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航_裁缝铺与台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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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缝铺与台风 (第2/2页)

费加起来不低,在小镇里,哪有79一件的衣服来得划算。

    诗尔明白这个道理,眼眸垂下,有些惋惜。阿航捏捏她的手,又说:“做成衣太累,只接修改活还轻松一些。”

    诗尔也捏他的手:“那你会吗?改衣服什么的……”

    阿航点头:“以前跟着学过一点。”

    诗尔没想到阿航真会,瞅着他那张看起来很凶的脸,脑补出张飞穿针的画面,蓦地噗嗤笑出声。

    阿航不知道诗尔怎么了,忽然笑得停不下来,疑惑地“嗯?”了一声。

    诗尔不说,脚步愈加轻快,眼中映出橘红sE落日。

    过了一星期,天气预报显示将有台风b近,景区不再开放,家家户户做起抗台准备。

    这次来的台风不大,保险起见,诗尔爷爷还是囤了两天的食物,备了手电和蜡烛照明,然后请阿航帮忙把家中的窗户装上木板。

    大风卷起地上的杂物,再刮到玻璃窗上,若携带尖锐物品,窗户便很容易碎裂,所以小渔镇的人们会在自家窗外安放一排木板封住窗户。

    木板块是按照窗框的尺寸定做的,阿航爬到窗沿上,扶着墙,小心翼翼向外探身,再接过诗尔手中的木板,安在规定位置。

    诗尔第一次见这种危险动作,十分慌张,爷爷反倒没那么担心,说以前台风前都是阿航帮他装卸的。

    费了一番功夫,阿航稳稳当当装好,爷爷想留他吃饭,阿航赶忙婉拒。

    诗尔跟在他们后面下楼,拉了拉阿航的小拇指。阿航回头,她用口型说“晚上给你打电话”,阿航感觉手指痒痒的,很轻地“嗯”了一声。

    台风夜,毫不意外地停电了。

    暴雨如注,狂风呼啸,隔着很远仿佛都能听到异常疯狂的浪cHa0。

    诗尔和爷爷在手电筒的灯下草草吃过晚饭,然后和她爸妈通了个电话。

    爷爷检查一遍家里所有的门窗,叮嘱诗尔不要出门,有事喊他,诗尔乖巧点头。

    她早早ShAnG,躲在被窝里和阿航拨去电话。

    他们在风雨声中小声交谈,在停电的台风夜,躺在各自的床上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阿航的声音,诗尔便感到安心。

    她甜甜地和他撒娇,让他讲睡前故事。

    阿航嘴笨,想了很久,讲了个老套的童话。

    诗尔才不要听童话,她要听阿航的故事。

    阿航哪有什么故事,阿航只是个小渔镇上最普通的男生,唯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诗尔。

    他绞尽脑汁,给诗尔聊阿航的故事。

    讲他第一次出海,吐了几个小时;讲他第一次做菜,切到了手指;讲他第一次经历超强台风,家里一楼漫水。

    诗尔在他沉稳的声音里翻了个身,想道:那些阿航拼凑起来,就成了现在的阿航。

    她也给阿航聊诗尔的故事,讲诗尔小时候被b着学琴,讲诗尔和好姐妹逛商场,讲诗尔参加学校的夏令营。

    他们的成长轨迹毫不相g,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在一起。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中,他们有着相同的赤诚与真挚。

    聊到手机快没电,风雨渐歇,两人才浅浅地入眠。

    台风过境之后,街道狼藉一片。

    诗尔打扫着后院的草石,被爷爷唤进屋。

    爷爷从水桶里抓了条活鱼,装到塑料袋中,让诗尔给阿航家送去。因为之后还要麻烦他帮忙卸木板,便提前答谢。

    诗尔拎着袋子,装模作样地问:“他家在哪啊?”

    爷爷报了个地址,诗尔顺势“哦”了一句。

    天空灰蒙蒙的,隐约有要下雨的趋势,诗尔拿了把伞出门。

    路上积聚了不少水坑,她一蹦一跳避开,轻车熟路来到裁缝铺。

    刚来电,秀珍姨正在店里赶制衣物,诗尔前去转达爷爷的意思,秀珍姨“哎哟”了一声,说:“老爷子太客气了。”

    她把阿航喊下楼,让阿航洗些冬枣给诗尔带回去。

    诗尔推辞不过,道了谢,又说:“阿姨,您去忙吧。”

    于是,秀珍姨接着坐回缝纫机前,厨房只剩下阿航和诗尔两人。

    水龙头开着,阿航依着母亲的意思仔细地清洗冬枣,再装进g净的透明塑料袋中。

    诗尔和他贴着站,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阿航会意,在她掌心放下一颗。

    诗尔笑盈盈地咬下一口,带着水珠的冬枣,脆生生的,口感甘甜清爽。

    诗尔嘎嘣嘎嘣啃完一颗,将核丢进垃圾桶里。

    尔后,拉了拉阿航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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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航转过脸,她早有预谋地踮脚,凑近了他的嘴唇,极轻地贴了上去。

    阿航一瞬颤抖,保持着扭头的姿势僵住不动。

    水龙头还在哗哗流淌,那些水冲过他的手心,冲过红绿相间的冬枣,滴滴答答流进下水道。

    诗尔眨了眨眼,抿了一下他的唇瓣。

    那被抵压着的唇r0U微微下陷,阿航浑身一sU,手中的枣猛地掉落,心跳快和前屋的缝纫机声同频。

    背着父母在自家厨房里接吻,他不可能不慌,紧张到吞咽唾沫。

    喉结滚了又滚,阿航也不想和她分开,谨慎听着屋外动静,垂着漆黑的眼眸凝视着诗尔。

    诗尔才不管那些,微微张唇,探出Sh漉漉的舌尖,T1aN他那颗尖尖的小虎牙。

    阿航尝到了来自她唇齿间的冬枣的清甜,头晕目眩,烫着脸,笨拙地轻轻回吻她一下。

    冬枣是青sE的,阿航是青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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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尔觉得二者相似的地方还在于,他们都是甜的。

    阿航的嘴唇吻起来好甜,还很软,明明,他是一个那么粗糙的男生。

    周围的气温骤升,他们的耳朵都染上粉意。

    虽然是在台风过后的凉爽夏日,仍旧解不了他们心头的炙热。

    不敢亲密太久,仅仅贴了十几秒,恋恋不舍地分开。

    诗尔眼底藏着笑,远离他半步。

    阿航低着头,将冬枣装满袋。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唇间的水迹,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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