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偏执与疯狂_第九十九章 星辰之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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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星辰之名 (第2/2页)


    我盯着手帕,由衷觉得生理性恶心。

    “她是谁?”

    克利切看出我对手帕的厌恶,手帕在他的手里化成灰烬:“是小少爷的未婚妻。”

    小少爷……

    我们家有小少爷吗?

    少爷这个词自然而然被我按在小天狼星身上,我对他有未婚妻的事情还真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他真的和一个漂亮的纯血统家族的女孩儿有过婚约。

    但凡故事里的误会都是男女主仿佛没长嘴,两个人对一下口供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闹得不可开交导,我不推崇这样的故事情节,当机立断向贝尔法斯特打去一个电话。

    下午,小天狼星冒着伦敦的细雨走进冈特庄园,我正趴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玩拼图,他的靴子上还有暗红色的泥泞,当然,会有家养小精灵会在他正式踏上我的地毯前清理干净。

    我盯着他靴子上的污渍发呆,拼图也被我按上一块不正确的。小天狼星认真端详我的拼图很久,从碎片里找到正确的一块拼上。

    小天狼星回避我在电话里的问题,而是帮我一起拼拼图,直到这幅美狄亚完成后,我站起来揉揉酸痛的小腿,歪歪斜斜倒在他怀里。

    “原本想质问你的未婚妻是谁,可是现在只想让你抱抱我。”

    小天狼星长长嗯一声,拒绝递上来的红茶,换了个让我躺在他怀里更舒服的姿势,答非所问:“我为你安排了一位心理医生,时间约在下周一可以吗?”

    反正我的生活里就是充满了各种医生,我早就习惯了。仰起头想索吻,又被挡回去。

    “聊聊赫卡忒。”小天狼星最近很正经,总是绷着脸。

    他本就俊美,绷着脸面无表情的时候只会放大他的英俊。

    “我不记得她。”我蹭蹭小天狼星,很想埋到他的颈窝里拼命蹭去撒娇,瘪瘪嘴:“克利切说是你的未婚妻。”

    “我怎么会有什么鬼未婚妻?”小天狼星飞快解除我的疑虑,反问道:“你一点都记不起来她?”

    “名字第一次听说,对她没什么印象。”我瘪瘪嘴:“但我不喜欢她,她给莱姆斯送了手帕。”

    小天狼星若有所思颔首,他给予我的陪伴只维持了半个小时,就在不停响起的电话铃声中不得不仓促结束。临行前,他左右亲吻我的脸颊,再三叮嘱:“辛迪,不要离开里德尔的视线去见任何人。”

    “莱米也不行吗?”

    小天狼星揉揉我的脸,说我在装傻。不过他还是说了更为直白的叮嘱:“在我和月亮脸谈过以前,我的答案是,是的。”

    他和莱姆斯的谈话应该没有什么节外生枝的倾向,莱姆斯很成了第二个小天狼星,恨不能将我彻底封在城堡里,顺道一说,里德尔最近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针对他的人一瞬间全成为盟友,他没了奋斗目标,日常工作变为养一只辛西娅。

    里德尔养孩子和沃尔布加养孩子完全不一样。

    沃尔布加养孩子是要用一把尺子来量,早餐是几点到几点,下午可怜的辛西娅见完医生后到底是被詹姆斯带去草坪撒欢还是听竖琴,周三傍晚的菜单里不会出现周四才会出现在餐桌上的鳕鱼。

    里德尔则不同,他随便我怎么折腾,是在他的书房拓出一片地方,里面摆满我想要的东西,从画架到各种乐器,铺满柔软的地毯,有一个小小的书架塞满麻瓜,他把我扔进去自己玩,确定他不管做什么都能一眼看得到我就可以了。

    近来,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人打扰,我也不想和别人说话。

    和里德尔最多的交流是中午走出来说饿了,晚上走出来说困了。

    不管怎么样,我保持写日记的习惯,趴在地毯上写今天早上是英式早餐还是莱姆斯的水煮蛋,墨水弄脏我的手,有人会帮我擦干净,竖琴声停下来,我在地毯上打个滚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不答,指着被我扔到一边的星图说:“狮子座α星,是狮子座中最明亮的恒星,它的名字叫做雷古勒斯。”

    我总是记不住一个人,所以总是会在初见的那一刻被他所惊艳。

    我在日记上写下每一次他给我的惊艳,今天是这样。

    【今天天气应该很好,所以他没有穿很厚的外套,一件黑色的长大衣,长度到小腿,纽扣附近是一整条暗绿色的装饰,贯穿领口至衣摆。薄薄的纯羊毛精纺面料,剪裁利落笔挺。其实利落笔挺与否,和这件衣服应该是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他的身姿挺拔,肩膀舒展的角度恰到好处,经年累月对自己的自律自持才会养出这样清贵的仪态。

    他走进来的瞬间,我的眼中不会再有其他人。整个世界都沦为他的背景板,我只能看到他冷清矜贵的向里德尔颔首时,下颌线因为动作勾勒出姣好线条。

    他把外套脱掉挂到衣架上,仿佛没看到在向里德尔汇报的人似得,径直向我走过来。只要穿过里德尔所设下的哪条线,外面的嘈杂就与我和他无关。

    我该向里德尔吹枕边风,因为他的仆从中有个女人始终盯着他。那眼神只有女人才能读懂,包含热烈的情爱和索取,就算是她涂了厚重的睫毛膏也挡不住。

    我必须要尽快写下关于他的记忆,在他还在拥抱我的时候,大脑已经在消散他的记忆。

    我匆忙记下一个词。

    Regulus

    里德尔好奇偷出来我的日记,翻了没两页就塞回给我,问我的家庭医师怎么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之前还是正常的记录,后面怎么都是奇怪的胡言乱语。

    明明日常交流已经没什么问题。

    其实是他们都笨。

    我铺平星图,以记星辰的方式去记一个名字。

    雷古勒斯

    日记本上其实我都是用各种方式记忆这个单词的草稿。

    Regulus

    1

    七个英文字母,我把它单独写在日记本的边缘,然后把日记本合起来微微排平,借由这样复杂的动作和我的大脑玩钻空子的游戏。

    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出来。

    趁大脑中的他还没消散的时候用便签记下一些短句。

    詹姆斯帮我一起排列这些,酸溜溜说:“你对我可没这么用心。”

    “不过我也不想被你再忘掉一次,哦不,他更惨,他就不会被你记住。”

    有他的帮助,我可以玩一些更复杂的欺骗大脑游戏。

    比如说,我拼好的拼图其实是一个无法忽略的提示,黑发灰眸的青年接近我时,我需要看贴在竖琴上的标识。

    竖琴是R

    小提琴是E

    书架是G

    1

    下一个是……

    U、L、U、S

    只为了在他看到我的时候,我能准确无误喊出他的名字。

    “雷古勒斯!”

    我张开双臂热烈拥抱他,或许下一秒我就会疑惑地松开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拥抱他。

    至少在这一秒,我能热烈拥抱我想要拥抱的人,拥抱大脑逼迫我去忘掉的人。

    抚平他的悲哀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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