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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集市 (第1/1页)
之之想了宋禹州的话,确实是这个理,再者他自己这身子骨短时间内确实经不住那孙子的第二脚了,遂和他们一起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以防万一,之之把自己所有身家都带上了,就怕那孙子玩阴的。 哪知那汉子在他们整理完东西之后直接拦住了他们。 汉子:“你们这般是做什么?” 之之有气无力但话语上却不饶人:“老子要休假,上次沐休都过了多久了,怎的还不能让老子休息了?” 汉子:“以前给你休是因为有我爹能补上,现今这饭馆哪还能离得了人?” 之之:“与我何干,我就一个做工的,饭馆挣了钱我也只有自己的份例,何苦为你们想这么多!” 汉子:“这个月的月钱不要了?” 之之没说话。 宋禹程直接忍不了了,眼神狠厉看他:“你这般暴虐,月钱又有几个子儿?在这里张牙舞爪的!” 又对之之说:“之之兄弟,你放心吧!我宋某人还是有点家底的,你且在我家住下,我家也招做工,必不会让你饿着就是了!” 说完就扶着之之往外走,那汉子还要阻拦,宋禹州撸了袖子示威,臂膀腱子rou隆起,目中寒意乍起,惊得那汉子退了一退,就没再阻拦。 之之的腿虽然没被打断,但是脚踝处被撞到肿起,被宋禹程扶着走一步就疼一步,最后没了办法,宋禹程便在他身前蹲了下来。 宋禹程:“之之兄弟,快上来吧!” 之之:…… 宋禹州:…… 宋禹程往后瞥了一眼,爽朗地说:“兄弟你怎的还会脸红的啊,都是汉子不用拘谨的。” 之之原本也没想瞒着,只是这个时候才说多少有些不合适,他看了一眼眼前精壮汉子的背,想起了自己曾经喜欢过的打铁哥也是这样的背,可惜那打铁哥只喜欢娇滴滴的妹子,不爱哥儿。 一阵恍神之后,之之发现自己已经到宋禹程背上了,宋禹程背他起来,怕他掉下去还托了一下屁股,于是没心没肺发表起了摸屁股感言:“之之小兄弟,你这全身没几两rou,屁股倒是rou多软和着呢!” 之之憋红了脸没说话,宋禹州觉得好笑但忍着说:“你好好背,别想东想西的!” 方溪这边已经回到家里做起晚饭在等宋家两兄弟回来了。 他们早上一大早到先是到了赶集的地方,把湘娘的冰凉粉摊子搭好,让湘娘先叫卖着,方溪就赶着牛车去了药坊,药坊如今早已换了老板,样子也不再是方溪做工时那样了。 方溪找了药坊老板,老板看他有足足十斤乌药那么多,顿时眉开颜笑,本来还欲坑一把方溪,但是方溪早已打听了市价,坑不着了。老板面色尴尬也不显不愉之色,毕竟这终归是好卖的药材,赚得多。 最终乌药合着其他草药一起,共卖出了三两银子那么多,方溪拿着这么多钱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想他应该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对钱如此心动的人吧。 湘娘这边也卖的不错,县城这几个镇子上有一支流动赶集商队的,每月逢三、十三、二十三这几日都是田水镇赶集的日子,几个村的人都会来此采买,人流量大。 湘娘五文钱一碗的冰凉粉,也卖了八十多碗,合计得了四钱多。方溪和她一起卖完之后,赶集都还没结束,两人就一起坐牛车逛这赶集集市,湘娘高兴,赶集的东西也比往日去铺子里买便宜,就买了一整只色香味俱全的烧鹅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吃新鲜的。 方溪则买了捣药用的药碾子,带着滚轮磨药会省力许多。又买了一些之前没有吃过的云片糕,看起来雪白雪白的,也不知道尝着是什么味道,等下回去就能知道了。 现下二人已经回到家中,湘娘炒着菜和方溪聊天:“阿溪啊,你今日营收竟有三两这么多钱,娘真是不该让浪费你这一身本事。还让你上山的时候去给汉子们做饭,做饭婆子一天十文足够请了吧,何苦让你去呢!” 方溪笑道:“无事的,我也不是日日都能采到名贵药材。” 湘娘虽容易上当轻信他人,但是在钱财上确实是能计较明白的:“不行不行,下次就我进林子里给他们做饭,你去忙自己的吧!” 方溪:“没有相公的话,我自己一人也是不好在深林穿行的。” 湘娘:“这倒是个麻烦事,且得思虑一番!” 方溪:“无事,等相公回来再说吧!” 湘娘:“行,我这也没什么活了,你端了菜,今日天色早,我们晚饭去院子里吃。你去了在外面等他们回来就成。” “好”方溪端了饭菜到外面边等边拿出云片糕还未进口,就看见两兄弟回来了,宋禹程背上还背着个人。 方溪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靠近了,才发现是之之! 方溪慌了神:“之之!你怎的了?” 之之被扶着放下来摸着他的头说:“没事呢,挨了顿打罢了,不严重!” 宋禹程:“这都不严重,那还要多严重?” 宋禹州将自己弟弟拉远了一点,说:“你们先聊,我们去厨房看看。” 方溪赶快牵了之之的手坐下,问之之到底怎么了,之之就把饭馆的事长话短说了。 方溪摸了摸之之侧脸上的红肿。 “嘶~疼啊。”之之声音里带了委屈。 方溪:“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我采药卖得了钱的,你先在我这留下来吧!” 之之:“方方,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也是给人做夫郎的,我呆在这会让你为难的。” 方溪:“不为难的,我有了钱,可以付你的房钱和伙食钱,我到时给了娘便是了,你不要去了好不好,你……” 方溪哽咽了起来,艰难地说:“你好好活着好不好?” 之之也跟着眼睛红了,两人都是惺惺相惜的苦孩子,从小扶持对方,再苦的日子都过来了,方溪不想之之就这么作践自己了。 湘娘端了菜上桌,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方溪也一脸哭过的样子,便问:“这位是?” 方溪压下哽咽说:“是我的朋友,之之” 之之抹了眼泪笑着:“之之有礼了。” 湘娘:“有礼有礼,怎的哭了?” 于是一家人和之之开始一边吃饭,宋禹程一边说起了在饭馆的事。 湘娘听了只唏嘘:“孩子,那你不要回去了吧,我们家也招工的!” 宋禹程:“我也是这么说的,汉子在外怎么都能……” “实在是抱歉”之之低着头打断他说,“先前不与宋兄弟说,是因为没来得及,其实我不是汉子的!” 之之贴的胡茬早已在上药的时候撕了,宋禹程心思糙都没注意这么多,如今之之将手背上一块肤胶撕去了,露出了完整的蝶印来,昭示了他哥儿的身份。 宋禹程一时间目瞪口呆。 之之接着对湘娘又行了礼,说:“夫人,我确实有意在您这里暂住一下,但是房钱和伙食钱定不会少的,我在外没攒大钱,这些钱还是有的,还望夫人收留,待我寻了新活路,自然不会久留。” 湘娘眼看着更高兴了,说:“之之哥儿,这可就见外了!我们家偏房空着也是空着呢,你想住多久都行!再者阿溪那里也要人手帮忙呢,你安心住着吧!” 方溪跟着点头,微蹙了眉,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之之轻笑一声,摸了方溪的头说:“好。” 方溪脸上的难过瞬间就消融了,流着泪眼神却都是喜悦,宋禹州咳嗽了一声,夹了烧鹅放进方溪碗里:“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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