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Ⅵ特殊的兄弟相处方式 (第2/2页)
过。 离开单间的纳斯塔奇亚一个人走在狭窄的楼梯上,他恼火自己的弱小,他打赢过埃勒蒙德,但就是赢不了纳斯塔维亚。 他的兄长,这个和他生日是同一天的双胞胎哥哥,除了脸以外他们什么地方都不相似。纳斯塔维亚在出生时就显露出了魔法天赋,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家族对他寄予厚望。家里那些老古板认为他可以成为这个时代的梅林或美狄亚,直到目前为止纳斯塔维亚也显露出这个趋向。 家主的位置并不重要,荣誉和权利才是家族需要的,纳斯塔奇亚能够成为继承人完全是因为家族的事不能成为纳斯塔维亚的绊脚石。 绊脚石。 纳斯塔奇亚在心里呵呵呵地笑,那些以家族为傲的旁系,怎会知道家族直系居然会认为家族是一个人的拖累。 纳斯塔奇亚咬着牙,虽然他嘴上说不在乎家主之位,可那是一个充满权利与财富的王座,能坐上去他就会不会有太多限制。纳斯塔维亚不会的东西不过是因为没学,如果真要在谁是更好的的家主上比较,他从来都没有和长子比较的资格。 夜深了温度降低,没有剧烈活动的身体开始感到寒冷,纳斯塔奇亚这才发现他没有拿走巫师袍,可他是不会为了件衣服去那个地方的。礼堂用餐时间结束的钟声响起,纳斯塔奇亚突然感到鼻腔湿润。他以为自己在流鼻涕,结果吸气后鼻腔一股铁锈味。 “嗯?”纳斯塔奇亚摸上鼻子,鼻子里凉凉的液体流出,他伸手一抹,在烛光下看见刺眼的红。 “cao。” 鼻血越擦越多,纳斯塔奇亚拿手帕捏着自己的鼻子昂起头,窗户外,各种各样的烟花盛放。憨态可掬的小动物,院徽,旗帜,暖心的祝福话语都在天上长久的停留,烟花的光照亮了夜晚的格拉斯顿城。 纳斯塔奇亚透过窗看着外面的喧闹,喃喃低语。 “好冷……” 纳斯塔奇亚在窗口看了很久,他记得礼堂每晚都有一群学生聚在一起聊天。再往下走就是礼堂,走到礼堂门口时纳斯塔奇亚再次看见他的兄长。 纳斯塔维亚被其他通识院的学生围住,每个人眼中都是对未知的狂热。纳斯塔维亚没有把目光分一点给塔奇亚,他看着手中的羊皮纸,镜片后的金绿混夹的眼睛里古井无波。 纳斯塔奇亚没了听八卦的想法,他快步上楼离开。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后,纳斯塔维亚才抬起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你要留学校过圣诞节?” 宿舍里的人没想到纳斯塔奇亚会选择留下。 “只是过完圣诞节,圣诞节后我还是会回去。” “为什么?” “家族啊家族。”纳斯塔奇亚用一种轻松随意的语气说,“各种各样的宴会,烦死了,我一点也不想在一个满是人的地方站几个小时,还得跟别人聊天陪笑。” 虽然他大部分都直接打发走,但一个人呆休息室里还会被找上门真的烦死了。 三人都没体会过这种,埃勒蒙德的布蒙家虽然在北欧也是大家族,但他家这脉离开北欧已久,家族的集体宴会都是不怎么参与的。 很快这个话题过去,凯文和米卡勒聊圣诞节去哪里玩。埃勒蒙德看书看了一会还是没看进,只能去和纳斯塔奇亚搭话。 “你想一个人呆着?” 他本来是没想得到回答的,没想到纳斯塔奇亚这次不用那种眼神撇他了。 “你要留下来陪我吗?” 留下来?陪他? 埃勒蒙德看着纳斯塔奇亚,纳斯塔奇亚看着埃勒蒙德,贵公子本来也是抱着逗乐的心理去反问,没想到龙裔的脸上居然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 “我得问问家里的安排。” “你还真要留下啊?” 埃勒蒙德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吗?” 纳斯塔奇亚有点呆,他习惯那种夹枪带棒的对话,这样坦诚直白的他不太知道怎么对付。 “其实也无所谓,我一个人也可以。” 埃勒蒙德打开窗,窗外的银装素裹景色在星星点点的暖光灯点缀下,显得格外魔幻浪漫。 “没事,我也想试试看在学校过节。” 一只比乌鸦大上几圈的渡鸦从窗外蹦进来,亲昵的在埃勒蒙德身上蹭。 “这是你的信使?”纳斯塔奇亚凑过去,和埃勒蒙德手臂贴着手臂。 格拉斯顿入学需要自备巫师袍,基础校服,教材课本和学习工具,其中还可以带一只宠物一只信使入学。没有通信需求的学生基本只带宠物,想送信可以去守林人的猫头鹰棚借一只。 看见别人的信使出现,纳斯塔奇亚也按耐不住炫耀的心理,从床头柜拿出一支哨子。 哨子在正常巫师那里听来无声,埃勒蒙德倒是可以听见,那是像鹰长唳的声音。 一只比渡鸦大很多的家伙出现,翅膀拍打的声音甚至吸引了另一边的两人。 一只褐黑色的鹰落在窗台上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它的外表高大威猛,又极具捕食者的压迫感。它站的很稳,抬着头享受主人的抚摸。 “老鹰!鹰!”米卡勒叫起来。 猛禽类的宠物或信使在巫师中也是很受人追捧的,但大多数人只能选择猫头鹰,毕竟其它的猛禽没猫头鹰容易驯服而且不易饲养携带。 凯文推推眼镜,仔细辨认这只鹰的物种:“这好像是伊比利亚帝鹰,可是这体长也有一米了吧,太大了。” 渡鸦歪着头看旁边新来的伙计,爪子抓着帝鹰腿部短绒的羽毛,一下一下浅浅挠着。 埃勒蒙德也惊讶大少爷用什么都与众不同,刚低头写纸条问问老爷子家里情况,就看见自家渡鸦的爪子不太干净。 “雾尼,别抓人家!” 渡鸦转过头瞅了眼主人,像只幼鸟一样钻到帝鹰的腿间,帝鹰也不驱赶它。和主人比,这只帝鹰的脾气好太多,和体型完全不符。不过它好脾气归好脾气,渡鸦还是呱的一声站起来,也不知道它这身体里有什么神力,比它大几倍的帝鹰就这样被顶出窗台,飞在窗外愤怒的鸣叫。 “……”埃勒蒙德捂着脸,不敢与旁边摸鸟手空了的纳斯塔奇亚对视。 “它,呃,它太久没出来,有点激动。” 纳斯塔奇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物有时也挺随主人的不是吗,突然的黏人又乱甩。” 知道纳斯塔奇亚在说第一次闻他的事,埃勒蒙德尴尬的打哈哈。 “不会有下次了,不会了。” 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的米卡勒:“他们说什么啊听不懂,它能进来吗,我想摸摸。” 有点联系上哪次的凯文比埃勒蒙德还尴尬:“别摸了,走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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