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旧人之二 (第2/2页)

真观看过的红泪。

    不管他的沉思，水镜迳自开口。

    「我从你脑子里的印象得知，在那条又深又黑的隧道地牢里，白黎为了那位叫玥玖的小姑娘出手救人，才在招起招落间不小心让那个身上妖气浓重的蓝衣男子……穆承渊顺手夺走摺扇。我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从前他是不会顾念旁人的生Si安危让自己吃亏的。」

    原崇明拧眉。

    「从前？水镜姑娘，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从前的白黎……从前的白黎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以前住在旧皇g0ng？你和他认识是在皇g0ng里？」

    「是，我和白黎是在旧皇g0ng里认识的，不过，他只是皇城过客，并未长住。以前的他不Ai，不，是几乎不曾笑过。唯一一次我看过他笑是在他从皇帝手中得到那颗水滴状的红泪时。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平缓的语调中充满的回忆的况味。

    「皇帝？白黎他认识当今皇上？」白黎究竟还有什麽特别的过去是他所不知道的？。

    水镜摇了摇头。

    「不，百年前的皇帝不是现在这个年轻的皇帝。」

    「百年……？」他越来越不懂了。

    凝望一脸吃惊又迷惑的原崇明，想了想，水镜决定不再多提白黎的过去。

    「总之，除了那个人之外，从前的白黎对人出手没有那麽多顾虑，」水镜调转话题：「虽然方才追昔不完全，但总算知道你们带来的姑娘与穆承渊的背景与部份过去，现在原公子有何打算？」

    照她推想，白黎本该能从穆承渊身上强大的妖气追踪他的去向。可这穆承渊并非泛泛，定是将自身的气息隐藏了起来，这才必须靠她帮忙。

    「我？」水镜给了个问题，原崇明不疑有他，沉Y思索。

    「藉由姑娘的协助，我猜最慢明天白黎就会动身到翠山去找人。他如果不反对的话，我想与他同行。只不过……」侧脸看向一室宁静的竹屋，原崇明颇有为难的说道：「我不可能带着那位段姑娘同行，所以……」

    水镜凝目侧望。

    「那你就放她在这吧。反正对她施个术，让她沉睡，也碍不着我的事。以前我曾受白黎大大的帮助，是时候该还他这个情了。」

    莲步挪移，水镜站身回先前引颈望月的栏边，轻轻闭上她粉sE双唇。

    原本还在踌躇该如何安排段蓉，没料到水镜竟主动提供协助。

    「这……若真是对姑娘没有防碍，在下可真是要感谢姑娘帮了个大忙了！」

    原崇明直率表达心中感谢，深深作了个揖。

    侧眼回眸，水镜神sE不为所动。

    「那也没什麽。不过原公子身後的小公子似乎有事找你，或许你该先和她聊聊才是。」淡淡语声轻轻落定，水镜远眺的目光抛向不知何时止息的夜空之中，不再说话。

    原崇明回身，一低头，便见玥玖扁着张小嘴，两眼直盯着他瞧。

    「玥ㄚ头？」怪哉，她怎麽对他做出一副委屈哀求的模样？「你打哪冒出来的？刚才我出竹屋一直都没……」

    「……原大头，」截断原崇明yu语之言，玥玖初次以这种求人的语气向他发话：「你如果要跟白黎去那个什麽翠山……带上我好不好？」

    她是在担心这个？原崇明有些意外。

    「你怎麽这麽说呢？就是我不带你，白黎也不可能放下你不管的。」

    「……可是，可是是因为我才让白黎错手失掉他最心Ai的那柄扇子，你又不是没瞧见，自失了扇子，白黎就再也没和我说上半句话、一个字……我怕……」

    这ㄚ头啊……也只有与白黎有关的事才会让她如此紧张不安。

    直憨的原崇明不明白在玥玖小小的心臆间对白黎的复杂情感，但他还是清楚对她而言，白黎是无可取代的重要。

    「你别担心，既然你想去，那就一块儿去吧。如果白黎不肯你跟在他身边，就先委屈你同我一道。等白黎气消了，我想他应该不会反对你跟他一块儿走才是。」

    玥玖心花怒放。

    「原大头，你真是个好人！」

    原崇明受宠若惊。

    「喔……这，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呀……」

    玥玖变脸。

    「原大头你讨打啊！」做什麽惊讶的表情，自己平日里待他是多刻薄是吗？

    「没、没，我可没那麽皮痛。」

    瞧她一脸想要揍人的模样，原崇明识相的闪向门边。

    「天快亮了，我去瞧瞧白黎醒了没有。」说完，他便一溜烟地窜进门里去了。

    玥玖啐了声，转向一派宁静的水镜。她靠向她，虽有几分犹豫，却还是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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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白黎是什麽关系？」

    水镜不搭理。

    皱眉不悦，但玥玖强自耐住X子。

    「你该不会跟白黎有什麽情感牵扯吧？」

    水镜迷惑。

    「你为何这麽想？这是不可能的。」水镜话声肯定，玥玖面sE大喜。

    「我和白黎不可能有任何男nV之情。何况，他心底根本有别人。」

    玥玖脸sE大变。

    「你、你说什麽，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定定瞅了瞅她，水镜别过脸去，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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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噤声不语啊！我要你跟我把话说清楚！」

    竹屋外有一大一小的姑娘僵持在金乌微醒的天；而竹屋内，则有一冰一寒，各显俊美的男子在原崇明面前沉缓对话，氛围诡异微妙。

    「天就要亮了，我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站在白黎面前，莫问邪淡漠提出要求。

    白黎细眯着眼，不予回应。

    「而且不论你答不答应都必须跟我去。」

    「若我不呢？」他白黎想做什麽、不想做什麽谁能管得着半分？

    莫问邪邪邪一笑。

    「或许一次两次难以得手，不过，我想在你忙於对付那个穆承渊的时候，我手中的无邪应该还是有机会伤到你身边那位小姑娘才是。」

    一旁的原崇明愕然：这是威胁吧！莫问邪为何以此要胁白黎？白黎会做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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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竹椅上的白黎冷目挑眉盯视面前的莫问邪。

    「看来你对我很有兴趣。」

    「好奇而已。」

    环视竹屋内曾经熟悉的一景一物，白黎沉默几许，心中暗泛涌着怀念的情绪波动。

    「一个早晨。我只给你一个早晨的时间。」

    「行。就只你跟我。」

    「可以。不过，你牢记，若你敢趁隙伤害我身边之人，就算你T内藏有鬼王，小心我一样可以让你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目光游移，白黎双眼视线落定在许尺外原崇明身上。

    莫问邪扯唇一笑。

    「包括他？」原来莫问邪与白黎一样早察觉到原崇明的到来。

    白黎目光凝定，答案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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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sE大亮，我在庭院大门前等你。」

    衣袍振动，莫问邪无视原崇明的存在，自他肩旁擦身而过，出了小屋。

    「白黎……？」

    「守着玥玖，我中午就回。」

    施咒招来潜伏林中各处的小妖小怪，不知白黎侧首与牠们交待些什麽，几句简短，随即经过原崇明肩边，踏入卸下夜幕的晨风之中，不理会檐下玥玖的叫唤。

    「白黎，你醒啦！白黎？白黎……」

    「唉，玥ㄚ头，你过来。」

    当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虽然并不清楚莫问邪的意图，但原崇明忠於所托，在目送白黎走向莫问邪的同时，带着满腹疑问安抚着玥玖看来极为受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