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秘密的序曲 (第2/2页)


    「为什麽白绍恩要离职啊？他不是待的很稳定？」馥薇不禁好奇。

    邱品扬明显顿了一下，「他那时候大四了啊，有其他的规划。」他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

    「他那时候闪人闪得很突然耶，就跟崔梓淇一样。」小澈再次提起失联已久的nV孩。

    「都是不告而别的混蛋。」张翊不禁发出轻声叹息。

    邱品扬安静不语，脑海中却闪过自己刚才在街头，看到崔梓淇和那个男孩的画面。

    「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神奇，我们忘年之交怎麽能够好这麽久？」小澈忽然说。

    邱品扬先是沉默一阵，良久，他才莞尔道，「因为你们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学生吧。」

    他忽而想起自己第一天上班那日。

    事隔多年，如今重新回想，许多记忆早已变得零碎不堪，画面也模糊许多，但邱品扬却永远记得，在他第一天下班准备牵车时，那个在骑楼下拿着信封的高中nV孩。

    凡事的第一次，因为生涩、因为前所未有，所以常常会带有几分笨拙，却正因如此，「最初」也最容易成为心中那单纯无瑕、无可取代的美丽记忆。

    「上次跟你提过，我巧遇邱品扬的前nV友，你那时候还说：这年记嫁人好年轻。你有印象吗？」

    「嗯。」叶世宇颔首，「我记得。」

    「那nV人其实也大我四岁，所以换算起来，二十五岁结婚……好像就没什麽奇怪的了。」

    叶世宇莞尔。

    「好诡异喔，我原本是打算跟你娓娓道来整个故事，可是眼皮好沉重，完全没有力气讲话，结果都是想到什麽说什麽，竟然还是先从那个nV生讲起，这种J毛蒜皮的小事……」当巨大的疲惫袭来，崔梓淇讲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见状，叶世宇忍不住失笑，「累了就睡觉吧，反正来日方长不是吗？」

    「但你会不会明天就跟我断绝来往？」崔梓淇问，双手同时将棉被抓紧，「你刚刚也说了，你不晓得我们以後还会不会联络。」她的语气中隐约带有不安。

    「我是考量了很多未知X，才会说出这种答案，因为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本来就很难说不是吗？」不知不觉，叶世宇嘴边的笑容也逐渐消失，「抱歉，但没办法为了哄你，说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漂亮话。」

    「你好冷血。」满满的苦涩，让崔梓淇再次感觉到眼眶传来温热，她同时在心里怨叹今天的自己很没用。

    「你不是也说过吗？很会说好听话的多半不是好男人。」叶世宇没有正视她，「我不想再成为那样的人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b平日更加遥远。

    「你有说过好听话吗？我怎麽半点印象都没有。」崔梓淇用力撑出一抹笑。

    叶世宇没有回应她，却没头没尾丢出一句对不起。

    「这声抱歉，是拒绝我今天酒醉壮胆的表白吗？」

    「不是。」叶世宇摇头，「以前发生过一些事，改变了我很多想法，所以我後来都习惯X和nV生保持距离，虽然不会到刻意疏远或排斥，但都尽可能跟异X维持平淡的交情就好。」凝悌她的那双眼神变得专注，「说实话，除了你之外，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麽要好的异X朋友。」

    崔梓淇没有应声，沉默听着对方的自我告解，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听到叶世宇如此深入的心境。

    「一开始认识你，你也是被我归类在和其他人一样的地方。」他一顿，「後来你就主动跟我聊到和前男友有关的事情，我虽然有吓到，但又感到庆幸，一意识到你的心还惦念着前男友，就觉得我们是不会变质的纯友谊，也就渐渐失去了对其他nV生会抱持的戒心。结果……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

    静静听叶世宇陈述的同时，崔梓淇的心跳却开始鼓噪。

    「後来我发现，虽然心里对你有特别的感觉，不过我的大脑却会下意识替自己找理由，就在理智跟感X越差越远的时候……你就说你喜欢我了。」

    崔梓淇忍俊不禁，「你说的纠结我也经历过，大脑果然很了解自己本身，老喜欢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帮我们把那些不合理的事情都合理化了。」。

    「我得承认我对你也有动感情，可是一直以来，我逃避太久，对这类的事情明明不是木头，却总习惯去忽视。」

    话至此，叶世宇抬眸，那双yu看进对方眼底的恳切眼神，让崔梓淇一时招架不住，「刚刚之所以会跟你道歉，是因为我知道今天的你很伤心。」

    崔梓淇愕然看他。

    叶世宇自白的每一字一句，都让崔梓淇的心像是被敲打似的发疼。

    在崔梓淇独处的那十分钟，她用尽全力，去说服自己收起所有的不安和悲伤，原本以为自己把心事藏的不着痕迹，想不到却还是被叶世宇看穿，只要一对上男孩清澈的双眸，她就感觉自己是透明的。

    她别过头，「不用因为这个跟我道歉啦…我今天也做了很多脱序的行为，就当作是我们扯平吧。」接着，在叶世宇接话前，崔梓淇迅速转移话题，「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好啊。」

    「为什麽……你要故意跟nV生保持距离，你不想交nV朋友吗？」她提出从刚刚就纳闷的困惑。

    叶世宇没有回答，只是停顿片刻，原先挂在脸上的浅浅微笑已不复踪迹，叶世宇最後敛下眼，神情有些黯淡，「抱歉，我可能还没办法交换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