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第2/2页)

不知，他们便是因为无趣才找自己寻寻乐子。不反抗，更加促长他们兴致。

    结过到最後都仍未向吐诉受到的欺辱，一切辛酸往心里吞。

    这是小男孩进入这所教选院不到一个月所发生的事。

    他理所当然不知道教选院的事情，不知道没有读幼稚园的自己被国家发现有一丝系统之力迹象，临时送入到教选院培育。

    为期一年的身T调查、向度检测、系统之力发展度……

    即将入小学的这批教导院生，唯一被国家相中的仅有五十三人，剩余的一百多人幼童回归普通国铭义务教育T系。

    最终小男孩的资料文件上，印上不合格的章印。

    很快的三年过去，十岁的小男孩随着放学的钟声步向校门口，等了三十几分钟，周遭等待接送的同学早已散去。大门已关闭，只剩自己一人孤单的伫立。

    「。」熟悉的呼唤声从远方响起，大马路对面的街口有着一辆老旧摩托车，年龄近七十的老NN身着种田的农装，挥汗淋淋的脸庞足见其农事苦重。

    小男孩没有低头不语，等待绿灯後通行斑马线。

    回家，将功课写完。

    洗澡，观看傍晚卡通。

    吃饭，若有似无的闲聊。

    随着务农的阿嬷早早入睡。

    迎接明天。

    打从有记忆以来便是与阿嬷的生活，爸爸跟mama两岁左右离婚，对mama的脸庞已经没有印象，从军的爸爸久久回来一趟。

    但小男孩并不觉得又甚麽大不了的，倒不如说世上如此多的单亲家庭、隔代教养家庭。自己并非是甚麽骇人听闻的凄惨身世，更不希望别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最不想被不同於常人的身世影响，讽刺的是小男孩却最不喜欢被人同情，他倔强、不哭、不屈、不愿被人瞧不起。

    直到十二岁的那年，空军服役的老爸所驾驶的直升机意外失事坠落。

    遗T遭爆炸引起的火灾烧得焦黑乾扁，过於骇人的场面导致阿嬷禁止小男孩见老爸的遗骸，简简单单的葬礼後，火化安葬。

    他没有哭、他哭不出来。

    想哭的心情浓郁、依旧催生不出泪Ye。

    可……

    为数不多的至亲，老爸的变故使得他倔强不服输好胜争第一的个X，彷佛不存在似的消弭。空洞无主的神情，过於机械式的回答。

    孤身一人，就好似他小时候偶尔想一人独处的时候……

    ──那常常被欺负的时候。

    一个月过去，半夜跑厕所的他碰巧撞见，辛苦务农的阿嬷待在客厅的角落独自流泪，Y暗的客厅开着小夜灯，呜呜咿咿的啜泣声，格外清晰。

    一位应享天福的老太太，肩扛的重担上有着自己……

    思及此，小男孩宇心中一阵绞痛。

    一整晚的半醒半睡状态，小男孩隔天一早神情不显疲惫，反倒无形中有一把熊熊燃烧的不甘，照亮他的心志，一GU不屈的决心旧地复燃。

    课业、运动、人际关系……

    对待唯一家人的态度早已不是一般社会大众家庭的小鬼，懂事知足孝顺，这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

    好景不常，升国中那年小男孩还是遭逢重大变故。

    唯一的家人寿终就寝，撒手人寰。

    丧礼仪式的小男孩彷佛失了魂，每逢夜幕降临便啜泣不已，藉情绪过度起伏而疲惫入睡，早晨睁开纵使睁开双眼，依旧唤不醒Si寂的灵魂。

    持续半年的以泪洗面，辗转难眠的孤单深夜。

    行屍走r0U的日子，麻痹无感的意识知觉。

    小男孩内心的大门，完全封闭。

    六月底，国二结业式。

    「，放学後有空吗？跟jiejie出来逛逛好吗？」

    二十七左右的社福人员，漾起亲切的笑容。

    神情淡漠无波的他点点头，坐上社福人员的接送轿车。

    窗边的风景飞速变动，从城镇道路、交流道、县道、高速国道……

    路途中社福jiejie如往常几度打开话题，可心房紧锁的他丝毫不给任何人有可趁之机，最终所幸阖眼有意无意的装睡，社福姊姊见状也只好专心驾驶。

    正头顶的烈日渐渐西下，抵达目的地共花费近四小时左右。

    「那个、……稍稍等等喔，姊姊打通电话。」

    「…………」

    「奇怪！语音信箱，地址明明没Ga0错啊。」几十通的联系皆已失败告终，社福jiejie略为焦躁紧张，不安的望了他一眼，回报社福单位确认。

    殊不知川流不息的人行道上，一位黑衣黑帽的男子走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随手一贴，传送阵纹烙於金属外壳，周遭光芒一闪。

    ──轿车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逝。

    睁大双目，因为他恰巧看见黑衣男子隔着窗口经过，并且男子随机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笑的他两年来毫无波动的内心第一次升起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