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骨科)_流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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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离 (第1/2页)

    没过几天,乔榕便收到了乔锦榆的好消息。

    他成功考上了缙安大学的金融系,乔锦榆作为磬山市理科状元,是他们学校唯一一个分数过线的学生。

    弟弟订下的目标得以实现,乔榕和家里视频电话的时候,付佩华几次三番喜极而泣,隔壁蒋阿姨也入了镜,手里提着两只走地J,说给状元煲汤吃,希望能沾沾喜气。

    乔榕和弟弟相对平静许多。

    对于弟弟来说,他清楚自己在学习上投入的心血,这个结果虽然有运气加持,但也没让他过于惊讶。

    乔榕则是早在得知弟弟的分数之后便有了数,到了现在,惊喜被冲淡,某些被忽视已久东西终于得以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是十年前六月底的某天。

    那一天,哥哥顶着烈yAn跨越整个城市,只为第一时间亲口告诉她们自己的高考成绩。

    乔维桑来的时候,乔榕正在吃午餐,他把单车停进走廊,还没在餐桌边坐稳,便说自己考了学校的理科第一,全市排名第六。

    非常优秀的成绩,而mama听完后,只是平平淡淡地笑着夸了他一句,为他张罗碗筷,成绩的事就这样带过去了。

    南城学校多,学生基数大,同学之间的竞争氛围属于地狱级别。乔榕在高中时期转来磬山,对于这点感受明显,所以她知道,哥哥的成绩有多难达到。

    那时的她就很佩服哥哥的成绩,可是由于那份青涩又别扭的少nV心事,她没有多对乔维桑说几句话,也没敢多看他几眼。

    她没想到,自从分别之后便沉稳下来的哥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急躁过,他说出成绩的时候,像极了小时候领了一叠奖状回来,故意在她面前一张张铺开清点的样子。

    他的炫耀手法是那么幼稚,怀揣了满满的期冀,渴望着被人夸上一句。

    可是最后却是竹篮打水,对牛弹琴,空付一场真心。

    现实和回忆的对b直观到乔榕不愿意再想下去。

    扬声器里源源不断地传来mama和蒋阿姨激动的谈话声,她攥紧手心,痛恨起自己多年前的迟钝。

    她问自己:事已至此,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她想起了那张几乎横跨整个欧亚大陆的入场券。

    夏季过半,乔榕筹备离开之时,接到了乔海合的电话。

    那晚乔榕和同事在花神咖啡馆听了一场免费音乐会,回去的路上微风拂面,她甩动着手包,蹦跳着走路,难得感到生活顺心。

    就在她回酒店不久,乔海合的来电直接将她拽入一片冰冷Y影当中。

    “您说什么?要我去京都?为什么要我帮他做事?”

    乔榕立在窗前,由指尖送来的寒意很快传遍全身。

    乔海合在那边很耐心的说:“只是一个短期项目而已,要不了几个月就完成了,如果你还想回欧洲,等这个项目结束了,我立马安排你回来,好不好?”

    “几个月也算短期项目吗?”

    “爸也不能确定,但是像他这么有名的建筑师,你和他共事,学到的东西不b在公司少,时间越长越有利。”

    乔榕听得想笑:“那我宁愿什么都学不到,在家帮mama打理客栈。”

    “榕榕,爸说的这个町屋改造活动,不只是他个人的项目,如果做出了适合商用的装修模板,我们公司会考虑采用,所以,你相当于在直接帮爸爸做事,明白吗?”

    “我现在不也是为您工作吗?难道我跟进的产品卖得不好,没有给公司盈利?您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做我不熟悉的事情?”

    “你和贺轶不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吗?应该多少知道那些建筑方面的知识,况且这是他主动要求的,爸实在不好拒绝。”

    乔榕捏紧手机,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咬住嘴唇,在屋内来回踱步。

    她之前并没有把贺轶的威胁当回事,因为她觉得对方不至于做得那么绝,可是现在,乔海合这通电话让他再度看清了贺轶此人是多么的无聊又卑鄙,根本无法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乔海合本想y下心肠,然而听到nV儿焦躁不安的语气,他作为父亲,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大概半个月前,他拿到了贺轶的履历。

    他曾经亲眼见识过贺朝荣的底线有多低,如今再看贺轶,只能安慰自己,相b于他爸,这些问题实在是大巫见小巫,无足轻重。

    他从乔榕不同寻常的反应中猜到nV儿和贺轶大概并不是普通朋友,两人曾在感情方面产生过龃龉也不一定,然而现实的压力摆在眼前,他余地太少,进退两难,只能走一出险棋,让乔榕先去试一试。

    至于nV儿的人身安全问题,他觉得贺轶不像是个变态,说不定还单相思自家姑娘。对于这种人,乔榕应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再不济,让她哥盯着点。

    至于曾被视为救命稻草的俞松,他见这是自己闹出了个乌龙,而且nV儿明显和人家不来电,再厚着脸皮拜托人家帮忙也不好,除非事情脱离他的预期,还是轻易不要麻烦俞家。

    乔海合计较得头脑胀痛,按了按太yAnx,无不疲惫地说:“榕榕,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贺轶的父亲就差直接用生意威胁我了,我不能不当回事,你就当帮爸爸一个忙,好不好?”

    手机那端没了动静。

    乔海合看了下时间,又说:“你想想你哥哥,为了这家公司,付出了那么多心血,要是贺家为难起来,我们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如果你对爸爸有意见,就当是为你哥着想,可以吗?”

    这回乔榕有了回答。

    她说:“……我需要时间考虑。”

    乔海合没有穷追不舍,挂断电话后仰靠在办公椅上,眉头紧皱在一起,快要拧成一个疙瘩。

    短短两个月内,他的鬓角已经争先恐后地冒出了不少白发,这些都是为乔榕C心的产物,可是事到临头他仍是将nV儿推了出去。

    而且,他目前还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儿子。

    直觉告诉他,如果让乔维桑知道这件事,他恐怕将面临更为麻烦的处境。

    再等等,他想,等到乔榕融入那边之后再说也不迟。

    自打收到乔海合的通知,乔榕就感觉领导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他肯定也收到了消息,对她变得更加客气,再三减少了她的工作量。

    乔榕平心静气地对所有工作进行收尾,直到离开那天都没有递交辞呈。尽管她知道,这一走,大概再也回不来了。

    走的时候,乔榕仍是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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