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第6/6页)

沈砚之望向他，目光坦然：「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走上国际大萤幕，我不能因为私人情绪就拒绝。」

    顾宴辰沉默许久，终於点头：「我不会干涉你，但我只问一句——如果这部戏的情绪戏，需要你和韩旭……亲密演出，你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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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之没有立刻回答。

    他低下头，手指紧紧抠住剧本边缘。

    「我不知道。」他终於说，「但我不会让感情影响我的判断，也不会让任何人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顾宴辰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我不是怕你动摇，我是怕……你会受伤。」

    ＊＊

    试镜当天，沈砚之与韩旭再次相见。

    对方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一袭白衬衫，风度翩翩，只是眼神里多了一层说不清的情绪。

    「好久不见。」韩旭率先开口，微笑：「你变了，比以前更稳，也更……难靠近了。」

    沈砚之冷淡点头：「你也变了，笑容多了虚伪，话却少了诚恳。」

    韩旭挑了挑眉，并不恼怒：「我以为，你会因为顾宴辰而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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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是因为这部作品值得，不是因为你。」

    语气冷峻，但沈砚之的手心却出了汗。他明白——有些旧伤，早已癒合，却依然会在重逢时隐隐作痛。

    试镜开始，导演要求演绎一场分手戏。

    剧情中，男主角A痛失恋人，苦守无果，终於崩溃地问出：「我到底哪里不够好？」

    沈砚之入戏极快，眼神一瞬空洞，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疯狂与哀伤。

    那句话出口的时候，全场静默。

    甚至韩旭也怔了一下，几秒才接戏。

    导演沉吟良久，最後只说：「沈先生，你的痛，是我想要的那种。」

    ＊＊

    那晚回到家，沈砚之没提试镜结果，只是安静地躺在顾宴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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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很累吗？」顾宴辰问。

    「有一点，」沈砚之回答，「有些记忆，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是会痛。」

    「我在这里。」顾宴辰轻声道，抱得更紧。

    「你会一直在吗？」沈砚之轻问。

    「我不会走的。」他给出承诺。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那场试镜带来的不只是机会，更是一场新的试炼——爱情与信任的试炼。

    【章尾引言】

    「有些人出现在过去，只为提醒你，现在有多珍贵。可有时候，命运会再次推你回到岔路口，考验你是否真的准备好走向未来。」

    ——沈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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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旧人未远，心生波澜2/4

    隔天，一张偷拍照登上热搜——

    【沈砚之与韩旭试镜後共进晚餐，亲密对话曝光】

    照片中，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沈砚之低头说话，韩旭微笑看他，灯光洒在两人脸上，气氛暧昧得令人误会。

    热搜词条下，评论迅速分裂——

    【不是才公开恋情吗？这就开始劈腿了？】

    【韩旭还是没放下，这种旧情人回归的剧情看太多了】

    【搞不好只是朋友叙旧，但沈哥你要稳住啊！顾总看到会多心的】

    沈砚之看着手机，心中一阵冷意。他记得那天的晚餐是导演邀约，韩旭主动提出同行，自己原本想拒绝，但导演在场，只好勉强点头。

    但这张图，拍摄角度精准，时间点也刻意。有人在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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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宴辰关掉手机，沉默良久。

    他的手机已经炸了，经纪人、投资人、甚至品牌代言都在问：「要不要出面澄清？」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坐在窗边，望着那条两人经常散步的小巷。

    脑海里一遍遍重播着那张照片。他知道沈砚之不是那种人，也相信他的心不会动摇。

    可是，那份信任，在爱情里，真的永远坚不可摧吗？

    顾宴辰很少怀疑别人，但唯独对沈砚之，他在乎得太深，反而最怕失去。

    ＊＊

    那天晚上，沈砚之早早回家。

    一推开门，顾宴辰正站在客厅，看着新闻直播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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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不睡？」

    「你去哪里了？」顾宴辰问，语气没起波澜，却听得出压抑。

    沈砚之放下外套：「你在怀疑我？」

    「我在等你解释。」

    沈砚之望着他，语气沉了几分：「我没做错什麽，也不需要辩解。我只是配合导演吃个饭，没想到有人在背後盯着我们。」

    「那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我怕你不高兴。」

    「现在呢？我高兴吗？」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进彼此的沉默。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最後还是顾宴辰先低头，声音里带着疲惫：「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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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之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顾宴辰，你是我唯一会主动靠近的人。别因为一张照片，就怀疑我们这一路走来的信任。」

    「我知道。」顾宴辰苦笑，「只是我太在意你了，才会怕……怕失去你。」

    沈砚之拥住他，语气低而坚定：「你不会失去我，除非你自己推开我。」

    ＊＊

    可舆论并没有停歇。

    隔天韩旭又接受了一场专访。

    主持人问他：「你与沈砚之的关系，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