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间的情侣(下)(绘希) (第5/5页)

重东西似的，慢慢转头过来凝视我。

    最後终於下定决心般开口，嘴里叹出一口白sE冰冻的气息。

    「那一周以来，我很开心，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虽然这麽说很厚脸皮，但是谢谢你えりち，认真当我一周的恋人。」

    希是真心说着这句话，可是道谢的表情很痛苦、很痛苦。

    「えりち你是个笨蛋──」

    劈头就被骂了，但不能反驳──因为我承认。如果是Ai情，自己是个十足被Ai情冲昏头的笨蛋。

    「没反驳呢？」她盯着我，以温柔的语调又说：「你很负责任、自尊心强、认真又专注，既温柔又容易感动泪腺发达、幽默又很孩子气，优缺点说也说不尽。不管えりち怎麽样，我都喜欢呐……所以不要缠着咱了。等你恢复记忆，你就会记得你应该喜欢的人不是咱，咱是个卑鄙的人。」

    她笑了，笑得撕心裂肺。

    「えりち……」

    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眼神传达着千条万缕也说不清、道不尽的话语，这一次的告别肯定是代表最後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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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快乐的回忆，我不想当作没发生过。

    「再见。」

    你转身离开，我还不愿说再见。

    「对不起。」

    如果这都不是Ai的话，那麽我今生都不会再Ai上任何人了吧？

    「希，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伸手追逐希的背影，我想把当初那种抓不住的什麽，紧紧抱进怀里。

    「抓到你了，拜托不要走！」

    「绚濑绘里，我跟你无话可说，刚刚也说了回答一个问题而已。不要再说了！」她拚命挣扎，把我的脸颊猛力推挤成一团，我还是牢牢抓住她──像个孩子，失去了才发现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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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我就是要说──为了喜欢的人任X一会又怎麽样，没有人能说那是错的！而且……希，你很难过吧？因为现在的我、我觉得……很伤心啊！」

    意识过来，眼前变成一片乾净的纯白，景物模糊一团看不清楚。泪水、鼻涕不受控随着逐渐放大的音量，决堤般倾巢而出。

    闭上眼睛，止不住的热流一滴滴地沿着面颊滑落。

    我们同时停下了动作。她放弃了挣扎，脸埋进我的手臂里。

    「えりち……可是咱、我骗了你。」

    「失忆的事，我也骗过你……彼此彼此。」

    「可、可是我也骗了大家。」

    「我也骗过大家。大家都是很温柔的孩子，好好说清楚、没问题的。」

    大家都是宽容的孩子，一定能原谅我们的。

    我们在神社前哭得唏哩哗啦、乱七八糟，如果神明大人真的存在，也恳请原谅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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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眼泪才勉强平缓下来。她转身抚上我的脸颊擦拭泪痕，「えりち，哭得好丑……」

    我们同时看着对方哭丑的糗样笑了。如果可以看到未来──那一瞬间，我看到我们恋情可能X的想像。

    「你也是啊……但是我喜欢，」深怕摔碎般，我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颊，我、我想，我想告诉她最重要的那件事。

    「记忆只是暧昧不清的东西，就算遗忘了还是会以某种形式存在心中……我喜欢你，不管记得还是忘记，我都打从心底喜欢你。所以不要责备自己了，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很伤心。」

    她没回答，就只是紧紧地抱住我。

    无声胜有声。

    等希下班後。我向希伸出手，她握住我的手。这次是真正意义上交往後的牵手，闻这寒冷刺骨的空气都显得软绵绵轻飘飘。

    她呼着空气，低着头若有所思。我疑惑地看向她，她彷佛感应到我的问题般乾笑着，「其实是圣诞节过了。咱们也没过到平安夜……明明很期待的，啊就是那天えりち真的有来约咱，这不是骗人的……咱想跟えりち一起过。」

    她慌忙解释後埋进围巾的样子，不管看几遍都很可Ai。

    我笑着应，「可是东正教的圣诞节还没过，所以请……今年、明年、後年，从今以後都跟我在一起。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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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就知道了嘛！」

    这时，希不管是脸颊还是耳根都瞬间通红，真可Ai。

    那就是可以吧！

    太高兴了。我就像是要发散满心的愉悦，从普通的走、快走、最後又跑又跳了起来，像是跳起了芭蕾舞。

    男坂道的楼梯一阶阶绵延不绝，我跳上扶手沿途滑落一大段，落地又再度跳上扶手如此往复，一瞬间男坂道就要接近底层了。

    「えりち小心点呐～」

    我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很久，得意忘形的最後写作乐极生悲──从扶手滑下去这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没关系啦～那麽快，很帅──咦！」

    有句话叫做帅不过三秒。就在倒数第二段的扶手处，我刚跳上去就脚滑……还是说PGU滑呢？总之，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倒。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哇啊啊啊啊啊──！」我破口而出不似自己略低沉的嗓音，反而是骤然拔高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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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记得眼前的扶手，然後空地一声世界再见。

    星期六。

    一月六日是东正教的平安夜而平安夜是跟关系亲密的人一起过，通常是情侣互诉Ai意的浪漫夜晚。这天七早八早我就在约会地点，瞪大双眼严阵以待。

    对了、对了，趁希来之前，简单报告一下，虽然不光彩但我回复记忆了……原因就是上次那个从扶手滑下来的游戏，滑下来的时候头下脚上朝扶手空地撞击，然後完美以脸贴地倒在路边。

    真的得说，人是会无数次、无数次重蹈覆辙的生物。

    因为回复记忆，所以我失忆的原因也想起来了──那天我找にこ建立自信後，跟希谈平安夜十二月二十四日约会成功，後来分别时太开心就从扶手滑下去然後撞到头……整个过程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

    是的宾果，失忆跟回复记忆的过程与事件几乎是一样、一样哒……好嘛、好嘛，要笑就笑谁怕谁！

    话又说回来，失忆时的我……既大胆又幼稚感觉没什麽好夸赞的，可是勇敢多了……谢谢你，愿意行动起来，那个失忆的我。

    不过，啊～还是很佩服自己。真不愧是我──聪明又可Ai的エリチカ，就算失忆，还是以某种形式牢牢记得喜欢希──最心Ai的人存在心底的痕迹嘻嘻。

    而我Ai的人，就在等红灯的马路另一端拚命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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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笑都合不拢嘴了。

    「久等了呐～」一绿灯就迫不及待奔来，希满脸歉意气喘吁吁。

    「我才刚到。」

    柔声应着约会等待方的标准台词，我调整她奔跑而凌乱的衣服，顺势牵住她的手。

    「哇好冰。不用那麽早来啦，你的手都变得那麽冷……」她担忧地搓r0u着我的手，轻呵一口气保暖然後再度搓r0u。

    因为希很重要啊。跟希在一起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不想错过能早点见到你的每分每秒。

    如果说出口，她一定会骂我油腔滑调，用力朝我的背啪地重击。

    不过那又如何呢？听到这话她一定会很开心，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