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街文学（吴世勋x郑世珠）时间线在第一篇之前 (第4/4页)

的，为了将耸动的动作最大限度地消弭掉。

    吴世勋扳过他的肩和大腿，慢慢将他整个人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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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朝上的瞬间，郑世珠飞快地用双臂挡住脸。

    但这根本是欲盖弥彰。

    吴世勋轻轻捉住他的手腕，像揭开新娘的面纱似的把它们放下来，归置在身体两侧。对方纵然颤抖着，但任由了他这样做。那张年轻的孩子气的面孔于是露出来。

    是乱七八糟、带着红潮的脸。头发因汗水而蓬乱地一绺绺黏在额上。拧着的粗浓的眉毛下，噙着泪珠的眼睛紧闭，睫毛湿淋淋地贴盖着变得通红的卧蚕。

    “是、是太疼了吗？”

    见他这副模样，吴世勋什么都忘了。意识空泛，他结结巴巴地问。

    “不是……”

    “啊？”

    “不是的……不是那样……”

    郑世珠仍闭着眼，下巴因为羞耻而发僵，但还是启开了双唇嗫嚅道。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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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奢侈的爱好。也不是为了虚荣心。”

    “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又欠了债。大姐很辛苦，感觉自己也有责任补贴家用。”

    “不是不想勤工俭学……我试过。但我嘴很笨，话说不清楚，没人肯要我。”

    “学校里有人说我长得还可以，出去卖说不定能赚到钱。”成形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虽然知道他们是在嘲笑我……但想着无论如何至少试一试，才来的。来之前还特意做了功课。”

    “刚刚没说真话，是因为想进浴室里躲一下……”

    变得语无伦次的声音越来越低，细微得几乎快不能听见。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你亲了就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像要炸开了一样……如果不分开一段时间，大概会死的，所以……”

    一声闷雷沉重地在屋外响起。此后的雨声骤然变大，如同遮天蔽地的布帘，厚密而窒闷。

    “唔……”

    絮语的双唇被堵上，郑世珠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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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进入身体的硬挺灼热得吓人。腿根被温热的手掌按扶着打开到极限，虽然也体会到隐隐的酸麻，但却远远比不过凶物深深撞入时所引起的浑身战栗的触感。没有适应的时间，他仰着头的呻吟转瞬被吞没得只剩短促的碎声。

    “嗯……呜……”

    高悬的小腿先是在空中摆晃了几下，随后像在风雨中找到竹筏般，紧紧地缠上身上人宽阔的脊背，足跟伴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点在上面。

    亲在他唇边的吻格外激烈，简直带着要把那些失落和不堪的话语通通碾碎的劲头，舌头探进口腔里吮吸和翻搅，粗疏扫过齿列的每一处缝隙。单论亲吻无疑稚拙地跟不上节奏，但世珠的手像先前对方所做的那样，摸索着贴上了吴世勋的后脑，顺着湿黏的发根抚到满是汗水的脖颈，没有犹豫，仿佛要把他拉得更近似的往下按去。

    屋外雷声阵阵。向来对于雷雨夜感到恐惧的郑世珠，此刻狂跳的心却只剩下一个理由。

    那就是身上的这个人。

    “唔……呼呜……”

    咽下不知是谁的涎水，郑世珠偏开头喘息。与此同时，他听见贴在他耳畔的气声，灼热而携着某种负疚的羞赧：

    “对不起……”

    摇着头想说些什么，但对方凶猛的深入让他咬住了嘴唇，声音破碎地从齿缝里泄出来，连不成词句。他用泛着粼粼波光的眼睛传达谅解与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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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双初见时就想亲吻的眼睛，吴世勋忍不住用嘴唇触碰。睫毛和眼角都还挂着泪水，尝起来是咸涩的味道，但他很喜欢。喜欢得甚至想翻卷过每一颗晶亮的可爱液珠，将它们在舌尖上咂摸过后，全数咽下肚去。

