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秘密_月经疼痛/敬畏的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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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经疼痛/敬畏的爱 (第1/1页)

    从霍尔奇默克郡到首都铎斯,坐马车需要三天两夜。

    自首都来到这儿“乡下地方”养病的公爵,是个年纪三四十上下的漂亮贵族老爷。他有肺痨,身体很虚弱,初恋的死亡与疾病使他无心婚恋,所以至今单身。安多诺常常被邀请到他的宅邸为他做忏悔和祈祷。

    很不幸的,公爵的弱躯才刚好一二,就又染上了霍尔奇默克郡莫名爆发的瘟疫。从此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据说是将要死了,却又这样活过了一两月。

    去公爵的府上。尤里多斯跟随安多诺去做终傅圣事。

    马车里有些闷热,因轮子坏掉有些颠簸。尤里多斯顺势就歪过去吻神父。神父动也未动一下。

    “怎么了?”

    安多诺依旧端坐,只是发出了轻微几乎不可察的一声闷哼,然后微微弓起了腰。尤里多斯擦去神父鬓边的热汗,敏锐地将手放上他的腹部。

    这里不舒服。尤里多斯既像询问也像陈述。

    还要往下一些。安多诺脸色惨白,尤里多斯知道,向来擅长忍耐的他疼得多厉害。

    是要如厕那种吗?

    不、不是……

    尤里多斯好像能感到疼痛连着指尖传来。

    “不去了,改道回府。我代笔给公爵写道歉信。”

    安多诺只是低垂下头。没回答。

    怎么会突然这样痛呢?尤里多斯不免忧心。

    自上次就要孩子这种荒谬的事和安多诺吵完架——也不能够算吵,两人各执己见,嘴上谁也不饶谁,最终他将父亲cao服了——安多诺就再也没吃那种药。

    什么让双性人女性特质和器官再次发育的破烂药。鬼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尤里多斯就猜疑是药的原因。

    洁白的神父袍已经被后背的汗打湿。尤里多斯用帕子给安多诺擦汗。脖颈上、额颊上。安多诺的身形几乎要疼得完全蜷缩塌陷下去。

    算了,算了,您这为了赚点儿祷告礼金连命也不要了?回家吧。

    尤里多斯勉强安慰着安多诺,让他靠到自己的肩头。拍打着那颗神情痛苦的头,吻掉他的泪和汗,感受他几乎脱力眩晕的身体。

    马车掉头回家。

    尤里多斯几乎在一停靠的时候就要跳下马车去找医生。安多诺却叫住他,声音微弱,但尤里多斯着着实实听见了。

    别去。

    尤里多斯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别去?都疼成这样了,是想干脆死了好么?

    他又跳上马车,看见安多诺浑身虚汗地瘫坐在软垫上。

    “拿一块儿布,好孩子。”

    拿了,不知道什么用。同时也托人叫医生去了。

    安多诺尝试扶着车壁站起来,尤里多斯就上前去扶他。身后白袍上的鲜红实在是刺眼,亵裤估计已被血浸透了。所幸软垫只是蹭到。

    完了,父亲得了不治的绝症。尤里多斯是这样想的,他的脸色变得比安多诺还白。

    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都没有留意到?

    安多诺用布遮挡着,在尤里多斯的搀扶下回到寝居,躺上床。这袍子大约不能要了,所以也就干脆先穿着,只要换个干爽的亵裤。

    尤里多斯一到房间里就再也忍不住泪水,他跪在床边哆哆嗦嗦地问安多诺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病得这样重还不和他讲。

    安多诺呢,他苍白的脸则只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微笑,侧躺着瞧尤里多斯的哭啼。

    他说,我需要一种药。

    尤里多斯含泪捣蒜点头。

    我需要一点儿热甜水,神父说,配你的吻,烧你的一根头发做药底,可能还需要一些爱情。

    您这时候怎么还有功夫……尤里多斯欲哭无泪。

    好吧,好吧,不与你玩笑了。

    尤里多斯就把脑袋塞到神父的手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一头微卷的毛像小犬的触感。

    那是什么?我怎样都会给您弄来。

    “月事带。”

    神父轻轻地说。

    像做贼。

    尤里多斯拉过萨瑞亚,这个正在洗衣服的仆人女孩儿。

    他与女孩儿算要好,因为小时常一起打闹,长大后臭味相投。没办法,也只好问她。

    他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月事带哪儿有卖?

    萨瑞亚就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瞥他。

    你发神经?那东西有什么能让你们男人兴奋?

    不是,不是。尤里多斯要解释。但总不能说自己父亲要用——越说越他妈离谱了,尤里多斯想。

    萨瑞亚把毛巾往肩上一甩,扭头就走。

    干活去了,蠢货。跟你奶奶要月事带去吧。

    好,没要成,闹了个大乌龙。但也没时间追着去讲,她也不听。只好去找陌生女人。

    最陌生的女人是谁?窑子里的妓女。

    mama收了尤里多斯几十个索隆,就让他去玩。尤里多斯挑了个上点儿年纪的女人。

    进房间,坐下来。尤里多斯制止了她脱衣服。

    “想和你聊聊天。”尤里多斯说。

    女人笑骂尤里多斯毛都没长齐,洞送到杆子面前不知道捅。尤里多斯选择性忽略,道:我赶时间。我不zuoai。

    倒是稀奇——你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赶时间要说什么?

    “就是月事带,你们女人都用,是不是?”

    “是了,你问那脏东西做什么。”

    “哪儿能搞到?”

    “我们都是自己做,贵族女人——大约家里佣人都会帮忙的。”

    尤里多斯认真思考着自己缝一个的可能性。

    “你要月事带做什么?”

    “给人用。”尤里多斯简言意骇。

    “那还有不同的长度了……总之呢,它是棉布和棉花……”

    窑子里的妓女好一个不多问。

    委托裁缝定制几条。萨瑞亚翻着白眼把包裹丢给他。他再窸窸窣窣抱着包裹回家。

    哎,明明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都觉得不可言说呢?

    弄得他也必须要做出一副羞愧的模样。

    这玩意做出来,经期也快过了。这几天也就只是不断洗裤子而已,也没有特麻烦。

    照顾父亲的感觉不错,喜欢看他依赖信任的眼神,爱执行一些命令或恳求。尤里多斯觉得自己简直是先天的完美男佣。

    安多诺不能碰冷水,也不能着凉。否则要痛,小痛则烦躁,大痛则浑身冷汗床上滚。还要时刻小心眩晕和侧漏。尤里多斯也难受。

    不过倒也有好处。安多诺这几天晚上会安静得像死去了一样。尤里多斯倒可夜夜安眠,就算自己需要疏解也不差这每月的几天。

    抱着父亲入眠的时候,他会有很奇妙的感觉。

    他的鼻尖好像能幻嗅到那种血腥味,让人直接想到黑洞似的翻涌红海的zigong。那是有何等伟力能造纳生命的地方呢?这具身体到底天生被赋予了怎样的奇妙构造呢?为何和它相连的甬道能把痛苦转化成快乐——父亲每次zuoai时那副痛苦并愉悦的神情?

    父亲呼吸绵长平稳,月光透窗笼在他半张脸上。

    没有色情的绮念,也没有避讳、嫌恶或怜悯。他的想法和稚童无差。

    要好好对受难的父亲,他敬畏地这样想。

    然后才又念及之前怀孕什么的种种问题,生活中诸多烦恼琐事接连向他涌来,自成年后第一次忧郁焦虑到不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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