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有我这样的jiejie你高兴吗?_你的弟弟是脏小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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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弟弟是脏小狗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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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你不怎么在家里见到你的生父,今天还是在餐桌上与他见面了。

    你和降谷零四岁了,但几乎没怎么出过门,也很少和人交流,语言能力差得要命。他盯了你们很久,久到桌上的牛排都放凉了,你能感觉到那种令人不悦的、评估物件价值的目光在你和降谷零之间扫荡。

    “我给你们请一个家庭教师,你们好好学,两年后进入小学的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用祈使句做出这样的命令,他让保姆将牛排又加热了一遍,大概是口感欠佳,他吃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刀叉在餐盘划出轻微但尖锐的声响。

    早在之前,降谷零就已经在餐桌下偷偷抓住了你的手,你轻轻拍打以示抚慰,他的情绪又放松不少。

    那个男人终于走了,隔天戴着银丝边眼镜、一脸严肃的中年女人就住进了你们家。

    神崎知慧。

    虽然是那个男人请来的家庭教师,但你还算喜欢她,她不说废话、也没有试图侵入你的私人领域。

    你更喜欢她带来的知识。

    她让你们识字,教会你们如何体面地说话,又将一个更加广阔、更加斑斓多彩的世界带到你们面前。

    在降谷零兴奋谈论着机车、枪支、网球,这些小男孩和觉得酷的东西时,你催着神崎知慧告诉你更多秘闻。

    关于隐秘历史中鬼祟的真相,食尸鬼的传闻,射杀欧多克西亚皇后的羽箭,被林地抗拒的月光……

    或许是你母亲留下的书带给你的影响,又或许你生来在这方面有天赋,渐渐的,神崎知慧的知识面已经不足以应对你走向偏路的求知欲了,她觉得你是个怪孩子,却并不讨厌你。

    你发现你看过的那些书并非由日语写就,与你和降谷零正一起学习的英语仅有些许相似,退而求其次,你提出了学习拉丁语的请求。

    你们的生父舍得给钱,也不在乎你们到底学了些什么,他只在乎你们会不会给他丢脸。

    借由神崎知慧的关系,你成功地多了一位教授小语种的老师。

    天宫院津人,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不仅熟悉古代西方史,精通拉丁语,还会希腊语、阿拉伯语……在你眼中他是一座待发掘的宝库,而在降谷零眼中,他是一个性格阴晴不定、神神叨叨的怪老头。

    你听课的时候降谷零也会跟在旁边学,但你知道他在走神,他的目光被更多鲜艳的事物吸引了——他追逐过窗外的蝴蝶、摆弄过手枪模型、喜欢跌宕起伏的警探故事。

    他是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孩子,喜欢正常孩子会喜欢的东西,而你是浩瀚史籍中一只阴暗的蠕虫……你和天宫院津人的关系已经快紧密到他要收你这个小学都没上的家伙做关门弟子了。

    神崎知慧教了你们两年,降谷零是她的得意门生,你才发现他是个聪明家伙,从光的原理到音律构成,他掌握的知识面比你广多了。

    在发现自己比过你后,你弟弟会洋洋得意地把他的成绩单收进铁盒子,嘴角根本压不住。不过发现你没对他做出反应后,又会哒哒哒地跑过来装作成熟大人摸摸你的脑袋,让你不要难过。

    你根本不难过。

    或着说,那张你考个勉勉强强的试卷上根本没有你在意的东西,你的心已经飘向了幼发拉底河的文明消亡、亚历山大东征时诡异的撤军……

    但在那之前,你们快上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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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崎知慧离开了,你们不知道她会去哪里,或许接着给有钱有势家庭的小孩当家教也说不定。

    但天宫院津人与你建立了极为紧密的联系,在他回到所教书的大学后,与你保持着一周一封的书信往来,你隐约得知他被你影响,也开始研究一些神秘学内容。

    六岁是学习语言的时期,你对于这方面又极为积极,你的语言学进步很快。

    保姆在忙着收拾东西,你们明天会被送去提前联系好的小学,理所当然地,你们的父亲不会来。

    你弟弟在玩他的手枪模型,他把那堆零件拆了又拼拼了又拆,发出叮叮当当的噪音。偶尔,他会特别幼稚地把手枪别在腰上,然后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身前,把你假想成需要掩护撤退的普通民众,装模作样地抽出枪对着空气射击。再回头,一副守护者姿态地让你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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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情实意地投入没能吸引你半点注意,你像死了一样瘫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讲述中世纪欧洲女巫历史的原文书。

    对现在的你来说完全读懂内容有点难,你虽然姿势放荡不羁,实际上相当聚精会神。

    因此当你注意到降谷零已经很长时间没搞出点动静的时候,已经晚了。

    ……

    那扇永远闭锁的门上插着钥匙,钥匙的身上雕着两条蛇交媾的图案,底部有一个残缺的苹果,是你很久之前藏起来的那把。

    你快忘记这把钥匙了,你本不该这样,这都是你的错,但三岁的小孩记事没那么清楚,即使你开智很早。

    你的手在发抖,你的腿也在抖,你摸上门把手时,冰冷沉重的手感让你心底跟着一凉。

    那扇门被你一推就开,第一眼入目的是你生死不明、不省人事地倒在地板上的弟弟,你用尽全身力气没有让自己发出尖叫,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这间充斥着不安气息的诡异房间。

    地板上用红色的什么东西画着繁复的法阵,那些宛如爬虫一般的文字在你脑中留下尖锐的刺痛,像有椎子在往你的脑缝中凿。你的眼前也跟着蒙上一层血色,而你弟弟躺在法阵的中央,失去了呼吸。

    你艰难地控制眼球转动,你发现本该是窗户的地方被砖块与泥灰封死了,四周的墙上画着不祥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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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阵战栗中,你突然发现这些符文中有你眼熟的部分,母亲留下的书中有相关的记载。

    恐惧从你的骨髓中渗出,你的口中满是铁锈味,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紧咬的牙关出血了,你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你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你还不能放任自己逃避,你必须救你弟弟。

    ……

    你绝望而近乎疯狂地跪趴在地上,对着书籍翻找与符文相似的文字。

    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能帮助你,也没有任何人会帮助你:长年不在家的父亲不会,只完成本分工作的佣人不会,已经死去的母亲也不会。

    唯一的希望你母亲留下的书里,它们有些是用希腊语写就,有些是用阿拉伯语,还有些是你看不懂,甚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掌握的古老文字。

    很幸运,你找到了记载着这个法阵的书篇。

    很不幸,上面的文字是你未曾学过的。

    知识就在眼前,却与你隔着一道名为语言的深堑,你急得满头是汗,手指无助地抠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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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你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你不想失去你的弟弟,你不能失去你的弟弟。

    于是——

    【你投入了全部的理性】

    像回到了意识刚刚萌芽的时期,你用本能去探索这个世界,你摸到的第一个事物是你的弟弟,你看过的第一个文字是那本古旧的书。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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