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28_回溯 (第2/2页)

办法冷却的脑袋一起割下来？」夏佐将他撞到远处，「我说过了吧？这人身上充满着业，不是你这种刚Si不久的菜鸟能接触的等级。」

    青时稍早失去理X的神智开始恢复。

    夏佐手中的镰刀劈向他，险些被砍断手臂的他才即时松开揪住约翰的手──动与静的境界线就在夏佐劈下刀刃的那一瞬间，短短不到一秒的刹那，青时只感受到脊椎发冷的真实。

    他颤巍巍地望向约翰，那位曾经对他伸出援手，又将他推入深渊的恶魔。

    於约翰手中凝缩、实T化的罪业，正彷佛浓墨形成的洪水猛兽般，攀爬住他纤细的手臂。青时虽无法用r0U眼窥视业的流动，但如今镇静下来的他，却依稀察觉到约翰身上传来的绝望。

    只要夏佐再晚个一秒，他或许就会被约翰身上的黑sE罪业给吞蚀殆尽。

    「我刚才、到底是……」青时瞪着自己的掌心，尤其是右手腕上的伤疤。

    掺杂nEnG叶的植物细j自他手背的印记里攀爬而出，缠绕着他的手腕，就是这GU绿意，轻而易举压断了至今为止箝制住他与夏佐的手铐金属环。

    这GU力量是他的遗物？那麽停留在夏佐手中的那把镰刀又是什麽？

    夏佐瞧也没瞧他一眼，向约翰质问：「和刚才这猴子一样的问题，你这满身业障的家伙又是什麽东西？」

    约翰笑而不答，挥挥手，收敛起手中暴戾嘶吼的黑sE罪业。

    「老子好歹Si了几百年，撇开近期肆nVe现世的夜叉，至今为止我可没看过罪业直接冲破人类R0UT屏障，甚至产生大量瘴气的案例。你是什麽人？」何况这家伙竟然能将罪业当作空调一样可收可放，完全隐藏在T内，简直见鬼了。

    「意念幻化成的遗物竟然有这种水准……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无论是你还是青时，都让我大开眼界呢。」

    「遗物……」青时听见这关键字只觉得发毛，那把镰刀是夏佐的遗物？他下意识望向夏佐颈项上、那刺青般燃烧的俐落刀伤。

    清脆果断，不受摩擦力阻碍，利用重力加速度……割断夏佐咽喉的某个东西。

    手腕传来的绿意力量正回应青时心中的混乱，植物形成的绿j与丝线，好似被注入灵魂般茁壮乱窜，青时按住自己的手臂，「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感觉不到痛觉，却能依稀T会到这GU绿意正汲取他T内的某种能源，逐渐扩张立足之地。

    不知何时，现场窜出了火苗，大火熊熊燃烧。约翰身上的黑sE物质一并朝青时手中靠拢。

    青时手上的绿意化为磁石，引导黑sE光芒游移的方向。

    「见鬼了……」夏佐见到这不合逻辑的景象，只能吐出惊愕：「业被……x1走了？」

    约翰笑得置身事外，「果然很有趣。」

    青时无法辨别罪业的气息与动向，只感觉到浓度不一的某种物质流入T内，有时掺杂着若有似无的黑sE粒子，全被他的手背印记给蚕食入腹。

    「……Si兔崽子？我不是叫你退後了吗！你到底想怎样！」

    「我哪知道！身T就这样自己动了起来！这像墨水的东西到底是什麽？」青时吼了回去，不受控制的身T使他愠怒，他接着对着海絮质问：「想问为什麽的是我才对吧？我手上的印记是什麽……还有海絮！为什麽你又会和约翰在一起？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可是当初把我给──」

    「够了，青时。」

    制止这阵纷乱的，是沉稳如冰霜的nVX嗓音。

    「……海絮？」

    「是我自愿的，约翰没有错。倒不如说我相当感谢他。」

    至今为止沉默的海絮抵挡在青时面前。

    她同时用牙齿咬住指尖处，将手套褪了下来。脱离皮革包覆的手心暴露在空气中，无血sE的苍白肌肤隐约透着白青sE的血管sE泽。

    「你想做什麽──」

    她将毫无外物阻隔的掌心，贴上青时的脸颊。

    「看清楚了，青时，这就是在你离开之後……我的过往。」

    霎那，追忆的奔流涌入青时的脑海里。