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闲泽)调教猫咪_弃猫01(可笑至极的闹剧终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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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猫01(可笑至极的闹剧终焉) (第2/2页)

然后运转真气,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沉重的夜幕彼方。

    半晌,李承泽叹了口气。范闲如今这般疯魔,倒还真是他的过错。

    但,这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

    无论他跟范闲究竟有什么爱恨纠葛,他们之中注定要死一个。

    第一次在靖王府见到范闲,李承泽就有这种感觉。

    范闲很干净。从范闲的眼睛里,李承泽看见了清澈的泉水。

    无论范闲如何掩饰,将自己伪装成狡诈的狐狸也好,将自己演绎成狂傲的孤狼也罢,但他眼中的那汪清泉,始终是干净而一尘不染的。

    和他这种深陷泥潭的阴狠狡诈之辈截然不同。

    当然,这并不是说范闲天真单纯。范闲是个聪明人,但他始终是善良的,从未想过为了自身利益去加害旁人,只是安份守己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范闲的梦想就是平平淡淡地过完一辈子。

    但是可能吗?

    从小就被庆帝当成一枚弃子的李承泽再清楚不过。

    不可能。

    范闲打从进京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而有能力将做到这般地步的,除了庆帝再无旁人。

    他的父皇是嫌弃自己这颗石头将刀给磨钝了,想换一颗新的来取代自己呢。

    但李承泽没想到的是范闲会喜欢上自己。

    初见时,范闲问了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没料到范闲会这般问道的他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也不信。”范闲羞赧地挠挠脸颊,“但是遇见你后,我信了。”

    他愣了下,然后在范闲眼中看见了小心翼翼藏着的爱意。

    “……我想,或许我也是。”李承泽垂下眼帘,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讽。再抬首时已然换上了另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但是,你和婉儿还有婚约在身。”他故作哀伤,沉重地叹了口气,“父皇不会坐视不管的。”

    然后他看见范闲的眼睛一亮,“这你放心,我会去找陛下退婚的。”

    瞧,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不过很可惜,在范闲进京之时他就已经安排好了牛栏街刺杀。

    李承泽冷漠地想,如果范闲能成功活下来的话……那他就来好好利用这枚棋子吧。

    结局究竟是不失所望,还是大失所望,李承泽不知道。

    范闲活了下来,但却死了一个被他视为兄长的护卫。

    那天晚上范闲来到了王府,抱着他哭了很久。李承泽一边抚摸着范闲的背脊,一边恶劣地想,如果你的护卫泉下有知,你在凶手怀中痛哭流涕地寻求安慰,估计他又会被生生气活一次呢,哈。

    从那天起范闲多少出现了转变,不过并不碍事。他办事一向缜密,只要李云睿那个疯女人没有一时心血来潮把他给抖出来,范闲根本查不到他头上来。

    范闲依旧对他死心塌地,而且自那个护卫死后,范闲简直是把他当成了心灵支柱般的存在。

    有了范闲,就相当于有了整个鉴察院的支持,这是李承泽喜闻乐见的。但是他的父皇却又有意见了。

    父皇爱范闲胜过自己。李承泽想,所以父皇才会一次次地给予范闲磨难,却又暗地里派人替范闲化解危机。

    说不羡慕范闲是假的。李承泽羡慕范闲能够活的如此自由肆意,天塌下来都会有人替他扛着。

    真好啊。

    无须如履薄冰地活着。

    真好啊。

    能够随心所欲地活着。

    真好啊。

    可惜是个碍事的棋子。

    于是李承泽让谢必安前往北齐去杀了范闲。

    李承泽和范闲的分歧源自理念的不合。范闲并不傻,只是并不喜欢算计旁人。

    范闲十分清楚庆帝根本不可能将皇位交给李承泽。

    范闲劝李承泽放弃,但李承泽对于皇位的执念已然成魔,甚至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李承泽一直都有严重的自毁顷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范闲劝阻无效,只能默默动用鉴察院来打压李承泽的势力,阻止李承泽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直到被言冰云一剑穿腹,范闲才意识到,梦是要醒来的。

    李承泽从未爱过他,范闲绝望地想,然后握住了妖僧的手。

    他在李承泽眼中,原来就是个笑话。

    ──你恨吗?

    ──我好恨。

    疯狂吞噬了那个单纯的少年郎。

    李承泽熟门熟路地飘进了范府,这该死的,关了他半年的宅子。范闲屋里的灯未灭,成了夜里唯一的光,所以李承泽一下就找到了范闲。

    范闲正在对他的尸体捣鼓着甚么。李承泽凑近一瞧,喔,原来是在替他缝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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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一转视线,看见范闲的眼睛此刻被血色的猩红所覆盖。

    李承泽曾经见过几次这样的范闲,这表示范闲的理智极度不稳定,随时都会崩溃。

    曾有一次,李承泽趁着范闲不注意逃出了别院,而後他在树林中被暴怒的范闲抓个正着。

    当时范闲的瞳色便是这般猩红。

    李承泽记得当时的自己无论怎么求饶,范闲都恍若未闻,只是像只发狂的野兽,将自己抵在树干上狠狠cao干。

    也就是自那之后,范闲替他戴上了项圈,把他拴在房子里,每日灌药,再也不让他踏出房间半步。

    这是报应吗?

    非也。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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