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_观念相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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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念相悖 (第1/2页)

    进贡的各国使臣陆续离去,云安城飘着雪,属于大衍的年真正到来了。

    “陛下,突厥使臣团已经请辞了。”冉秀疾步上前,对站在皇城墙上眺望远方的萧恂禀报道。

    萧恂眸子一眨,轻轻呼出一口气。

    空气中立刻起了一阵白烟,又迅速散去。

    “陛下很失望?”泠然的女声传来,驱散了几分围绕在萧恂身边的孤寂。

    那件白狐裘终究还是落在了闻伶身上,大雪的天气,她一身雪白,分明是相融的色彩,却能叫人一眼看见她。

    似乎对于闻伶而言,从来不存在纤细的骨架撑不起繁复华贵的服饰一说。

    萧恂见她裹得严实,便也放下了心,牵过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答道:“阿史那然曾独自来见过我。”

    “如今突厥一心与大衍为敌,她独自见陛下,莫非是为突厥内政?”闻伶略一思索便有了猜测。

    “jiejie聪慧。”

    得到一句肯定,闻伶便顺着思路说下去:“阿史那然是乾元,她是想要陛下助她夺位?”

    萧恂心里感叹于她的敏锐,但听见这话时还是弯了弯唇角,道:“对了一半。”

    这话只对了一半?

    闻伶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复而有些惊讶的道:“阿史那然并非乾元?”

    “她是坤泽。”萧恂把玩着她纤细漂亮的手指,直言不讳。

    “如此,难怪会剑走偏锋来求陛下,可佶俐可汗正值壮年,她是要弑父夺位么?”

    “若真如此,朕也不必失望了。”

    闻伶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依照陛下所见,阿史那然此人好战否?”

    “突厥人骨子里都好战,但她是坤泽,她不会像她的父兄一样,满脑子都是战争与厮杀,她只想要突厥的子民过得更好一些,在这一点上,坤泽比乾元仁慈,却也理智得多。”

    “如此看来,阿史那然为可汗,倒对大衍有利得多,只是如今的突厥人满脑子都是侵占大衍,恐怕很难信服她。”

    “这就是她的事了,所以朕失望便在此处。”

    闻伶却不这么认为,她攥住萧恂的手掌,温声道:“陛下何必失望,阿史那然无论如何铁血手腕,也很难不顾念父女之情,她需要时间。”

    “若是朕…”

    “若是陛下,会果决得多,是吗?”闻伶打断她的话,仰头看着她,语气肯定。

    萧恂对上她的目光,忽的笑了一下。

    闻伶足够了解她。

    “阿史那然与朕不同,先皇曾不在乎朕死活,封朕为储君时想的也不过是后继有人,但佶俐可汗是个挺不错的父亲。”萧恂移开目光,有些叹然道,“人存于世,如何能摆脱情感?只是于朕而言,需要在乎的人太少而已。”

    闻伶垂眸,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萧恂有个不幸的童年,她的出现是意外的一抹光亮,可后来发生的一切也抹杀了萧恂在这世上另一盏闪烁的烛火,至此,萧恂的特殊,便只有她一人了。

    ……

    新年将至,再过两日便是长达七日的休沐日,本该是朝臣高兴的日子,这两日的朝堂上却格外的肃穆沉闷,甚至还弥漫着几分火药味。

    “陛下,臣要弹劾左丞相陈槐安,收受贿赂,滥用职权,以公谋私!”上奏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乾元,他迈步出来,竟是个跛脚,就连跪下启奏的动作格外僵硬。

    萧恂抬手免了他礼仪,让人去搀扶了一把。

    陈槐安眉头一皱,手持笏板走出来,厉声道:“宣平侯这是从何处听信了小人谗言,竟然在陛下面前诬陷于老夫!”

    “是否为诬陷,陈相心里有数!”宣平侯徐适忌瞪圆了一双虎目,毫不退让的反驳。

    “还请陛下明察,臣定然是冤枉的。”陈槐安不再看徐适忌,转头对着萧恂跪下,沉声说道。

    “陛下!”上官极迈步出来,“陈相为官多年,为大衍鞠躬尽瘁,怎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宣平侯心性刚直,许是听了小人谗言,才有此一举,还请陛下明鉴,莫要冤枉了贤臣。”

    “正是如此啊陛下!”

    萧恂手指轻敲着膝盖,一时未言。

    “是与不是,查了便知,陛下不若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查个水落石出,若陈相真无此举,便也算是还陈相一个清白。”敖津出声谏言。

    “敖右丞!此事口说无凭,便要交由大理寺办案,岂非羞辱贤臣!莫非陈相为官多年,陛下连如此信任都没有吗?”

    “中书大人!你这是何意,此等大事,不秉公执法,难道是凭信任做事吗?你想要将陛下置于何地?”敖津冷眼扫过去,厉声逼问。

    “本官绝无此意,敖右丞伶牙俐齿,倒是歪曲了本官原有的好心,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宣平侯三言两语便要毁坏贤臣名誉,不知让臣子如何寒心!”

    萧恂蓦地轻笑一声,从龙椅上起身,迈着平稳的四方步下了台阶,走到诸位朝臣面前,负手而立道:“朕只道朕的镇军大将军是个嘴笨的,不想在中书大人眼里竟还是个伶牙俐齿的角儿。”

    敖津顿时收敛了到嘴边的辩驳,只垂眸不说话。

    而上官极听见那句“中书大人”便心头一跳,继而俯身跪拜下去道:“臣只怕陛下听信谗言,冤枉了贤臣。”

    “嗯,陈相自然是贤臣,但朕就是昏聩之人么?竟然让中书大人如此担忧。”萧恂居高临下的觑她一眼,语气云淡风轻,却叫朝堂寂静得落针可闻。

    “陛下,老臣万万担不起贤臣二字,但老臣从先皇在时便一心为大衍,如今已经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惹人猜忌,惹陛下为此事劳心费力,老臣心寒。”陈槐安重重的将头嗑在笏板上,言辞沉痛。

    “陈相不必心寒,此事不难,一查便知。”魏新笑眯眯的接话。

    “陈相几番提及情意,却始终不肯松口查证,莫非是心虚?”敖津补充一句,让陈槐安白了脸。

    徐适忌也冷哼一声道:“倒不知中书大人与陈相交情如此之深,还是说中书大人也有此类行径,急不可耐的要打捞同党了?”

    萧恂略一抬手,制止了徐适忌的话,而后一锤定音道:“朕心里是愿意相信陈相的,但宣平侯既然敢在朕面前请奏,碍于公允,朕不得不查,此事若为假,真定然也会让宣平侯给你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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