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香烟 (第2/2页)

有六人。法寺扫过众人一眼，最后视线停在和修政，看着那个男人失去傲气变成现在一脸颓废的样子，着实有点难以置信。

    「那个要怎么样处理？」

    「……那个？」

    「总局长的。」

    和修政迟疑了半响，才想起宇井郡说的「那个」是指局长的遗嘱。

    在座的各位心里都一致觉得和修政的状态十分不佳。

    「铃屋，现在正在开会。」

    「法寺先生要来一口吗？」

    什造将零食拿给法寺，但被拒绝。

    「不了，谢谢。」

    一阵急促脚步声抵达会议室门后停下，开门进入的黑发青年急忙和众人道歉。

    「非常抱歉我迟到了！」

    旧多二福，法寺并不了解这位青年。只知道他曾经是木嶋准特等的部下，没有其他个人资料，背景一切不详。

    今天会议的主角终于登场了。旧多解释起自己迟到的原因，战战兢兢仔细回答宇井郡的问题。

    法寺只是在一旁听着青年的叙述，全程沉默。捉获通缉犯固然重要，但是b起这个，他更加关心泷泽在办公室的情况。

    他心想，自己早上好像又无意识给泷泽压力了。是不是不应该告诉对方实际情况会b较好呢？

    「法寺先生负责的喰种情况怎么样了？」

    问题突然转移到这里，法寺将思绪拉回现实中，看向提问的旧多。

    「你是说泷泽二等吗？」

    「啊、对不起！是我的口误。」

    明明遗嘱写着让旧多成为下一任新局长，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却没有一点局长应该有的风范，面对一众特等还是保持着一丝丝的谦卑。

    「我只是担心他的情况，听说学院的消息所以忍不住问了……」

    「谢谢关心，我下次会更加注意。」

    「他也是CCG重要的一员，以后拜托了！」

    他不知道这名青年为什么突然将话题带往自己身上，法寺只点了点头，继续把会议的内容拉回主题。

    从分局天台可以清楚远眺望5区的景sE。

    会议结束后法寺没有立刻回到办公室，而是一个人来到天台。他站在篱笆前，了望正在穿梭街道的行人们，一朵浮云刚好遮挡了下午炽热的大太yAn。

    今天的风好像有点大。

    「原来法寺先生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在入口处响起，泷泽双手cHa口袋走上前和法寺一起站到篱笆前，看着底下的人群来回穿梭，感受暖风轻拂自己的脸颊。

    「你是怎么找到我？」

    法寺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想对方要找到自己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让特等意外的，居然是泷泽会主动来找他。

    「……直觉。」

    泷泽撒谎了。他绝对不会告诉法寺，自己是靠着嗅觉和记忆里的气息，顺藤m0瓜找到对方的。

    「一切还习惯吗？」

    「烂透了。」

    尤其是当泷泽看见那份资料时，一整天的心情都没了。

    「终于一天你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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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把原本挡住太yAn的云朵吹开了，一层薄汗覆盖在额头上，法寺注意到，便从西装K袋里拿出手帕递给泷泽。

    泷泽盯着手帕看没有接过，反而是向他索取另外一样东西。

    「给我一根烟。」

    法寺睁大眼，被泷泽的话吓到了。他以为自己听错，谨慎的和男子确认多一次。

    「香烟？」

    「对，给我。」

    泷泽是最近才发现这个秘密。

    刚入住公寓时，他就闻到了家中存在着淡淡的烟草味，可是烟灰缸却是g净，还已经被清理好收在柜子内有段时间没有使用。

    直到那一天，也就是准备前往学院的前天晚上，装睡的泷泽闻到沾在法寺身上的烟味。当天出门时也无意间瞥见，挂在衣架的白大衣口袋里放着一包被开过的香烟盒。

    法寺没有听说过泷泽有cH0U烟的习惯，他忍不住地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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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谎言又增加了。

    从小家里总是管得特别严，不允许挑食，像泷泽不喜欢的胡萝卜必须吃完，否则会被责骂。身为长子需要在meimei面前做个好榜样，成为一个合格的哥哥，就算是在青春期的叛逆阶段，他也没有染上这些不良嗜好。

    他只是单纯好奇x1入肺里的烟草味和感觉。

    法寺犹豫了几秒，嘴唇动了下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根香烟给泷泽。

    泷泽学着烟民的样子把香烟在叼嘴里，法寺用打火机点燃，一只手挡住风不让火被吹熄。

    应该是这样吧……

    等香烟被点燃后，泷泽按照着印象将烟x1进肺部。因为是初学者的关系，结果他一不小心x1入过量，换气不成功直接被烟给呛到。

    「咳咳咳！」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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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泷泽拿开香烟猛然抬头，他明显听见了法寺从嘴角泄出的笑声。

    「不、咳咳！……不许笑！」

    「适……适应不了请不要勉强。」

    法寺努力克制笑意，但是扬起的嘴角还是隐藏不住。他伸手握起泷泽的手腕，重新把香烟凑到对方的嘴边。

    「就这样叼着，不要x1。」

    泷泽不明白对方的意义，他却还是照做了。

    男人取出一根烟放在手指之间，微微俯下身借泷泽那根烟的星火把他的给点燃。法寺闭上眼，熟练将烟x1入口腔内，然后侧过脸吐出一圈白雾。

    「什么时候开始cH0U的？」

    香烟被扔在地上踩熄，泷泽好奇地询问，第一次亲眼看见上司吐雾的动作。

    是一种让他感到即熟悉又陌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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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早就已经有这个习惯。」法寺用指尖抖了抖烟头上的烟灰，望向下面的街道呢喃，「……只是瞒着你而已。」

    泷泽来不及问为什么，对方接着说道并提出疑问。

    「要是我Si了，你会伤心吗？」

    法寺心里很清楚，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战Si沙场。他想在Si前知道泷泽的想法，哪怕对他这个陌生人只感到些许的悲伤或无奈也好，这样就足够了。

    百感交集的心情压得泷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道问题，他垂下眼帘g脆放弃思考，选择用感X做为答复。

    「……可能吧。」

    意料之外的答案，法寺有些惊喜。

    「如果当初在流岛我被你杀了……」

    法寺转头正视泷泽的眸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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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立刻别过脸，咬住下唇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说道：「……混蛋。」

    这样的法寺和梦境里他所见到的出现了强烈反差，泷泽回避那些轻易就放下的罪恶感。

    法寺伸手r0u了r0u男子的头，笑了笑，「差不多该回去工作了。」

    「……我想在这里待多几分钟。」

    「好。」

    他没有继续询问原因，而是自己先一步离开天台，留下泷泽一人。

    半喰种双手抱膝蹲下，盯着那两根熄灭的香烟看。他过后抬头望向天空，一阵阵的轻风在耳边吹过沙沙声。

    风声好吵。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