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8花开(上) (第4/4页)

，两个人是一样的味道。

    她突然觉得季永曦是谁都不重要了，好吧，就算季永曦是当年那个令她火大又目中无人的臭小子，她也不在意了，因为现在在她身边才是真正的季永曦，她理解现在的他胜过於过去的他。

    不过既然都相认了，误会还是得澄清一下吧……

    「欸。」谢和熙用手肘顶了下季永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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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她的举止竟大胆了起来。想起她一人被蒙在鼓里任季永曦摆布那麽久，前些日子面对季永曦时的矜持显得很可笑。还是说，和季永曦待在一起，她永远只有被欺负的份啊？

    「g嘛？」好像表明了身分，季永曦好像也轻松了不少。

    「那些纸条一张都不是我写的，我也没有跟踪你回家。」谢和熙只要想到自己当初被那个男孩骂的莫名其妙，心里仍能感到一阵委屈。不过原来季永曦小时候脾气这麽差，这个小把柄被掌握在谢和熙手里，她想报复的决心也算是被平衡了。

    「嗯，对不起。」季永曦的目光很诚挚，因为他无能为力改变过去的自己。

    「没关系啦。」以前的她绝对没想到，要到季永曦的道歉原来那麽容易，也许是情况已经不同了。但自己过了这麽久还找他算帐，听到他的道歉，谢和熙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只是想，你当时会误会我，可能是因为你不够相信巧合。」谢和熙低着头，就算参杂着些歪理的成分，她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就像三sE堇的书签，我一直以为我买到的是独一无二的，结果却看到你的和我一模一样。所以说巧合是可能发生的啊！而且发生在我们两个身上的刚好多了点。」

    「就……就这样。」

    季永曦太安静，谢和熙只好再补一句，期望他能听懂她没有逻辑的叙述。

    「还有，你是什麽时候认出我的？」谢和熙总算问出口了，上扬的语尾说明了她有多好奇。

    「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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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谢和熙重复了一次，那季永曦真是够过分的，瞒了她那麽久。

    「那你呢，为什麽认不出我？」看出谢和熙在为她自己打抱不平，季永曦巧妙地把问题归咎回她身上。

    「你还敢问，你那时候的眼神超级凶神恶煞，我根本不敢看你。」她很放肆地一吐为快，不知道现在是谁b较凶神恶煞。

    「现在怎麽就敢？」

    「现在……」

    谢和熙说这些时脑袋晕呼呼的，她抬眸，看到季永曦的蹲姿不知何时换成了抱膝的坐姿，头抵着膝盖，侧着脸看她。

    这个角度使他下颚的弧度更明显，看着她的眼里盛装的尽是满满的温柔，柔和地像在引诱。总之他犯规！谢和熙不说话了。

    「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你不可能喜欢上我。」

    季永曦讶异自己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些，也许谢和熙明白他的心意之後，他面对她可以很坦率。

    谢和熙努力回想，好像真有这回事，还说得信誓旦旦的，她觉得当时的自己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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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想，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这句话接续了上次未完的告白，临时到谢和熙毫无心理准备，只能吃惊地看着笑得很无害的季永曦。

    不同於那次的青涩而认真，季永曦的这个表情是她是第一次见。谢和熙不敢眨眼，深怕这美丽的一刻转瞬即逝。

    其实，她还有个小小的梦想，就是让季永曦的每个表情都属於她。她没有告诉爷爷，也没有告诉咖啡厅的三sE堇，因为她认定不可能实现。

    对视的同时，季永曦和谢和熙怀着不同的心思，他觉得她看着他的双眼很清澈明亮。他心想，天空中看不见的星星，一定全跑到谢和熙的眼睛里了。

    上次拒绝季永曦之後，谢和熙想了很多，愈是感受到季永曦的真心，愧疚感就愈是折磨她。她忘了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Ai情也好，坦然面对自己，绝对b别人对他们做出的评价重要。

    她因为李恬安说她一无所有，配不上季永曦就动摇，很自动地接受李恬安话里的自己。就算李恬安的苛薄着实伤害了她，但她会觉得被伤害，一方面也是她承认了那些话。

    「胖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在一起你能带给他什麽？」

    「你可以跟上他的脚步，还是害他跟你一起停滞不前？」

    「依我来看，你们两个一点都不适合，各方面都不适合。」

    想起这些，谢和熙手背被刮伤的地方，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尽管轻微的小伤口过没几天就痊癒了，但看不见的地方仍在淌血。

    「你就傻傻地以为永曦也会喜欢你吗？像你这种跟小孩子一样的人。」

    在李恬安高傲的姿态面前，谢和熙根本不堪一击。

    「我想起来了，我说过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你。」等谢和熙再度开口，她的下唇印出了两个小小的齿痕，那是她焦虑的痕迹。

    季永曦把眼移开，虽然谢和熙的答案在预料之中，但他已无法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谢和熙细小的声音像钉子，一字一字凿在在季永曦心上。「这个预言似乎是错的，我宁愿违背我的承诺喜欢你。」

    听见她的告白，季永曦蓦然抬首，脸sE被烫得粉粉的，像放了把火一直延烧到耳根。他的脸难得透露着无辜，盯着谢和熙的目光直gg的，像在向她讨一个更明确的答案。

    谢和熙也既别扭又害羞，机械化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朝季永曦点点头，表示他没听错。原来告白是一件这麽难的事，说出喜欢你三个字要花很大的决心和勇气，她居然值得让季永曦对她做两次。

    李恬安用来伤她的那些话，前提是她一口咬定季永曦不喜欢她，如果已经证明了事实并非如此，她何必要在意？

    「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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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斤斤计较的季永曦，认为自己也要从谢和熙口中听到两次告白才公平。

    「我喜欢你。」

    基於弥补的心态，谢和熙心甘情愿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也许是靠得太近，季永曦脸上的火也把谢和熙的脸烧红了，看着和自己一样满脸通红的对方，他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入夜後的凉风拂动市中心闪烁的光影，亦把两人的笑意吹送到每个人的梦境。说好了要早点休息，他们互道了声晚安就进到各自的房间。

    倒卧在床上时，两个人都感到心满意足，即使这个夏天还有件事令人遗憾，就是三sE堇的花期即将结束了，但无所谓。

    他们知道从今以後，他们的青春将有彼此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