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贱直男被校园霸凌了_第二十三章 你看上我了。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三章 你看上我了。 (第1/1页)

    随着人群如潮水般涌出车厢,一下车冷空气扑面而来,凉凉的空气分子从裸露的皮肤里钻入袖口,为了轻便,身上这件粉色羽绒服很薄,陈粟不禁打了个寒颤。

    冰爽的空气吸入肺部,感觉到身上携带的热气在一点点流失,热的头昏脑胀的陈粟此时也清醒了几分,他在站台掏出手机,周围的旅客都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急行的人流只余他一人静止站立,屏幕停留在拨号界面发出亮光,输入光标不断闪烁,广播里循环播报的女声似乎在催促着他离开,修长的手指颤动几下还是没有摁下。

    陈粟收起手机,顺着人群开始流动,没一会便隐于人群中。

    明天吧,太晚了不好叨扰小姨,况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小姨呢......

    出了火车站陈粟又开始苦恼,今晚睡在哪里呢?

    精明的商贩最擅长捕捉无处皈依的灵魂,一旁的老妇看见眼神迷茫的陈粟连忙快步走进,周围想凑上去却晚了一步的人只能摇头叹息,另寻猎物。

    “小姑娘,是不是在找住宿?”和蔼的女声传入耳中。

    枣红色的长棉袄完全包裹着她瘦小的身形,灰白的发丝被干练的梳成一个低马尾,眼角笑的褶子堆在一起。

    她见陈粟没拒绝连忙开口,“我知道一个住宿的地方,我老乡开的,特别便宜。”

    陈粟慢吞吞打开手机敲字,“多少钱一晚?”

    见陈粟不会说话,那老妇的上嘴唇笑得快平成一条线,弯着腰比划着手势,“二百二一晚,这是最便宜的价格了,我敢说周围的旅社没有比我这更便宜的了。”

    说实话,确实便宜,陈粟来之前搜过附近旅店的价格,便宜的三四百,贵的上千,这让他不免有些意动。

    换这身衣服要钱,去找小姨的路费车费要钱,吃饭要钱,万一小姨不愿意接受他,另寻他处也要钱,处处都需要钱......

    老妇趁热打铁,“姑娘,第一次来沪市吧,实话和你说,这地段,周围的旅社没有个四五百根本下不来,走吧,你们年轻人赚钱不容易,能省一点还是省点好。”

    她似乎是真心为陈粟好,见他没反应,竟作势要去拽陈粟。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打断她的动作,一把将陈粟拽向身后,“抱歉阿姨,我朋友她不住宿。”

    丢下这句话后,就拉着陈粟朝外飞奔,身后的老妇急得直跺脚,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什么。

    这是陈粟第三次见这只手了,手指修长但指关节有些粗,手掌很大,掌心很热,手背上还有已经结痂脱壳的泛白伤疤,破坏了些美感,是很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仰视着前方摇晃着的宽厚肩膀,陈粟竟然没有反抗的跟着跑了起来。

    “第一次出远门?”停到马路边,男人转过身轻喘着询问,炫彩的霓虹灯在他身后闪烁。

    剧烈的奔跑让陈粟的心脏加速跳动,呼出的热气打到口罩上凝结成小水珠,湿漉漉的糊在脸上,很不舒服。

    他撑着膝盖点了点头。

    男人见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不好意思,跑的有点快。”

    “你要是真跟着那阿姨走了,估计就不是她嘴里说的那个价了,到时候给你带到地下室去睡一晚,一晚上收你两千九百九十九,你哭都没地哭。”

    看着陈粟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因为三千立案。”

    “在外面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

    陈粟腾出一只手指了指他,意思不言而喻。

    “我?我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吗,我是正义的人民警察,你可以相信我。”男人指了指自己,笑道。

    “我忘记了。”陈粟打字道。

    “段家誉,我叫段家誉。”他有些郁闷道,“没地方去,去我家吧凑合一晚吧。”

    “不放心可以拍我的脸和证件发给你朋友,到时候......”

    “为什么帮我。”机械的女声打断了他。

    “这个这个额,因为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看上我了。”再次被打断,段家誉眼中的灯光被切割,闪烁不停,他翕动着嘴唇,一个字都憋不出来,被如此直白的戳破意图,他感觉脸颊泛起热气。

    “走吧。”

    段家誉愣住了,他看着陈粟面含催促的目光,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线,“啊,好好的,先去地铁站。”

    陈粟朝四周看了看,朝明显的地标建筑物走去。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求色不求财就行,看着这个小警察挺正义的,应该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段家誉懊恼地搓了搓脸,连忙跟上。

    看着眼前弯弯绕绕的昏暗小巷,陈粟开始怂了,这里和一路走来的建筑格格不入,像繁华都市里的贫民窟。

    “再往前走走就到了。”明亮的月光照亮段家誉有些羞赧的侧脸。

    听着这好似宽慰的话,陈粟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才继续动腿。

    “其实单位有给我安排宿舍,但我还有个meimei,所以出来租房子住。”

    “她...有些不爱说话,你等会不用理她。”

    段家誉打开布满锈迹的铁门,又换了把钥匙打开第二层泛白的木门。

    木门蹭着发黄的地砖打开了,小小的房子一览无余,一个很是逼仄的客厅,一张碎花帘子遮挡住客厅的一小部分,左边两个木门,右边一个。

    房间被照亮,光线昏暗,光源全部来自于客厅中央悬挂着的小灯泡,原本安装灯的位置似乎被砸烂。

    左边的木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一双漆黑的眼睛露了出来。

    这时灯突然灭掉了,陈粟吓得心里咯噔一下,寒意顺着尾椎骨一路攀岩,手指用力掐着掌心的软rou,差点吓出声。

    段家誉打开左边的木门,将地上的东西一下子抄起,然后关门。

    月光只从没遮好的窗帘缝隙渗出一点点,看不清楚。

    房间里似有小动物的低吼,男人低声轻哄,这房子隔音太差,蒙蒙雾雾的歌谣传出。

    陈粟呆的都想溜了,正准备走时段家誉刚好出来,随及把门关好。

    灯被打开。

    “对不起,我meimei她,脑子有点问题,不喜欢光。”他歉意地笑了笑。

    “厕所在这,等会你就睡这里,我睡沙发。”他拉开帘子,露出帘后一张铺好的单人折叠床,被子被叠的板板正正的。

    “厕所在右边,给,毛巾。”他将毛巾塞到陈粟手里,“是新的,你先洗吧。”

    这时陈粟才注意他手上的血淋淋的抓痕。

    段家誉顺着陈粟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手,连忙捂住,“没事。”

    陈粟抿了抿嘴,没再多说。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