然很可惜他现在吃不了什么。

    重新唤出爱丽丝，只见爱丽丝没有像之前因为被迫消除而赌气，反而蹦蹦跳跳地像只开心的小兔子，表情却像捉住猎物的小狐狸一样有些微妙和幸灾乐祸，还在嘴里哼着歌念叨着。

    “居然真的相信了啊，那个自——杀方法可是我的恶作剧呀……”

    森鸥外听到她这么说，有些惊讶。

    “原来那是爱丽丝的恶作剧吗？是用打印机做到的吗。不过为什么要故意恶作剧呢？”

    “哼，谁让太宰他拿自画像吓我，只是一点小小的报复而已。林太郎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可爱的小女孩笑盈盈地看着他，睫毛扑闪着，骄傲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啊，当然没有。”可爱的萝莉当然应该娇蛮任性地被宠爱，森鸥外殷勤地应下。

    森鸥外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太宰，但是还是果断的说没有意见，毕竟给太宰君，一点小小的惩罚也不错。而且实在是很有趣。

    当然他没有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后，大楼多了一段看上去煞有介事的黑底红字的爱护牙齿的标语……而且其中还夹着一行小小的字：不爱护牙齿就会被无良大坏蛋医生抓去拔牙。

    后来知道这件事的森鸥外，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随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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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捞起来的石头被手心捂热，微微的暖意，让过去的一部分神经似乎都鲜活起来。可惜那颗牙齿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森鸥外闭着眼睛轻轻笑了一下，将思绪拉回，随口问起爱丽丝：“不过为什么旁边会有一张新的？”

    “啊，那张是芥川贴的哦。”

    “是吗，芥川君还真的是什么都要追随太宰君啊。”

    森鸥外无奈感叹了一下芥川对太宰治的执着，芥川龙之介对太宰治的过激狂热总是令人叹为观止，只是没想到在外人眼里一向可怕的芥川君，居然就连这么孩子气的事情都会……

    电梯门无声打开，昏黄的灯光下，眼睛从黑暗中离开，红色摊开在暗淡的光亮下。

    石头沉入水中，打起一小片涟漪，水纹漫向无形。

    又是平静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