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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治疗(贴玻璃止疼/灌尿道直肠/自己抠尿道) (第2/2页)
所有的洞,千万根烧红的针反复戳刺脆弱的黏膜——荣恩·荣兹从来就不擅长吃辣。火星上没有辣椒,他从没见过这玩意儿,只知道地球食物肯定毒不死他。这就是他坐在一盘墨西哥菜面前,毫无防备地切下一块看似正常的炖牛rou,咀嚼并吞咽的全过程。那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的恐火症复发了——火顺着舌头、口腔、食道与胃袋一路燃烧,他甚少流泪,但生理性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请他吃饭的红皮肤女人吓了一跳,叉子上的牛rou都掉了下来,赶忙叫来服务员点了杯加冰的牛奶。服务员拿来了牛奶,自豪地解释这是世界上最辣的辣椒,那副得意之情险些让荣恩·荣兹一拳打在他脸上。女人给他另点了菜,吃掉了那份辣牛rou,她非但不道歉,还怪他太不能吃辣了,浪费食物不好——还好有她收场。荣恩·荣兹阴沉着脸,觉得地球人真的很坏。现在想来,那好像是一段还不错的回忆;尤其是和现在相比。 现在,那种相似的疼痛再度袭来。相似,但更为凶狠,更为严酷,甚至比他被倒挂着当油灯烧时更为痛苦。液体是冰冷的,接触液体的皮肤与黏膜却像着了火;液体是流动的,如同活物般钻进所有的缝隙。尽管火星人不断地用手护住合不拢的yinchun,剧痛仍然灵活地穿过指缝,卷过阴蒂,涌入yindao,甚至撬开紧缩的宫口侵入zigong。以zigong为中心放射到整个腹腔的疼痛让他蜷成一团,满身冷汗被温柔地拭去,然后成为新的剧痛的一分子。尿道与直肠的下场一样凄惨,他在液体侵入膀胱与结肠时尖声惨叫,紧紧夹住双腿,用手指去堵住xue口。那当然毫无作用。 兰达看得津津有味。她甚至想去拿包薯片或者爆米花,只是那样显得太轻慢了,事后火星人肯定会怀恨在心,对于闪点世界荣恩·荣兹心胸的开阔程度她丝毫不做指望。 “停下来!暂停!中止!”他总算找回自己的声带与舌头,成功地cao纵它们,在破碎的尖叫间组织出一些有意义的句子,“停止!” 痛苦一下子减轻了。兰达按下红色按钮的十秒钟内,荣恩·荣兹仍然因为痛苦的残留而浑身抽搐。幻痛在神经内不紧不慢地游走,直到火星人反应过来治疗已然停止,它才无声无息地退去了。 他在玻璃舱内大口喘气。刚刚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被鼻腔与食道的烧灼感逼到几乎窒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把手指强行塞进了狭窄的尿道,好像在试图把什么东西挖出来。他发觉兰达正盯着他的阴部,连忙把手指拔出来,说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过了多久?治疗……还要多长时间?” “六分半。或者说六分二十六秒。”兰达不知何时换成了人形,那张诡异的脸上浮着一抹快乐的笑容,“还可以,差不多过去了……三分之一?你还好吗?我不建议休息太久,越是停下来思考,人就越容易后怕。你可能会坚持得还没第一次久。不过理论上来说,疼痛会越来越轻,第一下应该是最疼的——逆过程,我说过了。愿灵把一部分痛觉转化成快感,治疗就得把这部分快感转化回去。可以继续了吗?我其实想去给3356处理一下伤口,对你们来说烧伤特别难熬,是不是?” “还好。”荣恩·荣兹额头顶着玻璃,耳边嗡嗡响,差点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反正肯定比不上刚刚所谓治疗的那一下子,他刚刚完全是懵的,到现在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想到这所谓的治疗还要持续十分钟,他的胃都就难受起来,酸液热热地灼烧胃壁,乞讨一点食物——就好像吃点什么能改变这事儿似的!火星人对食物的需求一向很低,他们的能量利用率更高,技巧性更强,不需要像个内燃机似的成天添燃料。但可能是被消耗了过多精力,荣恩·荣兹久违地饿了,肚子咕嘟叫了一声。 兰达歪歪脑袋:“你饿了?治疗完去食堂吧。迟到的事之后再跟你算账——可以开始了吗?” 荣恩竭力抑制自己的颤抖。恐惧。恐惧痛苦是生物的本能。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否认这一点。 “继续吧。” 疼痛将他碾成一张薄饼。假如将一个人以细胞水平展开,铺成一张一细胞厚的大饼,同时每个细胞都有感受疼痛的功能,这时拿一口足够大的铁锅去慢慢烙烤它,差不多就是荣恩·荣兹所感知到的痛苦的亿分之一。他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的顽强体质,火星人在生理构造上承受能力更强——在三维宇宙的各类超级宇宙种族之中仍然名列前茅——因此他们能忍受更多痛苦而不昏厥与崩溃。他在被火烧,被千万根细针扎进每一寸皮肤与黏膜,然后这些针在他体内烧起来。他开始剧烈地喘气,试图给自己的身体降温,但紧挨身体的溶液只带来燃烧的幻痛。皮肤贴上冰冷的舱体时感觉稍好了些,于是他把自己整个贴上去,包括着了火似的阴部。他竭力挺胸挺胯,将脆弱的敏感部位压上透明的舱壁,充血肿大的深绿色阴蒂被压得扁扁的,光洁无毛的rou唇紧贴玻璃,幽深的缝隙翕动着,因疼痛的刺激而剧烈抽搐。 哎呀。兰达愉快地想。真该让他自己也看看。 感知在剧痛中被逐渐剥离。声音——自己的惨叫与哭嚎。光影——刺目的光与可恨的兰达。心灵——那庞大的无所不在的凝视着他的东西。火星人的九种感官一一失去,最后失去的是触觉——剧烈的疼痛与所谓的治疗。他好像被关进了无声无光、无知无觉的笼子里,这本该极为可怖,但他却松了口气。 那些痛苦与快感,感官与记忆都溶解了。渗进身体的液体携带着它们离去,不留一丝痕迹。荣恩·荣兹觉得轻快而放松,好像卸去了重担;他同时感到空虚与迷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曾填满他的身体,现在那东西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大洞。他几乎没意识到治疗是什么时候停止的,直到液体被抽走,他没法再漂浮其中。他的双腿暂时一点力气也没有,被体重压得软倒下去。 他跪伏在地,呕出一滩稀薄的液体。一片巨大的阴影轻柔地罩过来,他艰难地抬起头:是兰达。她眼睛闪着光,脸上带着笑,好像极为满足。一只苍白而纤细的手把他拽起来,力气大得可怕,好像要捏碎他的骨头,但荣恩·荣兹刚刚受过如此折磨,别说捏碎他的肩膀,就算把他全身骨头一点点打碎也做不出什么反应。他麻木地凝视着她的另一只手,那只手向下伸,再向下,然后触到了他的皮肤,很没礼貌地将他下身摸过一遍。 “已经完全好了。”兰达满意地松开手。这时候荣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他的阴部现在一片平坦,没有任何多余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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