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水长绝_冬蝉 你再碰我一下,我叫你这辈子用不了你那二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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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蝉 你再碰我一下,我叫你这辈子用不了你那二两。 (第1/2页)

    “秦牧星。”

    寒夜,半庭新月如铁。

    朔风惊枝,黑狸嘶叫凄厉,倏然在野草里掠过。

    噪鹃啼哭。秦牧星忽然睁开眼:“谁?”

    白锦生轻而缓地吐出口气:“师弟。”

    “……滚开,”秦牧星头痛欲裂,“离我远点。”

    “缓缓罢,”白锦生道,“没有大碍。”

    秦牧星仰面喘息:“春衡呢?”

    “已经出来了,”白锦生侧倚着廊下的柱子,抬头,看着被风沙蚀得陈旧的风铃,“我们在江都。”

    秦牧星:“……”

    他有些颤抖地支起身,他看见干涸的池,他曾见过白鲤甩尾。中庭的梧桐支楞着焦黑的枝桠,他曾见过的,某年某日,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

    “这是哪?”他沙哑着。

    “……”白锦生的眉目被月光淋着,安宁得苍白,“心安处罢。”

    “你腰上的荷包里,有个临别赠礼,”他道,“春衡所赠,当是你想要的东西。”

    秦牧星下意识摸向腰间:“……这就是柒转丹?”

    白锦生望向他:“不是,但是能救他。”

    “自然不是白给你的,”白锦生顿了顿,“他从你身上要走了个东西。”

    “我知道。”秦牧星道。

    “……”白锦生轻笑了一下,“那便好。”

    “你呢,”秦牧星脸色阴沉,“你和他换了什么?”

    白锦生仰起头,他的身躯似乎比少时还要单薄了。秦牧星偏头,刻意不看他的脸,却见他洁白的颈,再顺着平坦的胸膛,延至细瘦的腰。他抑制不住地想起那场无疾而终的窥探。他抑制不住地想起梅落在他肩上时的一剑凌然。

    白锦生的目光都是柔的。冷月下,秦牧星的手指不经意蹭到了他的手。白锦生并未躲闪,他便也静着。

    白锦生忽而笑了,离得近,秦牧星混乱着,感到唇边有他温热的吐息。

    白锦生:“我不告诉你。”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春衡将花枝扔进湖中,“活得累罢?”

    白锦生道:“总归没有困于囹圄痛苦。”

    “嘴巴别留着了。”春衡撩了把湖水,“后头的事,你应是都猜出来了。”

    “你那傻弟弟自己毁了阵眼,”他道,“险些暴尸荒野,当真是无可救药。”

    白锦生沉默着。

    “你想让他全想起来么?”春衡饶有兴味地瞧着他,“我可以帮你。”

    “不了。”白锦生回答。

    “怕他挣扎?怕他痛苦?”春衡好奇道,“还是怕他意识到自己认贼作父,也甘愿跪在天璇山下?”

    白锦生:“我怕他不高兴。”

    夜风不容小觑,果然是有些冷了。白锦生只是再望向那风铃。

    秦牧星:“……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师兄,摇光山遗徒,”白锦生道,“你不赶回去救你师尊了么?牧星。”

    秦牧星隐忍着:“那我是谁?白锦生,我是谁?”

    “我叫秦牧星,还是秦四,”他道,“我是白随月,还是应该横尸在哪的死人?”

    “那是真的么?”他问。

    “你希望是真的么?”白锦生道,“若你希望,那就是真的。若你厌倦,那就不是真的。”

    秦牧星看向他。白锦生移开了与他相碰的手指。

    秦牧星忽然就懂了。白锦生想告诉他,无论他怎么选,他总会帮他把天挑起来。若你不愿意扛,我替你扛;若你愿意扛,我也陪你同往。

    上苍对他太不公平了。秦牧星想,他只是活着,平凡地活着,平凡地饱含七情六欲。忽而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你有一血海深仇未报。

    这与我何干。秦牧星不住想,我不记得了。

    “可我还是恨你。”秦牧星道。

    白锦生轻轻应了一声:“不想杀我了。”

    秦牧星忽而倾身,扳过他的脸,目光顺着他的脸徐徐扫着。

    白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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