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依恋_寡窗 梦中探病DOI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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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窗 梦中探病DOI (第1/2页)

    姜宥坐在床上,看着被护网分割开的阳光,没有任何感觉。

    医生给他吃了药,他连讨厌这种没有感觉的感觉都没有,他只是在想赵逸亭的时候心脏有一丝抽动。

    医生说这是躯体化。

    只是病啊,好吧。

    可是。

    他为什么这么难受呢,明明身上哪儿都不疼,情绪也没有变化,但他一想到是谁把他扔在这里,他就难受,难受得眼前发黑,不停的乱叫。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乱叫些什么?

    只有被打针之后从护士们嘴里才能依稀听到:

    “他又在叫赵逸亭?”

    “嗯。”

    “那是他爱人?还是?”

    “别瞎说,小心主任听到。好像算,但是人家应该不喜欢他。”

    “哎,也是,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发起病来太吓人了。要是我,我也害怕。”

    姜宥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些湿。

    他明明感觉不到伤心啊。

    可为什么,胸腔上这么重,这么冷。

    他好像缺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个东西该是又软又香又暖和又有力的。

    那个东西,世界上只有一个,叫赵逸亭。

    好想他,可是他已经害怕自己了,也早就不爱自己了。

    可是我真的好像要他抱抱我,像小时候那样就可以,但不是只抱一会。

    照常理讲,姜宥目前的状况,是不可以有人来探视的,有钱不一定能让鬼推磨,权和钱都有,那就另当别论了。

    姜宥坐在探视窗前,他没想到,第一个来看自己的是表哥井荃。

    井荃不管看谁,都是一副笑模样,可今天他的脸却像是他身上昂贵的西装,绷紧一样的平。

    “又进来了?”井荃话中透着笑意,脸上表情却没变化。姜宥有神经病这事儿,他爸妈早就知道,可他清楚得比赵逸亭还晚。他以为他是红娘或者是喜鹊,没想到他是成功的麦克墨菲。

    姜宥点点头,“井荃哥。”

    “我爸给我发了好大的火。”井荃漫不经心道。

    “抱歉,等我出去我马上就给姑姑姑父赔罪。”

    “出来?”

    “我很快就出来了。”

    姜宥痴痴傻傻的懵懂蠢样子让井荃腾起一肚子火气和恶意,“很快?我倒宁可你这辈子都别出来。”

    因为药的缘故,姜宥思维变得有些迟钝,他望着井荃,委屈的歪了歪脑袋。

    井荃气不打一处来。

    井荃,你跟神经病较什么劲儿啊?井荃深吸口气,平静下来。

    眼前的姜宥像是被什么塑胶厚膜包裹得迟钝蠢厚,他想,揭开那层膜才是明智的。

    可是他揭不开,他顶多能刺破一点儿,透进点气儿去。

    井荃叹口气,“你伤着他了。”

    姜宥的眼睛不再死水般的浑沌,亮了一下,水波一样的又散了。

    “他不在乎我的。”

    “他不在乎你?”井荃让他气笑了,“他不在乎你,你一走他能跟被吸走了精气一样?”

    “我不想走的。”姜宥定定的望着井荃身后,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谁也不懂他在看着些什么,“是他不要我了,我不是他的。我可以随手丢掉。”

    井荃瞥一眼姜宥宽松病服领口露出的挂坠绳,冷笑道:“谁家不要的东西还栓个必有重谢的牌儿?还他不在乎你?他不在乎你,你刚去那年闹着回来找他,能把他整个人的魂儿都吓丢了?你一句轻飘飘的受不了,他就去求人,去参加那个没成熟的,什么狗屁,破腺体留存破实验?他妈的,腺体受到的所有伤害都是不可逆的,他的腺体意味着什么!有多宝贵!就为了你,姜宥!他把整个赵家的人都气疯了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要什么他没给过你!”

    井荃越说越解气,这小子从小被众人娇惯的没人样儿,成天醋味儿还贼大,别说自己,连赵娴亭都挤兑,要不是他伺候赵逸亭伺候得也还凑活,自己早忍不了他了。

    姜宥有些傻,本来就让人注入病毒故障了,更何况井荃之前从没一次跟他说过这么多话,一下子CPU就被干冒烟了。

    急洪泄去,再涌出的是累年的涓流,井荃好不容易开了闸,就不好关上了,“他也有他的生活,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为什么总想着独占他?你独占欲太强,从你还小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所以我一直不很喜欢你,从小你就整天想霸着赵逸亭,还没等他眼神儿移别人身上,你早不高兴了。赵逸亭也是心太软,你弄得他小时候就我这一个朋友,他也不生气。”

    井荃望着表情还是透着股呆傻的姜宥,自嘲的笑笑,“我还以为你是很爱他,没想到你只是真有病。纵容你来找他,就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姜宥腾得站起,像动物园的野兽一样打砸着两人中间的玻璃隔断,“我爱他!是他不爱我,他给了我一切,又非要让我觉得那是错的!”

    看护欲过来控制住姜宥,井荃示意护工停住。

    “别人的看法都是高高在上的客观,所以我不相信你只是因为病,”井荃望着姜宥,不急不缓的继续道,“如果真的只是因为病,那只能说明你就是配不上赵逸亭。配不上,就放过他。”

    姜宥浑噩起来,被人驱赶回了病房。

    疗养院的高级病房里,阳光是没有温度的白。

    可梦里边却很暖和。

    那扇禁束的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早被打开,风不再是透过嫌隙塞进来的,而是像老宅的窗子一样大敞,风无遮无拦,吹起了纯白的床帘,劣质的白布宛如丝质婚纱的裙摆。

    “醒了?”

    姜宥知道自己在梦中,想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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