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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听闻後不情愿又疲惫的脸，即使是在预期中的，仍让方尚良感觉自己在做过分的事，很不好受，他也不想这样，毕竟两个人都是被他y拉来的。

    「我要打工。」钢琴椅上的同学指了指刘政祈，「那家伙也是系上的工读。时间太少了，以我们的程度来说，再怎麽练也是那样了吧。」

    「伴奏不能这麽消沉。」方尚良试着挽救氛围。

    「那家伙b我消沉喔。」

    刘政祈抱着自己的单簧管，站在钢琴後面的墙角，在黑暗中长Y沉。

    「如果那天吹不好，能不能说是设备出问题？」他闷闷地问。

    设备？演奏厅哪来可以出问题的设备？「你要去破坏舞台吗？」方尚良走过去把人拉到日光灯下，「好啦，再多练一些。」

    「为什麽那些真正厉害的人偏偏都不上台？像我真的很想知道江岁予到底在g嘛，看他每天……你g嘛瞪我？」

    方尚良眨了两下眼睛，摇摇头掩饰，「没有啊。」

    「而且你叫别人练习真的很没说服力耶。」刘政祈反过来抓住他的肩，「方尚良，说真的，你有认真练习过吗？」

    「我？」他不晓得自己怎麽突然成为靶心。

    「对！感觉每次经过你的琴房时都看到你在跟别人玩！」另一个人也站起来攻击他，「你上次认真练习乐器是不是升学考的时候？」

    「不是！」

    等一下，真的不是吗？方尚良顿时有点动摇。

    他跟那两个人争执了好一段时间，挖了好多他记得的、甚至快忘记的m0鱼回忆出来。好不容易说服了他们要再练习，相反的也承认自己混了一年学分，他走出教室时闷极了。

    方尚良知道，他们只是开个玩笑，所以感觉受伤是自己的问题。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会这样并不是因为讨厌练琴，或者想逃避课业。他很喜欢音乐，个xa玩是无庸置疑的，那却不是最大的原因。

    ……别想了，那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为了周末的第三次团练，方尚良课一结束就回家了，在很早以前他就专心地把谱好好读过、做了笔记，再慎重地找了几个版本来听，下载最喜欢的那个，於近几周上学的去回程，复习一遍又一遍。

    方尚良是真心想把那首曲子弄好，丹颂舞曲第二号，他不想辜负那麽美的旋律。

    「人也来的太少了吧？」

    结果是这样：他不辜负，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出席的人数渐次减少。

    看着团练室里的人，方尚良四舍五入後想这大约有三分之二到齐，这样自己才会好受一些。他看了眼手机上的讯息，如今那失去意义，萤幕也像明白似地刚好暗去。

    他对在场的人说，「我刚刚好不容易问到教授愿意帮忙来听耶，你们真的很会欺负人。」虽是真的抱怨，脸上仍依坏习惯带笑了。

    「也许你要提早约好老师，这样来的人可能会多一些。」

    身为指挥的廖千萤坐在旁边，滑着手机接他的话。她每次都来，但是大家练习效率很差，导致她也没什麽事做，大半时间就在旁边翘脚坐着，一只脚酸了换另一只。

    「所以那些说要去看电影的人就真的去看电影了？」方尚良指着铜管乐器中的一大块空缺。

    「他们说电影票不能退。」後排的人喊，「还说了你不会放在心上。」

    「……好吧。」方尚良无奈地点头。不知道是对哪一句话妥协。

    「我最近好不容易有练习了」袁湘尹坐在椅子上晃着脚，百般无聊，「尚良，你要不要态度强y点？」

    「需要帮你开口吗？」廖千萤问。

    「不行，我得自己处理。」他相信有不违背自己X格的解决方式。

    「那你该生气的时候要生气。」

    「……好，我知道了。」他冷静下来思考半晌，搭上廖千萤的肩膀说：「你去班群发讯息，说大家今天都没来，方尚良很不爽，踢了桌子一脚之後踹开门走了。」再三犹豫，他还是补上，「然後拜托他们下次一定要来。」

    廖千萤看着他，哑口无言，「……我不g。」

    他只好去找其他负责演奏的同学，直到有个人一边笑一边说好啦帮你，他确认传上去的讯息无误，再要求在场同学好好配合，才开始零散的团练。

    而当方尚良结束这疲惫的一天，踏出校门，看到班群第一个回话的是纪思静，内容如下。

    「他的脚不会痛吗？」

    方尚良放下手机，吐了口气。

    心里已经闪过某个想法数次：他要把男版的纪思静带去阿鲁巴，男生的她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欠那样做的人。

    5.幻想即兴曲FantasieImpromptu-Chopin

    我老是想到我在之前住的地方会经过钢琴教室，刚好有一次遇到一个阿弟在弹这首……:

    真的就是一个小小孩的阿弟

    阿弟的手跟脑到底都是什麽构造：

    6.丹颂舞曲二号DanzónNo.2ArturoMárquez

    这首我常听的版本的那个指挥真的是我的菜。

    下周开始会一次更三回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