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预言 (第2/4页)


    他们的生命等同於是波西亚换来的。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丝缇娜大吼着，她终於可以理解欧菲利斯为何如此的愤怒，「为什麽只有她必须背负这一切！？我作为她的朋友却只能躲在後面？」

    「丝缇娜，这是我的决定。」波西亚想要上前安抚，丝缇娜只是摇了摇头。

    「你总是不断的在受伤。」

    「可是我换来的是我活着的意义。」波西亚抱住了丝缇娜，「是这力量让我可以遇到你们，可以从一个胆小鬼变成足以保护大家的人。」

    丝缇娜愣愣的盯着波西亚的笑脸。

    「我现在很幸福，真的。」

    夜晚降临，波西亚看着空荡荡着餐桌，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麽多的事情。

    欧菲利斯的过去、国王授与的魔法袍……

    莎月和雷蒙哀伤的眼神依旧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他们在临走前只是给了波西亚一个拥抱，彷佛要将她r0u进他们的身T中，肩膀的温热让波西亚知道他们在默默的哭泣着。

    望向紧闭的房门，欧菲利斯已经待在里面好几个小时，除了偶尔一些细微的声响，波西亚几乎无法听见任何的动静，就连她摆在外头的晚餐也没有动过。

    波西亚只是拿了一张椅子，坐在房门前，不发一语。

    当欧菲利斯打开门，看见的是波西亚瑟缩在椅子上熟睡的身影。

    娇小的她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更加瘦弱。看着这样弱不禁风的身T，欧菲利斯更加不想让她上战场，然而，挂在沙发上的红sE袍子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当魔法袍认定了主人，波西亚到Si都无法脱离魔法师的头衔以及责任。

    坐在轮椅上的欧菲利斯难得可以与波西亚同高，没有叫醒她，只是静静地观察她的睡颜。

    头一天来到这里的她警戒心很强，愿意让莎月和雷蒙碰触，却对自己退而远之。

    共乘一匹马的那天，在x膛的那一GU温暖，让欧菲利斯第一次T会到她的渺小与脆弱。

    在训练场遇见她的那天，即便想要将她带离，也是狠下心得让她去T会人群的温暖。

    离开家的那天，波西亚温暖的言语唤起了许久未萌生的感情。

    回到家的那一天，见到波西亚的瞬间，内心充满着激动。人生好像又有了新的意义，有人在等着自己，有人在关心着自己。

    波西亚的眼皮轻颤了几下，睁开眼，被面前的欧菲利斯吓得跌下了椅子。

    欧菲利斯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这麽大，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没事吧？」他别扭的问道。

    「没事没事。」波西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坐在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你一出来我就可以马上跟你讲话，不然你都躲开我……」

    越解释越是尴尬，波西亚的头越来越低，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膝盖了。

    「我只是要让自己冷静。」欧菲利斯对於波西亚的语无l次，嘴角有些失守，「我在想要怎麽跟你说我真正的想法。」

    欧菲利斯认真的语气，让波西亚抬起头，对上了他的双眼。

    那一对眼睛是如此得黝黑，却又是那样的清澈。

    「我到现在都还是不想要让你上战场。」欧菲利斯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把你看得太软弱，但真正软弱的人是我。」

    「是我太习惯……」

    「不是，是我太软弱，我害怕失去你。」

    「失去」两个字敲击在波西亚的心上，她的心突然揪成的一团。

    「我在六年前的战争中，失去了我的未婚妻。」欧菲利斯终於将自己不想回忆的过往告诉了波西亚，「她是克莱儿，高登王国的二公主，不顾她父亲的反对来到了洛非尔，并加入了皇家军卫队。她的魔力在高登是难能可贵的，我和她、雷蒙以及莎月一起到过无数的战场，也一起活了下来，但是在六年前的那一场战争，我被迫在她和格德之间做出选择。」

    「为什麽是格德……格德是国王！？」波西亚错愕的叫出声。

    「我倒是很意外你到现在都没有猜出他的身份。」欧菲利斯有些无奈，「身为为国王效力的大魔法师，我不得不放弃克莱儿，而那时也因为我的犹豫，差点连格德都救不了。」

    欧菲利斯的语气中带着嘲笑，波西亚知道他是在笑当时不果断的自己。

    「克莱儿的Si造成了洛非尔帝国与高登国的决裂，我的力量也在当时暴走过，洛非尔帝国长达三年笼罩在狂风暴雨之中，如果没有蓝多维持着我的理智，大概现在这里会是一片荒芜。」被洛非尔帝国的人民称为「黑暗的三年」，欧菲利斯直到十九岁才走出了悲痛，但那伤依旧还在。

    「如果人生中出现了重要的人，我终有一天必须面对失去那个人的一天。所以我不收徒弟，除了格德、莎月和雷蒙，我拒绝与其他人深交，我很害怕，但是你出现了。」

    波西亚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轻轻地握着欧菲利斯的双手，他的手是那麽的冰凉。

    「你的过去让我想到以前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关Ai，但是这些都能让莎月和雷蒙去做；直到你的力量暴走，被恐惧左右的你让我知道自己不能弃你於不顾，於是我说服着自己，你是我的徒弟，你只是跟在我身边学习，等你可以，就可以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说到这里，欧菲利斯轻笑出声，「但或许是我太过孤独，你带给我那回忆中的温暖，我越来越无法放开你。」

    波西亚知道了欧菲利斯的童年，却不知道他对自己隐瞒的是这样悲伤的回忆，他是这样的遍T鳞伤，照顾自己的同时却又默默T1aN舐自己的伤口，而自己却又是这样蛮横的急於了解他的一切。

    波西亚鼻头一酸，泪水再次盈满眼框。

    「唉……不要哭，我告诉你不是因为要你可怜我。」欧菲利斯笨拙地抹去她的泪水。

    「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好无理，突然发现我是不是在今天不只伤害了你也伤到其他人……」

    「好了你别再哭了，没有人这样想。」头一次发现自己对nV生的眼泪是那样的手足无措，欧菲利斯的袖子已经被波西亚的泪水浸Sh。

    「你不是克莱儿，所以我不能把这样的心情放在你身上。」欧菲利斯释怀的说道，「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而我会作为师父，支持并引导你。」

    波西亚不再隐忍，大哭出声，整个人扑进了欧菲利斯的怀中。

    欧菲利斯尴尬的举起双手，随後缓缓地放在波西亚的背上，同样拥抱着她。

    克莱儿的身影到现在依旧鲜明地活在他的脑海中，这是他不愿挥别的过去。

    然而波西亚的存在，让他有活着的意义，即使她步上的是自己不愿看到的坎坷，他会和别人一样在身後成为波西亚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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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大早，当雷蒙看着波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