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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那碗汤,目不转睛地凝视木桌对面的达达利亚,“那么,公子阁下是否明晓了为什么我只将那方石印独独赠予你一人?” 是时候该回应我的心意了。 尚未等到达达利亚作出回复,两人耳边却传来两声清脆叩门声,接着是冬妮娅怯生生的话语,“哥、哥哥!外面有一位先生说想见你……” 达达利亚下意识望向桌对面的人,却见钟离向他点点头,示意他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正好,这位不速之客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希望他是一位旅行商人或无家可归者,末席执行官会送他许多摩拉作为谢礼;如果是刺客或不怀好意之人,那便感谢安东轻浅的睡眠吧,达达利亚会赐予他一个痛快的死亡。 达达利亚温言哄着还揉着眼睛的冬妮娅回床继续睡觉。把一切都交给哥哥吧,他信誓旦旦地说,哥哥会处理好的。 目送冬妮娅上楼休息,达达利亚才打开大门,“吱呀”一声伴随着几近划破脸颊的风雪,他惊讶地睁大双眼。 “潘塔罗涅……?” 反应过来后,达达利亚立刻警戒地捏起水刃,“你来做什么?我可不记得今晚有加班。” 他和这位为富不仁的富人老爷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下午那场不伦不类的茶会早已被达达利亚抛之脑后。是愚人众的公事?还是潘塔罗涅与他之间的私仇?他除了常常浪费潘塔罗涅挣来的摩拉,也没做什么吧?不过愚人众都是些精神不正常的家伙,谁知道富人会不会就因为这个对他怀恨在心。真是没有远见的小气鬼,要是敢对达达利亚和家人出手,潘塔罗涅会失去唯一一个愿意听他絮叨的执行官同事。 啊——达达利亚终于迟钝地回想起来,潘塔罗涅该不会是因为他没有把mama做的小饼干送给他而生气地追来他家? 啧,真够有病的。不过话说回来,潘塔罗涅是怎么知道他家地址的?普契涅拉不会背叛他,那个老爷子怎么可能会将疼爱的孩子们置于险境。也许在达达利亚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背景已经被彻底调查过一次了。这样来看,潘塔罗涅的势力也许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执行官该有的范围。该向首席禀告此事吗?还是先和普契涅拉商量一下? 希望潘塔罗涅还记得他所效忠的对象是至冬。 “所以……”达达利亚谨慎地再次开口,“你有什么事?” 呼啸的冷风几乎要把水刃凝成霜雪。外面黑漆漆的,一线光也瞧不见,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地开了门廊灯,暖橙色的灯光将两人笼罩进温暖的错觉,他看见潘塔罗涅被冻红的脸颊。 哇,怪可怜的。他在外面蹲了多久? 与富人一贯刻意彰显出的财大气粗形象相比,这副模样多少算得上狼狈了。他没带围巾——达达利亚猜他脖子肯定已经没知觉了——眉毛上却结着层霜,潘塔罗涅露出虚伪的微笑,那片白霜便颤颤巍巍地掉下来,像是什么滑稽的马戏团表演。 达达利亚扯了扯嘴角,将笑憋了回去。 “深夜来访,实在抱歉。”潘塔罗涅的璃月人面孔替他平添几分温文有礼,“末席,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什么事?” “你下午来找我的那件事。”即便外表像个来投奔远房亲戚的破落户,九席执行官潘塔罗涅的神情依旧冷静自持,“我找到一些新的线索,或许真相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不过……” “为什么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呢?末席执行官达达利亚,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希望能在工作之外与你发展一段深切隆厚的友谊。” 达达利亚有十成十的把握说九席绝对不怀好意,只不过苦于现状——他无法在不惊动家人与钟离的情况下用武力或话术打发走潘塔罗涅——于是只能让潘塔罗涅进了家门。还叫潘塔罗涅在门口的地毯上多踩两脚。 潘塔罗涅细致地观察他的家,这让达达利亚感到不适。这傲慢的富人肯定会在心里评断达达利亚与家人的品味低劣,无论是家具档次还是摆放位置都无法与兴趣高雅的潘塔罗涅相提并论——或者更阴暗些,潘塔罗涅在记他家的布局,以便之后用肮脏的手段来胁迫达达利亚,对他的家人们不利。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叫达达利亚心生警惕,他甚至不帮潘塔罗涅将大衣挂在衣帽架上,这在至冬已是极为明显的赶客暗示了。 “说了就快走吧。我家里没有多余的床来招待你。”达达利亚催促道。 潘塔罗涅却无视了他言语中的恶意,“因为事态紧急,我马不停蹄地赶来,现在又饥又渴。没有床的话,就用烤面包和浓汤来招待我吧。” “厨房在那边,自己去做。”达达利亚冷酷道。 潘塔罗涅说:“我不会做饭。” ……怎么没饿死你呢! 富人接着慢条斯理道:“你知道,我站的位置太高了。因此养成了一些不太好的习惯。我必须亲自看过食物的烹饪过程,才敢将餐碟中的美食吞咽下肚——谁知道后厨中的厨师会不会下毒呢?” 他吞了口唾液,语气中饱含期待与不自知的敦促,“所以,辛苦你亲自为我下厨了,末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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