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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戈 (第1/3页)

    《止戈》

    酒家的酒旗在风中飘扬,墨色的瓦由飞檐点缀得更加鲜活,街上是一群穿着布衣的人们,他们都有着自己的行当,照看着自己的生意。

    小孩的手里有的拿着拨浪鼓,有的拿着糖葫芦,还有的拿着糖人,他们互相追逐着,欢笑声一片。

    一位穿着玄青色衣服的少年看着这一切,他胯下的白马也走得慢了些,他的手上拿着一包黄色的油纸,里面包着买给阿娘的桂花糕。

    秦宁弈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他出身官宦之家,祖辈皆在朝中为官,且忠心耿耿,在他祖父为官之时,不仅发生了严重的政变,而且还被敌军夺去了土地。

    在秦宁弈出生的那一日,举家欢庆,其父笑得合不拢嘴,但最为高兴的莫过于他的祖父,他祖父连做梦都在想着收复失地,而今家里添丁,他祖父更是喜极而泣,便为他取名为“宁弈”。

    其中包含了很多期许,宁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弈为足智多谋、博弈,其祖父不是平庸之人,所想也非平庸之事,虽已朽朽老矣,但仍然饱含着对收复失地的决心。

    家族使命已经刻入骨髓,除却读书识字,更重要的是舞刀练剑,祖父的要求很严格,秦宁弈也学得认真,琅琅读书声与铮铮舞剑声相得益彰。

    秦宁弈还记得儿时父亲和祖父带他出去游历,用脚和眼睛来描绘每一寸国土,之后他的祖父在某一处停下,遥指那边连绵的山,说道,那便是失地。

    秦宁弈望去,隔了一重山,哪能看出什么?他只能通过父亲、母亲或者是祖父的诉说,来在心里勾描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家人以及家族的渲染中,秦宁弈从小就期盼着长大,他想有一番事业,护一方百姓平安,还有着一腔热血,想要收复失地,遥看大好河山。

    他曾落榜两次,在旁人看来铩羽而归的黯淡中,他已经侦察出了敌军占据与防守的地形,还将画得密密麻麻的行军图递给了祖父,竟惹得祖父老泪纵横。

    古稀之年的老人躺在病床上,用冰凉的手握住自家孙儿,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等到泪迹干涸,他才说道:“好……好!”

    后来,秦宁弈如愿当了将军,却因为朝廷变天,新皇帝忌惮他的父亲和他,故意冷落他们,使得他们不被重用。

    “小心。”秦宁弈捞住了一个不小心撞到摊子的小孩,那小孩还没反应过来,一看到扶住他的人是秦宁弈,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笑着用稚嫩的声音道了一声谢。

    “秦将军,又在买桂花糕给你娘亲吃啊,我刚才看见你娘去了裁缝铺,想必已经买好了布料,要给你添新衣裳呢。”

    “秦将军,我这有刚泡好的酒,待会儿就送到你府上,哎对,你先尝尝,要是爱喝,我就把家里泡好的酒拿来。”

    周围的人很快就围了过来,秦宁弈对大家挥了挥手,他扯了一下缰绳,说:“谢谢大家的好意,不必费心,让一让,小心被马吓到。”

    ————————————————————

    秦府。

    秦宁弈一站在地上就被出来迎接的柳白芷给扶住了肩膀,她的五官有种耐看的温婉感,她说:“弈儿,娘亲知道你心里有鸿鹄之志,但是府里也该添丁了。”

    “阿娘。”秦宁弈的脑中白了一瞬,他以前心中只有习武和侦察敌情,从来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情,而且这也是他的母亲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情,未免显得有点突然。

    “还早,阿娘这桂花糕趁热吃。”

    “这孩子。”

    柳白芷手里拿着那包桂花糕,看着秦宁弈像逃一样跑开,她用手捂了一下嘴,然后笑着说:“这孩子怕羞,像他这么大的人都已经有孩子了。”

    晚上。

    门突然被打开,秦宁弈的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他把手上的书搭在床边,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走到屋内的女子。

    “公子,我是夫人派来的通房丫鬟,是个清白身。”

    女子说话的语气淡淡的,然后又偷偷地瞄了秦宁弈几眼,这个少年她自然是喜欢的,被夫人选为秦宁弈的通房丫鬟,让她感到很幸福,如若不是这次机会,她定不能接触到这个神采奕奕的少年。

    “不用,你……”

    秦宁弈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女子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她冷静地说:“求公子三思,夫人说了,如若我今晚不能破了公子的童子身,便再也不能在府里当丫鬟,还要被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阿娘她……”秦宁弈知道这是他娘亲会干出来的事情,他把眼睛一闭,说,“来吧。”

    女子马上脱起了她自己的衣服,在她要解开秦宁弈的上衣时,被秦宁弈用手挡了一下,她便跨坐在了秦宁弈的身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柳白芷急冲冲地走到了秦宁弈的屋前,昨晚的通房丫鬟早就悄悄退下了,简单问候几句,她便推开了门,然后问一旁的丫鬟,“落红了吗?”

    “夫人,有落红。”

    “弈儿,等你有了孩子,便了却了娘的一桩心事。”柳白芷拍了拍穿戴整齐的秦宁弈的手背,在看见自己的孩子眼睛边有点湿润时,她的心被狠狠触动了,“弈儿……”

    秦宁弈往前推开了柳白芷的手,他的身子往旁边一侧,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但是,阿娘你明知我无意娶妻,我想一生争战,不为其他事情分心,可你还威胁一个清白女子当我的通房丫鬟。”

    “我并没有威胁,是那个女子自愿的,我是怕你不愿意,才那么说的。”

    “如若我不同意?”

    “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柳白芷看着离她而去的秦宁弈,生气地说,“她只是一个丫鬟!”

    柳白芷皱起了眉头,却不是因为怒火的余震,她的心突然猛烈地加快,有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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