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今天是透明的 (第2/2页)

前那男人也是开车吧？」见崔梓淇一脸困惑，叶世宇补充，「你的前男友。」

    没想到叶世宇会主动提到邱品扬，崔梓淇虽然不至於太惊讶，却还是难掩意外，她想了想後，耸肩以对，「是有过几次，但还是以骑车为主。」

    「是喔。」

    他呢喃，崔梓淇偏过头，朝叶世宇凑近，「怎麽突然问起那人？」

    「你圣诞夜说过的吧，我想到什麽就可以问你。」

    「是这样没错。」崔梓淇点头，回头看了眼车子，指了指，「要不上车边走边聊？」

    语毕，他们望着彼此，默契一般的相视而笑。

    「我第一次坐副驾，就是坐那个前男友开的车。」再次上路之後，崔梓淇马上开启了话题，说出口的同时，脑海中也隐约浮现邱品扬专注开车的侧脸。

    「通常不都是爸爸吗？」叶世宇的问题成功打断她的回想。

    「刚才说过啦，他们在上海工作忙，家里出游的机会很少，就算难得出远门，通常我也是坐後座。」崔梓淇将头朝後靠，一脸放松，「很难言喻那种心情，但坐在副驾驶座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因为特别吧。」叶世宇说，「代表与众不同的地位，也和驾驶座的人象徵着某种联系。」

    语落，崔梓淇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也坐在副驾，她耳朵一热，不敢正眼面对叶世宇，只得偷偷注意对方的动静，但单凭余光看不清楚叶世宇此刻的表情，他本人就如同他的话，总是轻描淡写，让人m0不着头绪。

    「然後呢？前男友都开车载你去约会？」回过神来，大概是自己太久没回话，叶世宇又主动接续话题，他的语气轻松，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

    「嗯，开车就是去b较远的地方，像是yAn明山看夜景之类的。」

    「哇──」闻言，叶世宇忍不住惊奇，「以高中生来说，这种约会等级算是豪华的啊，通常小情侣都是窝图书馆或是泡在星巴克吧。」

    「你是在羡慕吗？」崔梓淇不以为意，「那也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不能见光，只能在晚上见面啊。」一些零碎的画面断断续续跑进脑海，「全补习班大概只有我约会这麽辛苦吧。」

    「这样听下来好像也是挺惨呢。」叶世宇笑，「没有身历其境，真的不能了解各自的烦恼。」

    很快的，两人已经过了台中，正朝彰化前进。

    「总觉得今天的我们异常坦白，莫名其妙分享了很多事。」崔梓淇放松朝後仰，忽然有感而发，「竟然有种现在才认识你的错觉。」

    「这样不是很好吗？免得你总说我太神秘。」

    「你今天怎麽这麽健谈？之前都不怎麽听你主动聊，问的问题也没那麽深入过。」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吧。」

    「关联何在？」

    「因为是今年的最後一天啊。」叶世宇眯起双眼，口吻一派轻快，「把所有陈年往事在今天不吐不快，等到天亮以後，就是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旧东西就留在过去。」

    「这算是一种道别吗？」崔梓淇问，「你有什麽想告别的事情吗？」

    他想也没想的点头，「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换句话说……你什麽事在今天都可以坦然以对罗？」

    从叶世宇的话推测，崔梓淇很难不去联想到他那「难以启齿的秘密」，她问的小心翼翼，「包括你之前还没准备好的秘密？」

    「嗯。」叶世宇轻声应，「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他的口吻依然温柔，却渐渐没了表情。

    听到他这麽说，崔梓淇心中一阵七上八下，原先沉寂了些时日的好奇心，因为叶世宇的一席话再次涌上，但崔梓淇没再接话，视线随即转移到外头的窗景。看着一栋栋偌大的建筑被抛到脑後，原先的湛蓝晴空早已变了sE，YAnyAn此刻化做落日余晖，洒落在河面上的闪烁光芒，深深攫住她的目光。

    在暮sE的薰陶，搭配车内的西洋抒情乐的气氛下，崔梓淇感觉到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窗外的天sE早已经暗去，nV孩转过头，叶世宇在自己的身旁，仰着座椅闭目休息。

    此刻，他们没在高速公路奔驰，而是停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开启手机的地图功能稍微查了一下，她这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高雄，而他们的所在地离西子湾很近，似乎是某个欣赏夜景和海景的胜地。

    一边浏览手机内容，崔梓淇也不时注意身旁的叶世宇，这是第二次这麽近距离看着他的睡脸，内心深处的悸动好像不曾消失，仍然铿锵有力敲打她的心脏。

    没多久，叶世宇也逐渐清醒，「我睡很久了吗？」他赶紧问。

    崔梓淇摇头笑了笑，「没有我久。」

    叶世宇莞尔，调动座椅後，看了眼表上时间，「差不多要到晚餐时间了，去夜市吃饱喝足吧？」

    「好。」她欣然同意。

    这并不是崔梓淇第一次来高雄，想当然尔，逛夜市也不是初T验，但和叶世宇穿梭在人群的这几个小时，却分分秒秒都充满新鲜感。

    短短两、三个小时，崔梓淇的情绪始终不太安分，心跳也几度不受控，叶世宇b平日更加温柔T贴，他们合买不少当地小吃并大快朵颐，偶尔在游戏摊位停留，他也充满耐心地陪她购物，并适时给予中肯意见，到後来玩累了，叶世宇还主动替她拎包包。

    两人就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

    离开夜市後，在前往停车场的途中，崔梓淇刻意放慢步伐，亦步亦趋走在叶世宇身後，此刻的他，和C场上的背影重叠了。

    这瞬间，她突然很希望在高雄的这一夜，可以无限延长下去。

    「怎麽了？」发现崔梓淇落於自己之後，叶世宇回头询问。

    崔梓淇摇头，在叶世宇收回视线往前走的那刻，想起自己对他心动的瞬间，嘴角无法止住的上扬。

    「我们去看夜景好吗？」上车後，叶世宇问。

    「好啊。」才刚结束一场甜蜜约会，崔梓淇的语气带有莫名的轻松愉悦。

    「刚好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闻言，崔梓淇抬头，「是那个交换秘密吗？」

    「嗯。」

    紧握着方向盘，叶世宇这麽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