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男_3 张宝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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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张宝军 (第1/3页)

    张宝军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男人,日晒雨淋的皮肤黑黄黑黄,四肢因为常年在外打拼而锤炼得精瘦有力,有着一般中年男人的特点:秃头、肚子大,像一个葫芦上插了四根棍子。

    他自己的人生从十四岁跑东边打工开始,极少的睡眠经常跟酒精相伴,到了他这种年纪,身体已经堆了不少毛病,多少也应该有些小钱,去拉几台二手机子当小老板。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必要,没多大用了。

    这个偶尔有些懦弱的,只会在妻子面前作威作福的农村男人,开着他从本地朋友那低价买来的小货车——这小货车原本是他为了成为老板而迈出的第一步——行驶在不常有人出现的公路上,这公路被两座山夹着,不论是夏天还是冬天这地方都会下雨,哗哗地下,山上的泥跟石头哗哗地滚,公路上就轰隆隆地死人,时间一长,人就算绕远路过山也不愿意走山缝了。

    其实这也是什么没必要提的事,在最南方的沿海,张宝军想,山,少见,死人,常见。

    半死不活的人,遍地爬的都是。

    透过不太干净的车窗,张宝军看见有一个满腿是血的男人趴在路边,他嗤笑一声,经过,又倒车回来,打开车门,拉开裤链,从浓密的rou毛里掏出比手指短一些的jiba,往这死人身上尿尿。

    心情一激动就尿频尿急也是人到中年慢慢养成的坏毛病。

    guntang的黄色尿液呼呼地往上升腾出热气,张宝军闭上眼仰头,射精一样畅快淋漓地呼气,这里没有任何人,他可以活成原始人。

    撒尿撒到一半,他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碰着了,他没有动,还是开心地排泄着,直到脚腕那里传来钝痛。

    “啊!”

    他蹦起来嗷嗷叫着,因为紧张,马眼收缩,尿分成一股股的被他混乱的四肢动作向四周胡甩,花洒一样滋养着土地。他想要甩开那颗咬他腿的人头,可看起来好像死了实际还吊着口气的男人牙齿上像是涂了强力胶。

    “狗日的,我cao你妈逼!”

    张宝军开始骂着每天都会骂的脏话,抬脚要踩那颗头,即将踩下去的一瞬,他停滞了,又将脚收回去,晃晃悠悠地拖着这个死男人往车里扑。

    扑到柔软的、有些油污的车座上,他看了眼挂在后视镜下的黄铜铃铛,上面雕着的是哪一本佛经他从没注意过,这是他一个朋友送他的,说是怕他开着车开着开着就睡着了,喇叭一样的口里面有一条小铜舌,跟着车子一起晃,撞上铜壁发出不太明显的声音,就是个没什么实际用处的装饰而已。

    “哈哈……哈哈……”

    古怪的笑容爬满了张宝军普通又丑陋的老脸,他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高晨临咬得时间长了,上下颚仅有的一点狠劲慢慢流失,他松开嘴,咬皱的裤脚跟他的口腔拉出一两条细细的白丝,很脆弱地断掉,啪嗒黏在皱起的牛仔裤上跟高晨临干裂的嘴上。

    “cao……cao!”

    张宝军发觉高晨临并不能让他死,便愤怒地蜷起膝盖,一脚踹到高晨临面门,把高晨临从车边踹回到地上。

    “呃!”

    这下张宝军能看清这男人到底什么鬼样子,脸上沾着泥,眼睛死尸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张宝军,好像没有表情,又脏又恐怖,但不难看出……

    张宝军经常能看到跟自己一样身材走形脸又普通的老男人,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年轻俊帅的青年,有梦想、活力、未来,就算他肮脏地躺在地上浑身是老男人的尿,张宝军也坚信,在不久后他肯定会光鲜亮丽地与张宝军擦肩而过。

    极度的嫉妒瞬间将张宝军身体每处都植入炸弹,尤其是心脏,难受得好似在扭曲、变形、挣扎。

    张宝军双目充血,呲牙咧嘴地扑到那人身上,张开被烟腌制成白黄的牙齿,撕咬高晨临的脸,从远处看好像两人在亲嘴蹭脸。

    尝到沙子后张宝军觉得脏,转而握紧拳头左右捶打两下,后又站起身,把手背往裤子上蹭了蹭。

    张宝军总有谜一样的矛盾行为,没人能说得清他到底爱不爱干净,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有时候他必须这样做,好像这样做能让别人高看他一眼一样。

    他抬起腿往高晨临的裆部猛地一踹,把高晨临踹得惨叫一声拉弓一样挺起腰腹,也把自己给踹疼了,他的刚脚腕被这男的咬了,记性不好,情绪全都把rou体上的疼盖住了。他换条腿,差点摔倒,那条被咬伤的腿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单脚站立。

    “cao!”他愤恨地骂了声,cao这个男的,cao他妈的,cao该死的伤口,cao自己,cao天cao地,cao所有的一切。

    张宝军一只腿跪下去,用他最有力的,搬过十几年砖的手去殴打高晨临的下身。高晨临没力气叫出声,同样没力气抬手抵抗,就像一颗路边的石头,人rou做的石头,可以活很久,也可以死很久。

    马上张宝军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眼睛没有瞧到高晨临那里鼓包,就算短得萝卜头一样也不至于一点凸起都没有,他手没有捶到柔软的东西,每一下都好像捶到了高晨临的耻骨上。

    他呲拉扯开高晨临的衣服,要是男的那玩意,太恶心了,他就给它薅了、砸碎、捶烂!就这样丢到路边。

    张宝军会仔细观察欣赏自己的rou,绝不会欣赏别的男的的rou,但也会观察,黄片里的,出于嫉妒嘲笑跟恶心的态度,他唾弃没有长在自己身上的rou。

    张宝军先看到一道恢复得很好的疤,像一条白色的粗短线虫微微弯曲在高晨临肚脐下,底下那头尖尖的,指着一个逼。

    他把手指慢慢戳到饱满的rou唇挤压出的缝隙里,触感湿漉漉的,他突地窜起身,瘸着一条腿把高晨临往车里搬。高晨临伸长胳膊,去抓不远处的竹篮,这时张宝军才注意到那个不太起眼的篮子。

    看着高晨临困难地抓到了竹篮边缘,张宝军倾身便轻易把竹篮提走,沉甸甸的,他不管里面装的什么,他想要就是他的,用劲一甩,甩到车里。

    竹篮里的东西被甩了出来,跟竹篮一起在车里哐当撞了两下,发出响亮的哭声。

    张宝军看向车里,陡然感知到背后危险的气息,他又看向高晨临,这双性婊子终于有表情了。

    “狗日的你瞪你妈呢。”

    他抬手,做了一个很夸张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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