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香醉梦 (第2/2页)

暖帐此时弥漫着浓浊的腥锈味，染血的布巾撒了一地。

    “你方才问我为什么不怕你。”小梅花随手将揉皱的锦布条扔在一边，开口打破沉默，“那你呢？不怕我给你用的是毒药？”

    十四郎笑：“能死在你这样的美人手上……不亏！”

    说罢，十四郎又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他实在太累，柔软的床褥将他的气力一并抽尽。不去管什么死啊活的，此刻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他现在身上有一处却相当精神。

    小梅花看着那隆起的物什，不由兀自一笑，但未作言语，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十四郎感到有些窘迫，忍不住张口为自己澄清：“……这，我也不知怎会如此……我的确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等言毕，他便将头往塌上一靠，俨然放弃了辩解。也是，身体都作出那样诚实的反映，管是他嘴再硬，又能硬到哪里去？

    小梅花玩心顿起，逗他：“你既没有这样的想法，又是什么玩意戳得我手疼？不若待我掀开瞧瞧。”边说着边撩开十四郎那不剩几块布料的衣摆，一看，果真是十四郎那粗大的几把，直直地、yingying地立起来了。

    十四郎懊恼，耳根薄红，臊的说不出话。

    小梅花见好就收，忙道：“好哥哥，我逗你的，你且饶了我吧。楼里的熏香是催情的，药效卓绝，不过呀像你这么大的反应我倒是第一次见。”说着吃吃地笑，又将他下身用衣衫盖住。

    虽是遮住了茎干，但其威犹在，且隐隐有了不能善了的趋势。小梅花好笑之余也有些眼馋，咽了口唾沫道：“好哥哥，既是在我这里生的反应，我自然会好好地为你疏解。良宵苦短，哥哥不妨让我一试，保准教你快活。”

    十四郎直起上身问他：“你待怎么？”

    小梅花从鼻子发出一声哼响。他用手轻拂上十四郎的几把，从下至上撸动了一番。“我待怎么？”他反问一句，似乎是好奇，又伸出修剪干净的指在十四郎马眼上搔弄。

    十四郎想说不必，但还未等他开口就已经化作一声舒服的喟叹。

    小梅花笑了，灿若烟霞，只见他十指一揽，口一张，那挺翘的棒子便被他含进嘴中。

    不知是在惊愕小梅花的直白还是爽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十四郎呆住了。

    小梅花的唇是温软的，颜色也好看，红的像火，不晓得用的哪家的口脂。吞吐之间带出涎液挂上茎身，可不等擦拭就被他细细的舔舐殆尽，如此往复。

    小梅花含着他的孽物，口里动作，眼却直直地瞧着他，极认真。十四郎想起他曾经的雇主府上养的一只狗，是那样的小，白的像缎，也不咬人，见到来客就猛摇尾巴。

    恍惚间狗的眼神与此刻小梅花的眼神交叠，十四郎心头暗动，几个深喉下来便射在了小梅花的喉间。

    小梅花猝不及防，但既已射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一点一滴的全吞进了肚子里。事毕，小梅花直起腰来，眼神却已经变了，冷得真有几分像被雪压住的腊梅花。

    他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为十四郎斟了杯茶，自己就着壶口喝了口，又施施然走去卧房一角漱嘴。

    十四郎这下是当真再没有力气了，他瞧着小梅花喝水自己也有些口渴，索性将小梅花送来的茶一口闷尽，而后罕见地流露出体贴：“还好吗？你。”

    小梅花这时取了手巾擦嘴，听见他的话咧嘴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多少带了些讽刺：“这分什么好不好的？况且这才哪到哪。只是我原以为你的粗些大些会有什么不同，现在一试却是乌鸦一般黑。果然，男人的精都是一样的sao味。”

    十四郎有些生气：“你有病吧，说要帮我口的也是你，完事了嫌这嫌那的也是你，我是哪里冒犯了你么？说什么天下男人的精都sao还不是上赶着让人cao，你又有什么好挑的？从前敢这样挑我毛病的人都教我杀了，这次念你救我一命我不与你计较，还请你嘴巴放干净。”

    小梅花本也不是真的嫌他臭，床笫之间的嬉笑打趣罢了，怎知十四郎会当了真？还吐出这样难听的话语。这下可戳了小梅花肺管子，他将脸一垮，手巾指着十四郎的脸，“真是好笑，我见你伤的重好心为你包扎，又是吞了你那东西又是为你端茶倒水的，你不想着报答也就罢了，倒拿我的身份打趣？我是sao，是浪，旁人说说也就罢了，但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兴兴的指点我？怕是连嫖资都给不起吧。”

    十四郎本是急火攻心，一时失言。发脾气时说的话自然是当不得真的，他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瞧着小梅花神情激愤连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方才我也知道你不是自甘下贱的人，我讲话没过脑子……”他想起先前小梅花与二少爷交缠的场面，想起潮吹时小梅花那双冰冷的眼，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情欲流过。

    小梅花闻言，却是目光一凝，而后仿佛火燎着了炮仗，不待十四郎说完便大骂：“来来来，你告诉我什么叫自甘下贱？是，我是秦楼楚馆的小倌，是千人骑万人压的sao浪货。没什么好说的，我命该如此。可是不以死明志就是自甘下贱吗？想活着就是自甘下贱吗？都是要活的手段，各凭本事罢了，你就比我高贵多少？阿昙月桂，进来，送客！”

    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两个面庞清秀、扎着圆髻的男童。到底是念着十四郎还受到追杀，小梅花的声音不大，面带怒色也不忘特意嘱咐二人记得带这位客走小道离开。害，小梅花毕竟也怕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