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虹波_如果不是我哥,我没有坚持的必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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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我哥,我没有坚持的必要 (第2/3页)

将密密麻麻的好友记录一一删除,就当着刚刚催促他添加的人的面。

    罢了又收起来,面上的笑意依旧:“这些姑娘都是好姑娘,我不忍心自欺欺人,欺骗她们,也欺骗各位。”

    “因为我是个同性恋,一个实打实的同性恋。”

    “我只喜欢男人。”

    “毕竟何家家风严谨——”少年声音清朗,双目明亮,炯炯有神,仿佛不是在坦白一件声名狼藉的事,而是获得了解脱,“断不能因为我个人的欺诈,败坏了全家的门面,是不是?”

    “我得做一件正确的事情。”

    心脏几乎从胸腔中跃出,可他感觉到异常的痛快。

    迎着齐刷刷的奇异的目光,贺明渚笑容更深,视线越过一片哗然的众人,直直望向怒目圆瞪的何尉眼底,好似在用行动向他坚定地宣战:

    我已经做了最正确的事。

    “你特么疯了是不是?!”

    房间的门被“砰”地一声狠狠摔上,贺明渚的后背撞在了桌角,他吃痛地抽了抽嘴角,但还能站定。

    何尉同他身高体型相当,力量当然也不差,加之怒气使然,浑身散发的暴戾几乎要将他吞噬掉。

    可贺明渚一声不吭,硬生生扛下了。

    他脸颊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贺明渚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面何尉劈头盖脸地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报复我?”

    “不是报复。”贺明渚平静道,“我就是同性恋。”

    “你!”何尉目眦尽裂,对着他的另一半脸又是狠厉的一掌。

    气急至此,但何尉心里清楚。若是有意为之,他有千百种方法令其服软;若是真的,那可就难办了。

    然而贺明渚却缓缓地转过头正视着他,甚至还散漫地抬了一下眉,非但没有悔改的迹象,反倒不屑于表露解释的欲望。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贺明渚说,“做一个实诚的人,做正确的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反而是一直遮遮掩掩自己的真实目的,才要给出一个正当的原因吧?”

    “是吧,父亲?”贺明渚无辜地摊手,角色一调,何尉倒像那个做贼心虚的人了。

    终于从贺明渚口中得到了那个等候许久的称呼,先前怎么套怎么撬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现在由他主动道出,却是讽刺的语气。

    何尉脑子一片混沌,攥紧了拳头,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从把贺明渚从台上拽走、一路押送回房间,他心口一直郁着一口恶气,时间一长,连逼视贺明渚的目光都有些失焦。

    “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兴师问罪,父亲不如赶快动动脑子,怎么封住那些人的嘴巴吧。”

    贺明渚身体后倾,双手撑着桌面,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怎么不算是笑话呢?倒提醒了何尉,他想起了看完他们父子俩笑话、被晾在礼厅的一众人,不禁头痛起来。

    那些人非富即贵,和他何尉的地位相当,可个个都不是好打发的主儿。

    幸亏这都是他的人脉,因秉着循序渐进的计划,他只邀请了一些有过交情的商业伙伴,而非何家人。

    不然要不了多久,他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反例,连被他瞧不起的几个堂兄兼竞争者都能吐一口唾沫。

    “好啊,那我就应了你的不情之请,”何尉咬着牙扭头向外走去,在反锁前还将门摔得震天响,“你自己好好在里头反省吧,等我解决了这些个破事再回来收拾你。”

    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还能闹出什么风浪?

    他何尉驰骋商界这么些年,什么风浪不曾见过?在场的来宾都是他的朋友,送点儿礼说点儿好话,卖他一个薄面还不成问题。

    直到第二天晚饭前,吴叔才叹着气来汇报:“先生,大少爷一直没有用餐。”

    “这才一天而已,算什么?”何尉哼了哼,当初何琮偷家里的古玩贱卖出去,可是被关了三天三夜,饿得面黄肌瘦才勉强认错。

    以至于舒典宜差点跟他掐起架来。

    什么油盐不进,什么执迷不悟,在生存的本能面前都不值一提。

    但他显然低估了贺明渚。

    半夜正在睡梦中的何尉被惊魂未定的吴叔喊起来,救护车的鸣笛已近。他头一回见相伴工作了二十年的管家如此战战兢兢,连声道歉,声线都在颤抖。

    “对不起先生,是我的看管不力,大少爷敲破了窗子跳下来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何尉眼前一黑,几乎昏倒过去。

    他没想过会闹出人命啊。

    贺明渚被送上救护车时身上还穿着那套高定西装,昂贵的衣料变了色,被他汩汩流出的鲜血沾湿了。

    所幸急救得及时,手术灯亮了一夜,生生把他从阎王殿捞了回来,还幸运地规避了瘫痪的风险。

    待他在急诊室缓缓转醒,已是三日后。

    “至于吗?”

    何尉坐在他床头,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

    他深深望着气息微弱的少年,实是大惑不解。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至于不惜赌上自己的生死,从三楼一跃而下?

    分明有那么多种方法达到目的。

    至于吗?

    这几天何尉不眠不休,他想不通贺明渚此番做法的出发点,更想不通他为何会毫无征兆翻脸不认人。

    1

    分明他已经给他提供了最光明的前途。

    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这一切进行得都太自然了,太顺利了。

    从去年贺明渚主动联系自己,到回归何家,再到为公开身份造势做的一切准备,都太顺手行舟了。

    何尉被这一切的顺利迷了眼,脑袋也糊涂了,甚至不曾思考贺明渚的动机。

    只当是自己迫切地需要一个凭空出现的继承人,而贺明渚需要踏上一条更光明的康庄大道。

    因为是商业联姻,这么多年何尉和舒典宜一直各玩各的,各不打扰。直到前些年舒家企业出了丑闻,市值一路下跌,他才意识到解绑的重要性。

    可舒典宜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假,可何尉怎能心安理得地吃下当初联姻时带来的蛋糕,又一脚把她踹开,想一刀两断。

    何尉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掰扯清楚的。他的目光全在何家的唯一继承权上,不想受到任何阻碍,哪怕是自己的妻子。

    可终究不敌造化弄人,各玩各的这么些年,他名义上的孩子也只有和舒典宜孕育的两个儿子。

    他想要有备无患,除非从天而降一个适龄的孩子。

    1

    而贺明渚好巧不巧碰上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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