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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藏起你的能力，你就算再快，躲得开子弹也躲不开迫击炮。就像三百年前讨厌罪恶之子一样，人类现在依然排除特异。区别是现在他们不躲了，更喜欢从根源上解剖问题。”

    犬夜叉感觉到一阵刺疼，往下看，白夜正拿一个细管，扎入他体内。

    “你在做什么？”

    “放心！有领主在，我可不敢伤害你。这是……药物，”白夜有些不自然，但熟练地继续着动作，“是让你适应三百年后的环境的，以及，我需要你的血——别紧张，没有别的用处，检测而已。如果你身上有什么超级病毒，对人类来说也是一场灾难，你不想伤害任何人，对吧？”白夜打进一胺药剂，又抽了一管血，最后把睡衣放下，“可以了。”

    犬夜叉站起身，看向奈落，才发现他自始至终都看着他。

    “我的衣服呢？”犬夜叉想打破这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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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收拾着东西，转身就出去了。

    奈落的轮椅转了个方向，壁式衣柜打开，里面挂着很多对犬夜叉来说很奇怪的布料。

    “它们不是我的……”

    “你不能穿火鼠裘上街。”

    “我想要火鼠裘。”

    “我帮你保存。先穿上这个，你会发现它的舒适度也不错。”奈落看着全息投影，川流不息的都市马路，所有人都穿着上衣和长裤急匆匆的走过。

    犬夜叉妥协了。他走近，取下一件最为宽松的白色套装。

    “你仍旧想着他，对吗？”奈落突然问。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犬夜叉冷淡的说。看了一眼奈落，见后者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他不再犹豫，直接脱了睡衣，将上衣从头上套下，准备穿裤子的时候，奈落扔给他另一样东西。

    “穿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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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灰色内裤，现代式的。

    “需要我帮你吗？”奈落语气调侃。

    犬夜叉有些懊恼，“我当然会自己来。”

    搞定了服装，奈落领着犬夜叉参观。现代便捷的设施，简约却绝不简单的设计，处处暗藏玄机，一个遥控装置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来到一个小型突泉，汨汨红流顺着镂空石壁向上汇聚，最后化成伞状落下，奈落拿起高脚杯，接了一点，递给犬夜叉。

    后者显然因为这东西太像血液而心情欠佳。

    奈落提醒，“别担心，犬夜叉，这不是人类血液，甚至不是动物的。”

    闻言，犬夜叉凑过去，确实觉察出不对劲。

    “这是什么？”他怀疑地问。

    “合成血剂。”奈落又再次递给犬夜叉，“试试总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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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接手，尝了一口。

    不甜，甚至没有血液的腥味，能喝，但很怪，非常怪，他想吐出来，但看到奈落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模样，就艰难地咽了下去。

    “真难喝。”犬夜叉揪着眉毛，好像一个孩子喝了苦口的药。

    “哈哈”，看着兽耳男孩，几百年后的奈落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你总要适应的，如果你喜欢，就加一些巧克力浆和蜂蜜。”

    他们穿过一道走廊，来到阳台，依然是三百多年前的断崖，夜幕初临，魔幻的屏光笼罩断崖四壁，断崖中央悬空建造着许多新式建筑，仔细观察，会发现建筑之间有交错复杂的连接桥，而桥梁完全透明，只有踩上去才发出微弱的光。

    “什么？”犬夜叉被吸引，“这是结界吗？”

    奈落摇头。随着触碰了什么，透明桥梁从远方一直延伸到阳台之下，变换着颜色。

    犬夜叉推着轮椅，踏上了这条半透明的桥。

    “像是，魔法。”

    “是科技，”奈落说，“人类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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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推着轮椅往前。底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你还希望永生吗？”看着周围不可思议的景象，犬夜叉突然问。

    “你觉得呢？”

    “科技给你力量……狼人首领，那永生，谁能给你？我吗？”

    “呵呵。”奈落低声笑了，“你太小看岁月的力量，犬夜叉，很少人能承受漫长的孤独。”

    “你还在坚持着，几百年过去了。”

    “因为我还在想你。”

    犬夜叉没笑，也不信这句话。奈落在避重就轻，他甚至没有回答他，几个世纪以后，狼人依旧是那个阴险狡诈又深不可测的人。

    “如果你不是高地的帝王，你在做什么？在如今的社会中。”

    “没做什么，当个闲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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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你不信？”

    “你认为我会信？”

    “好吧，我我是高地老牌贵族，我依然为政治服务。”

    “为政治服务……”犬夜叉重复着。

    “怎么样，加入我吧。”

    “你想说服我为你所用。”

    “可以这么说。”

    “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守护你想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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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推着轮椅的步伐渐缓，远近的灯光在他眼中模糊一片。

    他要怎么对他说，想要守护的，已经没有了……都已不再……

    杀生丸死了。

    人类，杀生丸。天平的两端，究竟谁是他需要的？

    他离深渊如此之近……

    ……哥哥……我不能……

    “你还活着，你有价值。”狼人的声音打破他身边毫无实质感的隔膜。

    犬夜叉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在连接桥的最高点，眺望着两岸的光景。微凉的夜风让他想起那场梦，与梦中杀生丸无助的乞求。

    “是的……”犬夜叉下意识回答。

    实际上他是个懦弱的人。他……

    冰冷的身体紧紧地依靠着他。

    “我会帮助你，成为你的依靠。”狼人把手放在他手上，轻声说。

    犬夜叉抬起头来，却没有回应，灯光和星光在他眼中交织成璀璨的宇宙。

    别放弃你自己，别放弃我，别放弃我。

    “别让过去限制你，犬夜叉。我在这里。”

    别放弃我……

    “你会加入我的对吗？”

    犬夜叉推着狼人，一直往前，直到两人的背影被亮如白昼的光芒完全湮没。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