    而郑世珠就由着他亲，即使眼睛被吻得发痒也没有避开的打算，反而双手交叉勾住他的脖颈。吴世勋动腰的速度慢了下来，但这种平缓有力的抽送反而更叫郑世珠难以忍受。每次被擦过前列腺时，他都会抬起下巴，口中哽咽，手指在对方后颈上无力地抓挠几下。汗水粘腻地从毛孔里生发，成为皮肤之间滑动与摩擦的润滑液，在这段仿佛被延伸得无限长的时间里，两个人都像想把对方融入自己身体一样紧密地贴合着。鼻间嗅闻到的尽是丰厚的情欲气味，浓烈地叫人头晕目眩。

    “世珠……”

    从口中带着柔情倾吐这两个字的时候，吴世勋逐渐也有了让身下人叫自己名字的想法。然而，这时他才恍然记起，自己并没有将全名和盘托出——毕竟是有媒体关注的人，随便泄露身份会有登报的危险。但此刻，忽略了这一充足的理由，懊悔的情绪漫了上来。没有信任世珠的又一证据让他觉得心口发疼，好像刚刚被指责和羞辱的人正是他自己。

    吴世勋。

    为了弥补般，他在郑世珠耳边重复自己的名字。小声而急促，不止一遍地，像要把这三个字牢牢刻印在对方心里。

    “叫我的名字……”

    “嗯……”郑世珠朝后仰着头，瞳孔因为过量的快感而虚浮涣散，“世勋……世勋哥……”

    “郑世珠……”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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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

    想给你买最好的隐形眼镜，想把那些嘲笑欺负你的人都从你身边赶走。

    想帮你还清家里的债，妥善地照顾你所有的兄弟姐妹。

    想以后也能一直和你做这种事。

    好喜欢你。

    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自己也数不清的念头。但是，最重要的那句话却没能及时出口。

    因为郑世珠已经达到了顶点，搭在他后背上的足趾蜷缩，xue里的软rou痉挛地收紧，吴世勋感到下腹一热，什么也来不及想，胯部僵直地静止，深处的器物前端在尽头释放了积攒已久的浊液。

    郑世珠像是累坏了，脱力的双腿不久便从对方背上滑落，重重砸在床单上。瘫软的身体一动不动，半张着的唇里吐出潮热的气息。

    见他这副样子，并没有退出、而是保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趴在世珠身上的吴世勋抿起唇边的弧度，又开始密密地吻他。从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到潮湿的鼻尖和闭起、眼睫轻颤的双眼，甚至揪起乱成一团的额发，亲吻下面洁白而闪着微光的额头。

    旅途的最后又回到了秀丽的唇珠。而郑世珠回应了他，没有睁眼，只是凭着触感轻轻张开唇瓣，像舔吻奶油一样乖巧地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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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待了一会儿，除了雨声、呼吸声和心跳声外，别的什么也听不见。半晌后吴世勋拾回了力气，于是帮郑世珠做了事后的清理。

    虽然没和男生做过，但不清理会发烧和拉肚子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一切结束以后他揽着郑世珠倒在床上，两人都没说话。即使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困意和拥有第二天的念想也将它们阻挡在了口中。

    因为当时吴世勋想到了很远的以后。也以为事情会像他设想的那样发展。

    他没有料到会事与愿违。

    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少爷，头一次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房间里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桌上摆着被翻乱的包，数量很少的现金被拿走。那副被他丢在角落里的眼镜也不翼而飞。旅馆提供的便签本上留下的字迹格外凌乱：“对不起，要上课，先走了”

    当时，他独自读着那张纸，并不知道除了记忆里的温存和这张字条，郑世珠从此不会在他生命里留下任何痕迹，即便再用尽气力找寻也是徒劳。

    像那场来去匆匆的夜雨一样。云开雾散后，生活还是会回到正轨，一程一程地向前行走，平淡无趣，但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