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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告诉儿子真相 儿子幻想破灭 开始发疯 (第1/2页)

    下午时窗外又落了些小雪,呼出如去的热气在结着冰花的窗户玻璃表面马上就凝聚成小水滴。学校门口挤满了车子和接学生的家长,黑压压的人群在洁白的雪地上格外显眼。

    “老师新年快乐,老师再见!”

    “新年快乐,回去记得好好复习啊,别总想着偷懒……”

    临近新年,外面的温度依旧很低,但教室里的哄闹声和洋溢在空气里的兴奋将这个空间煮成冬日里冒着热气的浓汤。

    被繁重的学业和各种压力弄得喘不过气的高三牲好不容易等到期待已久的寒假,难得休息几天,大家都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三三两两地往校门口跑。

    林湮不急不忙地整理好手中的学习资料,淡淡地跟老师告别后,才抬脚往教室外走去。

    他是走读生,家离学校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从高一开始男人就很少来校门口接他回家,原因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也默契地不询问男人,只是默默接受。

    所以当林湮远远看到站在电线杆旁的高大男人时,他未来得及惊讶,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急切,迈大步向男人奔去。像只在主人回家后迫不及待扑上去的小狗。

    “爸,等很久了吗?”

    林湮在男人面前站定,看着男人冻得通红的耳朵,他心下一热,男人应该是下班后就来这儿等他放学了。

    “没有,只是站了一会儿…”男人仰视着如今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林湮,小孩的鼻尖和脸颊都红红的,他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踮起脚给林湮戴上。

    “别冻着了…”

    林湮微微弯腰,他低下头紧紧盯着男人给他围围巾的脸,鼻梁高挺,浓眉星目,线条冷硬,明明是一副周正的男人长相却因男人由内而外散发的温和气质,反而显得柔和老实。

    男人侧过身子将围巾从林湮背后绕过,微小的鼻息不经意间喷洒在他耳边,惹得林湮心痒难耐。

    围巾上还残留余温,鼻间被男人惯用的橘子味洗衣粉香气包裹着,林湮受宠若惊,如初恋的少女一样晕晕乎乎地浸泡在男人的温柔里。

    “小湮,我们回去吧”

    男人拽了拽林湮的衣角,林湮马上从粉色泡泡中清醒过来,他握住男人的宽厚粗粝的手掌,感受到男人的指尖只是微微一动便默许地放松后,林湮将那只带有茧子手握得更紧,他朝男人一笑:“嗯,回家吧!”

    街道两旁的住户都挂起了红灯笼,超市里更是挤满来办置年货的顾客,成群结队的小孩在家门口的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冻得通红的小脸蛋上挂着大大咧咧的微笑。

    新年的氛围笼罩在整个新雪未浓的街道上。

    “不知不觉就又过了一年啊……”男人看着四周升腾起的nongnong年味,颇有些伤时地感叹。

    “是啊,不过…新年快乐,爸!”

    林湮转过身子,融化冰雪的暖暖笑意在那张漂亮的面孔上绽放,像雪地里灵动的精灵。

    看着林湮眼底细细碎碎的温情小意,男人勉强扯起笑,“新年快乐呀,小湮”

    两人并肩走在被雪花微微润湿的小路上,在一片的欢庆热闹声中,男人开始拆卸下心中的篱笆。

    这件事就像是两人关系解冻前的信号,在之后的下半年里,男人不再刻意疏远林湮,允许林湮像之前那样亲近他,家里冰冷的气氛也随着春日的到来开始回暖。

    只不过林湮的确在白日里老实许多,不再对男人动手动脚,高三的学业压力让他爬床的次数也被迫下降不少。

    但林湮却并不心急,他如今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太过心切地将欲望显露出来只会像之前那样吓走男人,更何况男人现在已经渐渐对自己放下堤防,他自信地以为男人会在时间的冲刷下放下白月光,总有一天男人会以恋人的身份,彻底接纳他。

    只是他没想到,未来得及发芽的种子早已在土里腐烂。

    这场单恋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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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余晖将窗外染成橘色,六月的晚风将空中暑气未消的白云揉碎,阳台上开得正盛的栀子花在夕阳下显得恬静沉稳,眷携进风里的馥郁花香稍稍缓解了屋内的燥热。

    林湮像只慵懒的猫儿半趴在书桌上,盯着电脑,考虑着将志愿填进本省的Z大,这样离家近点儿也能多回来看看男人。虽说他的成绩足以进入全国最顶尖的院校,但都离家太远,一年回不来个几次……

    响起的叩门声将他的思绪打断,“小湮,我能进来一下吗?”男人在门外问道。

    林湮马上跑过去将门打开,等男人进屋坐下后才开口:“怎么了,爸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是、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男人绞着手,将头埋得极低,“那个……是……”男人紧张得结结巴巴,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堵在嘴边的话语如悬在半空的石头,明明是夏天男人却只觉得此刻如坠冰窟。

    男人承认,面对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林湮,他还是害怕了。

    那些话说出去后,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恐惧着自小对自己满眼仰慕的林湮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轻蔑,甚至是憎恨地居高临下瞧着他。

    缠绕着他多年的噩梦袭来,他被围在高大的人群中央,林湮的脸,白月光的脸,无一例外地带着嫌恶的表情将他囿于一隅,身上背负的罪孽快要将他内脏压破,他只能跟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他人的讨伐声中慌张逃窜。

    男人无比痛恨自己现在的退缩怯懦,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这是他早在十几年前就该赎的罪。

    不能再逃避了,男人攥紧拳头,下定决心。

    他从床上起身,林湮疑惑地抬头望着他:“…怎么……爸!”,男人忽然扑通跪在他脚边。林湮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扶他,“怎么突然跪下了?有什么事慢慢说,爸…”男人却轻轻将林湮伸来的手臂挡开,拒绝了他的搀扶。

    男人跟临刑前的罪人一样在林湮的注视下,将咽在喉咙中的话语尽数倒出:“是关于你的身世,小湮。爸爸真的对不起你,一直以来都骗了你,对不起,你不是我捡来的,你是我从亲生父母那里拐来的,对不起……”

    男人呜咽着将隐藏十几年的真相讲述出来。

    那是一个俗套狗血的故事。

    男人从高中时暗恋着柔风细雨般温和善良的白月光,男人那时因为不善言辞和看上去凶恶不好惹的样貌被全班孤立,只有白月光没有用避之不及地目光看着他,还愿意跟他说说话。

    白月光的性格和脸蛋使其很受欢迎,男人因为自卑,没敢跟白月光表白,只能在背后偷偷注视着白月光的身影。

    男人拼尽全力堪堪碰到分数线才跟白月光进了同一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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