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三世-来生若有_第八章洞房红烛夜-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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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洞房红烛夜-1 (第2/2页)

一处,衣角交叠、香气交缠。巧儿被两人夹在中间,双颊早已飞霞,却也不再挣扎,只小声咕哝:「这洞房……怎麽b我想的还热闹……」

    怀仁凑近,笑道:「洞房若不热闹,那怎麽叫红烛夜?」

    说罢,他不再多语,只静静将两人拥在怀中,任红烛摇光,照出三人此刻脸上的那层,羞中带笑的甜意。

    就在气氛正暖、香气交缠之际,怀仁忽然笑了一声。

    「我听说,洞房花烛夜,最宜Y诗助兴。」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巧儿、涒怡,听我作一首新诗,权当贺词。」

    涒怡半信半疑地笑了笑:「你那诗若是正经的,我倒真该赏你几分才气。」

    「听好了——」怀仁一本正经,开口便道:

    「一榻三人情未足,红烛半滴唇已Sh。」

    「今宵不许梦成眠,先试心火暖罗襟。」

    涒怡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哪是诗,是你那腹中坏水吧?」

    巧儿更羞得将脸埋进被里,只闷声说:「公子……不正经……」

    「正不正经,看你们想到哪去了咯….。」怀仁笑得眼角都皱了,余兴未尽,又作第二首:

    「一枝红杏出墙来,偏逢双花共剪裁。」

    「不求同心绣罗帐,但许并肩共夜怀。」

    「什麽叫红杏出墙?」涒怡故意瞪他一眼,「你可得给我说清楚。」

    「哎呀,是巧儿今晚出帐外代君之职嘛。」怀仁笑得理直气壮,手还拍了拍巧儿肩头,「有才有情,不出墙都说不过去。」

    巧儿羞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嘴里小声抗议:「奴婢今晚要睡外间了……太没脸见人了……」

    怀仁却不放人,语气更低沉了一分:「脸可遮,心怎藏?」

    说罢,他凑近巧儿耳畔,用几不可闻的语气补上一句:

    「gXia0一刻情未尽,巧手偷心最撩人。」

    巧儿猛地抬头,正好撞进他半笑的眼神里,那眼里全是夜sE与情意。

    她气得捶他x口,却没力气,也不敢太真,声音里全是又羞又笑的颤:「你再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涒怡在一旁也忍笑不住,扶额低语:「怎麽嫁了个读书人,却夜夜念起调戏诗来……」

    怀仁揽过她,也将她抱入怀中,轻声说:

    「若是这诗能让你们今夜都笑着入眠,我愿夜夜为你二人作。」

    帐内灯火晃动,两nV同时依偎进他怀中。

    怀仁低头,轻轻在她们额前各落下一吻。

    那一夜,红烛如梦,诗句如针,针针缝住两nV心口里那道「从此,不再只有我一人」的空缺。

    帐内灯影微摇,余温犹在。

    怀仁刚诵完最後一首歪诗,正得意得像只猫,还未来得及伸懒腰,涒怡便缓缓出声,语气淡淡:

    「夫君诗才虽妙,却似只懂调戏不懂情。」

    「哦?」怀仁挑眉,「涒怡是觉得我诗中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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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太多情。」她侧卧看他,眼眸如水,「那我也问你,何谓真情?」

    怀仁怔了一下。

    这问题不急不躁,却直指人心。

    一旁的巧儿也凑声说:「是啊,公子诗里句句情深,但若真叫你在诗中选一人作妻,你可选得出来?」

    这话一出,整个帐内忽地静了半拍。

    怀仁望着一左一右的两人,一个眉眼带笑、却眼神认真;一个语气轻巧、却声音发颤。

    他知道,这不是儿戏。

    这一问,是今夜最深的一记。

    他沉默了片刻,忽地轻声笑道:「你们问得好,既是诗起情动,那我便以诗答情意。」

    他起身半倚而坐,卷起衣袖,沉Y片刻後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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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情若问何处见,灯下纤眉最难辩。

    一人眼中藏泪意,一人笑里蕴心念。

    拈花两朵皆是春,怎舍一瓣入泥尘?

    愿将此身分两半,十指交扣共君恩。

    他说完後,便静静看着她们。

    帐中无声,唯有红烛微微炸响,像是夜也为这诗心跳了片刻。

    涒怡眼眶泛红,别过头去:「你……你这人……」

    巧儿低下头,一手轻抹眼角,轻声说:「原来最会骗人的……是读书人写情诗……」

    怀仁伸手将她们重新拥回怀中,语气低缓如夜风:

    「不为骗,只是……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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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二人,是我心头最难写的一笔。」

    「不是谁为正妻、谁为妾,不是高低,不是先後……是我愿此生,枕边两香,一梦不醒。」

    他说完後,低头看见巧儿眼里的水光未乾,便凑上前吻了吻她额间。

    再转头,看着涒怡,伸手握住她的指:「你给我名分,她给我命运。今夜若无你成全,我何得此福?」

    涒怡终於转回头来,一掌打在他x口:「你这人……歪诗成册,倒真说得一口好情话。」

    「那你呢?」怀仁笑问,「你信不信?」

    涒怡望着他许久,忽然侧身靠入他怀里,小声说:

    「我信……但你若负我,我不会饶你。」

    怀仁低声笑道:「我这人……最怕梦醒。」

    三人重新躺回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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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没有谁藏手。

    指与指交扣,脚与脚交缠,身与心,都是一场无声的盟誓。

    夜未央,红烛未灭,情却已深如绣帐之後的风——

    不言,不语,却从此,再无人想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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