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咖啡 (第2/2页)

走入咖啡厅，他不认为自己有说错话，那些不都是事实吗？

    可奇怪的是，对方没有反驳和训斥他，反而是眼低闪过五味杂陈的神sE。

    咖啡厅的气氛格外安谧，淡淡的咖啡香味飘散在空气里。泷泽绷紧神经不敢用力呼x1，除了咖啡味以外，敏锐的嗅觉让他可以闻到参杂在空气当中的各种气味，包括人类、食物、汗水还有其他在店内的喰种。

    考量到对方的身份，法寺选择了一个在角落的桌位。泷泽盯着桌位看犹豫了一会儿，男人很自然帮他拉开了椅子，然后自己则到对面的位子坐下。

    泷泽内心感到复杂，他并没有要求法寺为自己这么做。

    他们面对面坐下，服务员见状后上前为俩人提供菜单和点餐服务。

    「一份三明治和绿茶，谢谢。」

    「好的，这位先生呢？」

    服务员不知道「先生」的真实身份，她下意识询问等待泷泽点单。

    「没有了，麻烦……」

    法寺主动结束点餐，可是却被泷泽打断。

    「……咖啡。」

    「收到，请两位稍等片刻。」

    服务员记下后收回菜单，转身去准备。

    「咖啡没问题吗？」

    「是唯一可以喝的。」

    今天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喰种可以食用人类的食物，法寺感到惊讶。他原本还担心泷泽是不是在勉强自己，有些喰种会为了融入周围进行伪装，那杯饮料只是在配合环境。

    身为喰种太久，他几乎快忘了咖啡原本的味道。沉睡多年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久违感受到曾经的「人类」味觉。

    饮料的热温透过杯子外传到泷泽的手掌心，属于咖啡独有的苦涩在口腔内散开来，不是r0U块或血Ye在舌头上流动。他有一种错觉，身T仿佛回到了从前，内心某处稍微获得片刻的安定。

    法寺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泷泽的一举一动，将他带来咖啡厅的主要目的是想让对方重新适应正常生活。一开始他担忧男子会十分抵触甚至打算悄悄逃走，但是当他看见这一刻，坐在对面的白发喰种渐渐卸下防备和一脸的忧虑，一直以来的顾虑是多余的。

    搜查官看了眼挂在店里墙上的时钟，七点十分。大概算了时间，今早注S的RC抑制剂差不多快退去了。

    「吃得也太少。」

    「最近没什么胃口。」

    工作量的增加，导致有时候忙得连午休时间都忘了。

    「你以前就经常这么说……」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才、才没有！」

    泷泽忍不住提高声量，试图掩盖这份关心，却不小心引起了店员和客人们的关注。

    离开咖啡厅，法寺继续开往最后一个行程。副驾驶旁的泷泽把头靠在车窗上，望着一排排橘hsE的路灯因为行车速度而变得闪耀又模糊，电台此时在播放现今流行歌曲，前方的红绿灯亮起绿sE灯光，司机转了方向盘，跟着平时的路线一路开到一座公寓。

    从后车厢里取出购物袋，进入电梯后按下八号，法寺掏出钥匙打开门口，邀请泷泽先入屋。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上司的住所。泷泽张望室内的环境，屋里的sE系以黑白灰为主，客厅摆放了极少的家私，只有一台电视机、茶几和沙发，接着他走向厨房开了冰箱门，里面的食物有便利店饭团、三明治和罐装咖啡。过后他在三间房前绕了一圈，第一间明显看得出是法寺的卧室，隔壁是书房，书桌上的电脑银幕还亮着，桌子被堆满各种文件和资料，另外一间则是空房。

    泷泽看着法寺正在把属于他的个人洗漱用品摆放到浴室内，他转头又看了看周围一眼。

    这就是中年单身男X的住家嘛。

    虽然他之前的生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浴室已经放好热水，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法寺递给泷泽下午购买的衣物，交代家中的物品他都可以随意使用后，便回到书房里忙去了。

    他没有在浴室逗留太久，清洗好身上黏糊糊烦人的汗水，摆脱那件白病服后，泷泽换上g净的居家服，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近期各地区发生喰种袭击事件，Si亡人数高达五名……」

    银幕前播放着新闻节目，nV播报员报道有关喰种的新闻。泷泽没有仔细听里面的内容，连续按下遥控跳转去其他频道。

    CCG并没有对外宣布局长的Si亡，现在的和平只不过是假象。

    泷泽躺在沙发上打哈欠，疲惫的眼皮已经快合起。他把靠枕抱在怀中，电视节目的声音越来越含糊不清，视线逐渐陷入黑暗，他终于还是敌不过困意，进入了梦乡。

    当法寺发现睡在客厅的泷泽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

    他俯下身尝试叫醒对方到自己的卧室休息。可是泷泽却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睡意特别沉。

    没办法，法寺只好拿出被子替泷泽盖上，至少避免睡在沙发着凉。

    望着泷泽安稳的睡颜，很难让人想象和早上咄咄b人的样子产生关联。

    「晚安，好梦。」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